信苍曲静静的听完他的话,举起酒坛相当豪气的灌下几口酒,然后嘴角弯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淡淡道:“本上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不过……既然你那么想让本上欠你的,那本上便偏要你欠本上的。”
“你知道本王……火妖,你……你……”
刚一开口,却忽觉身上一阵麻痛,那样的感觉……仿佛有万千枚钢针同时深深的狠狠的扎在身上一般,几乎令人痛到喘不过气来,且难动分毫!
昆吾迥诺额际顷刻已见了汗,该死的!这无疑是中了她的药!
信苍曲无视昆吾迥诺那锋锐如剑的目光,酒坛向前一递,与他的酒坛碰了一下,“无论此去结果如何,这一次终是你欠了本上的,本上不信什么下辈子,这辈子的帐就这辈子结,所以本上会给你机会,让你日后慢慢还来。”言罢再饮几口坛中美酒。
“你……”昆吾迥诺看一眼面前的酒坛,似是忽然明白了,抬眸瞪视着她,“你竟……在这酒里动了手脚!”
“不对。”信苍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答错了,“这酒是你自己开的封,本上哪里有机会动什么手脚?再者,就算有机会,你也不想想,本上怎可能污了母后酿的酒。”
昆吾迥诺恨恨的、冷冷的盯着她,牙越咬越紧。
“想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吗?”信苍曲却毫不在意,反将英眉一扬,挑衅十足的问他。
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信苍曲笑了笑,伸出拇指,在唇上轻轻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道:“味道如何?”
昆吾迥诺一见登时醒悟,可恶!她竟将药涂在了唇上!
“你方才问本上,怎知你会封住本上的穴道,现在本上也要问问你,为何不选择用药?”信苍曲一双绯瞳笑意涟涟的看着他。
昆吾迥诺依然沉默不语。
他知道信苍曲医术和用毒都极其厉害,当然不会选择对一个医毒高手用药,那么就只能封住她的穴道了,这些信苍曲稍稍一想,便可猜到。至于另一个问题,他愿替信苍曲赴约与信苍曲让他留下来的原因其实没什么区别,他能想明白,信苍曲岂会想不明白。
无论之前如何,今时今日,他们都是希望对方好。
“一个用毒高手,不管在什么地方,面对什么人,有没有下手的机会,都可以得手。”信苍曲笑意不改。
“嗯!”昆吾迥诺试着挪动一下,然而不但没动了,反倒加快了药物的蔓延,那一瞬间,仿佛有无数钢针在体内游走一般,登时已遍布四肢百骸!
“别挣扎,你动不了的。”那张冰玉般的俊脸此刻更显苍白了,而信苍曲却丝毫不为所动,站起身,一步步走过去,来到昆吾迥诺身侧,抬手捻起他的一缕白发,“那日在华云山上,本上只是碰了华清漫一下,她便受不住了,而方才……你我纠缠了那么久,想来是她的十倍也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