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够了?众人闻得此言也不由皆大动肝火,心说:合着你妖帝苍上是在愚弄我等为乐,我等岂能就此罢了?
大侠秦正殊也是脸色一沉一冷,看着信苍曲,那样的目光明显是在告诉他:我夜空山与你妖帝苍上井水不犯河水,你若此刻回去睡你的觉,不再插手,咱们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否则,即算你为难我等,到时传扬出去,江湖上的正派人士也不会赞同你的作派,更不会有人站在你那边,你难道还要与整个江湖为敌不成?
“苍曲小儿,你玩够了,想去做美梦?哼,也得问问韩某答不答应!”韩夜辉更是气得直咬牙,冷哼一声,说着已换左手举大刀,直奔信苍曲和他怀中的思儿砍去。
信苍曲扬唇一笑,绯瞳中绽起一抹嘲意,将思儿护在身后,同时身影如魅,目中红光一闪,不待刀锋袭来,扇锋已迎上。
韩夜辉见此心中顿生警惕,欲变招袭他个措手不及,如是盘算着,眼看大刀将要与红玉扇碰在一处时,刀尖忽然一偏,与红玉扇错开,随即刀身一翻,由下向上猛地一挑,既快且狠,欲砍了信苍曲握扇的手臂!
妖帝苍上怎会看不出他的意图,双眼微弯,笑意由生。但见信苍曲手腕一动,红玉扇如花而绽,瞬间随腕力在他掌中旋起,于大刀挑过的同时,正好绕其刀身转了一周,巧妙的化开了那一式。
韩夜辉一见未能得手,心知这妖帝苍上名不虚传,正欲二次进攻,发至一半的招数却忽然被秦正殊一臂拦住了,“住手!”
信苍曲身形一晃,退回原处,红玉扇摇起,浅笑翩然,风流倜傥。
“大哥。”韩夜辉不明白秦正殊为何拦他,眉头一纵,心在埋怨。
秦正殊没理会他,上前一步,在信苍曲面前抱拳道:“手下人不懂规矩,多有得罪之处,老夫在此给苍上赔礼了。”
“不敢,秦大侠侠胆仁心,本上久仰多时,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今日之事……”信苍曲话音一缓,笑吟吟的看着秦正殊,像是在等他表个态。
顶楼之上一间雅室内,一人撬窗而观,一双晶亮的冰眸忽明忽暗,时弯时动,唇边始终衔着一抹玩味的淡笑。
“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今日之事,这位姑娘和四虎皆有不是之处,既然苍上已出面和解,那便就这样结了吧。”秦正殊犹豫了片刻,才道。
“多谢秦大侠肯给本上留分薄面。”信苍曲依然笑吟吟的道。
这秦正殊既是江湖前辈,又有侠者之名,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所以这件事便算是了了。
“苍上客气了,老夫告辞。”秦正殊又道。
“慢走。”信苍曲玉扇一摆,含笑回一句。
秦正殊一声令下,携众人离去。
韩夜辉、秦时虽不满不甘,却终是得听秦正殊的话,因此也从思欢楼中退了出去。
目送这伙人离开后,信苍曲微微抬眸,目光瞥向顶楼之上的那间雅室,与那双冰眸刚好相遇,淡淡的扬起嘴角一笑。
“大哥,这口恶气咱们就这么忍下了不成?”刚出思欢楼没多远,韩夜辉忍不住质问秦正殊。
“是啊爹,这妖帝苍上明显就是跟咱们过不去,咱们夜空山难不成就这样认怂了?”秦时也跟着道。
“你们两个且稍安勿躁,妖帝苍上并无意为难咱们,不然就凭咱们这些人,如何能活着走出思欢楼?”秦正殊训斥道,脸色却比韩夜辉的还要难看。
“哼,那苍曲小儿不过是一个江湖后生,能有多大本事?你怕他,我可不怕!”韩夜辉本就一肚子气,此刻听秦正殊这般长他人志气,不由更加恼火了,气得一晃大刀。
只听“当啷”一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愣住了。
“这……这……”韩夜辉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刀身,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另半截,当即傻眼了,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时本想帮腔,但看到这里时,也不敢说话了。
众人都看明白了,那大刀上齐刷刷的断痕正是信苍曲用玉扇隔断的,而方才那红玉扇虽看似只是轻轻的一旋,却有如此威力,这若是在脖子上轻轻一划,岂不得掉脑袋?!
片刻后,秦正殊平复了心绪,才看着韩夜辉道:“看来妖帝苍上给你留了一份薄面。”
韩夜辉虽仍不忿,却只能暗暗咬牙。
“可是……爹,难道就这样算了?四虎的伤白受了?”秦时依然不肯死心。
“不这样算了还能如何?四虎的伤那是他自找的!谁叫他整日花天酒地、不听劝告的,这回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了。”秦正殊冷肃的道。
“可……”秦时还欲再言,只听秦正殊冷冷的道:“此事不准再提了,尔等更不准私下去招惹妖帝苍上!”
“是。”众人应道。
秦时听后不由一甩袖,赌气而去。
回到房中,信苍曲走至风榻前坐下,思儿将门掩上,之后来到他身侧,也挨着他坐下。
“究竟怎么回事?”信苍曲平淡的问道。
“苍上不是都看见了吗?”思儿笑意盈盈的道。
信苍曲闻言转首,绯瞳中红光涟动,含笑看着她。
被他这么一看,思儿可耐不住了,樱唇一撇,妥协道:“唉呀,我说还不成么?”
信苍曲笑一声,移目望着窗外的天际。
“哎,还不都是苍上那位朋友惹的祸。”思儿略带着抱怨的语气道。
“本上的朋友?”信苍曲眸光一动,稍稍一想,又问道,“苏九?”
“是呀。”思儿像是怨妇一样回道。
“呵……”信苍曲轻笑一声,玉扇点点思儿的额头,“吃醋了?”
“老娘就是吃醋了!”思儿理直气壮的回道。
“呵哈哈……”信苍曲闻言不禁摇首大笑,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
“唉呀,苍上别只顾着笑话老娘,不提苏九,老娘倒是给忘了。”思儿推了推信苍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