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刻,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妖与邪,妖与仙,哪个更相配?
他心中早已知道答案了不是么。
缓步走往大漠深处,神思迷离,久久不能回神。
“可恶的邪鬼!”半晌后,忽然狠声道了一句,紧接着,却又低声轻喃,“本上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转眼,又已过去数日。
一人一骑,一路乘风。
途中无话,飞速前进。
翻越崇山峻岭,横渡大江大河,马踏林海古道,驰跨平川旷野,信苍曲可说是片刻未歇,夜以继日马不解鞍,一路直抵天隅城。
“头儿,你快看。”
隔着几十丈远,守城的将士便已看到疾驰而来的一人一骑。
“那是什么人啊?”被称作头儿的中年男子眯缝着双眼望去,却瞅了好一会也没看清。
“不知道。”那名将士摇了摇头,他虽然看清了,可也不认得,之后又对那人道:“头儿,咱们要不要去禀报闫将军?”
领头的将士听后转过头直接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你小子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一有点动静就知道去禀报闫将军,挨骂还没挨够啊?”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那将士捂着后脑勺赶紧哈腰认错。
领头的将士抬手指了指已至城门外十几丈处的信苍曲,命令道:“先问问他是干什么的。”
“是。”那将士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上前一步,高声喊道:“唉,城下的,你是干什么的呀?”
说话间,信苍曲已抵城下,闻言勒马停住,望向城上。
在昆阳城为质五年有余,虽说每年皆会回来一趟,可也都是悄悄的来又悄悄的离开,而这些年来,守城的将士又不知已换了多少波,因此这些人不认得她也情有可原。
那双绯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世的锋芒,好似魔剑问世一般,令人触而生畏。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那将士不由打了个冷颤,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速开城门!”抬手亮出金令,魔魅的声音透着冷然的唳气,似乎只要城上的人胆敢有半分忤逆,便立即叫他脑袋搬家。
领头的将士揉揉眼睛,又眨巴眨巴,伸长脖子望向那枚金令,待看清时不由顿将双眼瞪大,脚下一个不稳,险些从城上栽下去,幸好一旁的将士扯住了他。
“唉呀我的妈呀!快……快……开城门!”
那枚金令乃国主陛下亲赐之物,一共也就那么两枚,且见令如见国主,他岂敢阻拦。
“可是……头儿,闫将军那儿怎么交代呀?”憨厚老实的将士为难道。
“唉呀你个笨蛋!”领头的将士听后“啪”的一下又在那将士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闫将军大还是国主大?”
“当然是国主大。”那将士低着头,委屈的回答。
“这不得了,还不赶紧开城门去!”领头的将士又气又急,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