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阮天聪赶忙摇动双手跟信苍曲解释道:“我怎么会信不过苍上呢,我找修小公子帮忙……主要是希望他不要插手,免得坏事。”
他话音刚落,修雷便仰着下巴接道:“我不答应!我就要插手!”
信苍曲夹在这两人之间,东看一眼,西瞟一眼,然后淡淡道:“丢了论酒令,可不是小事,你们两个竟还有闲心争论这些,看来是早已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
修雷一听,当即退开几步,“不关我的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我的论酒令怎么可能会掉下去?”阮天聪岂会让他撇干净。
“明明是你把我拉到这边,非要让我帮你的,结果论酒令掉到崖下去了,怪得了谁呀。”修小公子当然不是肯吃亏的人。
“那也是因为你,我的论酒令才会掉到崖下去的,现在你说不关你的事了,想得美!”阮大少爷也不是吃素的。
“自己笨手笨脚的,还想拉我下水,没门!”修雷蛮横又强势的道。
“你说谁笨?!”
“说别人笨怎么对得起你呀。”
“……”
“……”
信苍曲看看阮天聪,又看看修雷,摇摇头,“你们两个要这样吵到天亮么?”
“苍上,这小子实在太顽劣了……”
“哥哥,你评评理……”
两人同时转向信苍曲道。
“你们继续。”不待他们讲完,信苍曲便已回身看向昆吾迥诺、纪冲风,“我们下山吧。”
“唉哥哥,我和你们一起走!”修雷见状急忙扯住信苍曲的衣袖。
这会儿阮天聪也不再争了,扯住信苍曲另一只衣袖,哭丧着脸道:“苍上!苍上,要是找不回论酒令,我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呢,怎么说咱们也这么多天的交情了,你忍心看着我死无全尸吗?”言罢不待信苍曲回答,他又接着道,“我知道,苍上绝不会见死不救的,所以……”
“谁说本上不会见死不救的?”信苍曲忽然打断阮天聪道,“还有,看在‘这么多天的交情’上,本上已为你出谋划策了,阮兄还要得寸进尺吗?”
“我……”阮天聪一愣,答不出来了。
信苍曲绯瞳盈转,瞥一眼修雷,修雷会意,立即灰溜溜的松开她的衣袖,她玉扇一抬,又打掉阮天聪的手,然后双手轻轻一抖,将两人抓过的衣袖弄平整,慢条斯理的道:“阮兄若要寻死,请便就是。”
“我……苍上,你真要见死不救……”阮天聪心头一凉。
“呵。”信苍曲轻笑一声,没有做答。
“咕咚。”阮天聪又咽了一下口水。
“啊!”正这时,忽听一声痛楚的闷哼自崖下传了上来,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让几人听得清楚。
“下面还有人!”修雷双眼一亮,又回走两步,向崖下望去,不过崖下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无法看清。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几人皆在默默的听着崖下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