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老顽固已走了近两个月,你们却都没有收到半点消息?”信苍曲目光微变。
“此次黎江之行,父亲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准任何人跟去保护,又封锁了各路消息,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黄梦公子重重一叹。
“实在没有办法了,才知道告知本上?”信苍曲绯瞳挑向黄梦,将手中的空杯递到玉瑛璃面前。
玉瑛璃会意,提起酒壶再为其斟满酒杯,然后浅笑着道:“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前不久,有许多来路不明的女子蜂拥上门,苦苦哀求死缠烂打,执意要投到我玉水阁门下,我见后也的确有心收下她们,但又不知她们的底细,怕是别有用心之人想在我玉水阁中安插桩子,便先将她们安置在了城外的一处旧院中,之后又打发菊媛亲自去摸摸这些女子的底。结果菊媛顺藤摸瓜竟查到黍川去了。”
“莫非那些女子皆是从黍川过去的难民,走投无路便投到你那里去了?”黄梦公子忽然看向玉瑛璃,眼神中闪过一抹希翼。若菊媛去过黍川,那么是否会有父亲的消息?
玉瑛璃目光轻闪,稍显不解的道:“那些女子确实皆是从黍川逃难过来的难民,菊媛也没能查出别的什么来,可她们的背后越是如此清白,我便越觉得蹊跷。”
黄梦公子思忖了一下,分析道:“所谓患难见真情,要生一起生。寻常难民纵然深受水灾迫害,也定然不会同至亲分离,所以无论逃到哪里,至少全家老小应是在一起的,而那些女子……她们是长途跋涉千里迢迢逃难至玉水阁的不假,但那么多人,总不可能皆只剩下了一个人吧?!”
话到此处他忽然撩一眼玉瑛璃,似有所虑,之后继续道:“且女人最是感情用事,又怎可能舍得下幼子高堂,独自逃命去?”
“谁说女人最是感情用事的?”果然,瑛璃姑娘不爱听了。
“好了。”信苍曲瞟一眼玉瑛璃,似笑非笑的道:“黄梦说得也不无道理。你们两个再想想,那些女人既然原是黍川的难民,而黍川距宣城路途甚远,每人的脚程又不一,除非是结伴而行,否则怎可能会那么赶巧,几乎都在同一时间赶到了玉水阁?且虽说玉水阁以招收弱女闻名天下,但也不拒妇孺,她们若是带了家人一同到此,玉水阁也没有不收之理,那么她们为何没有同家人一起逃难出来,反而皆是同一群陌生的女子一路到玉水阁?”
“所以那些女人是奉命扮成难民投到玉水阁的。”黄梦公子接道。
“不!我知道了。”细细琢磨了一下信苍曲的话,玉瑛璃顿时恍然道:“那些女人绝不是假扮成难民的,不然菊媛岂会什么也没查出来!而她们之所以没有同家人一起逃难出来,反倒同一群陌生女子一路到玉水阁,是因为她们的家人很有可能早已被人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