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小师妹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的大哥，她和大哥之间有什么要说的，大哥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听命等一系列的问题，李长歌在见到眼前这番情形之后不是没有。
但小师妹此时展现出来的态度，却让他不得不把所有的疑惑全都压回心底。
不是错觉，他相信现在只要自己敢多嘴问一句，甚至表现出任何的疑惑，接下来即将面对的都是他难以承受的展开。
所以李长歌没有犹豫，直接纵身飞向姑苏城。
无论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故事，早晚有一天他都会弄明白的。
与其急在一时，不如安稳的等待。
事实证明他做出的决定很正确。
在见到李长歌如此的反应之后，二壮原本冷厉的表情顿时缓和了不少，对那只人形妖兽的态度也稍稍和善了几分。
“啧，变成这样你还能认出我来，该说不愧是妖兽的嗅觉吗。”
虽然是疑问句，但其中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
有的只是淡淡的讽刺，和做过某些事却没想到会遇上如此情形的微妙。
“恩人。”
不由分说的下跪在地让二壮颇为不适应。
不过现在的那份不卑不亢的态度，却令二壮有点喜欢上了这个曾经失手制造出来的混合生物。
——没错，从女性的观念出发，二壮更愿意和这种有骨气的爷们儿聊天。
唯唯诺诺的总让人觉得不舒坦。
“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恩人，再造之恩无以为报，狼牙愿效犬马之劳。”
“……”
妈的，刚才白夸这死狼人了。
眼白一翻，二壮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你现在和李长歌是什么关系？他收服的妖兽？还是……”
“算是兄弟吧。”
起身在周围设立了一个隔绝气息的法阵，随着回应的话音，现在叫狼牙的妖兽逐渐变成了他原本的样子。
一头身高超过五米，有着巨大狼头的人形狼人。
仰着头看着这只狼人的膝盖，二壮在沉默一阵之后，跳起来就给了他膝盖一拳。
差点没摸着的那种。
“你他娘给我变回来！知不知道仰着头说话很累！”
依言变回人类的模样，狼牙颇有些委屈的揉了揉膝盖。
“我……”
“我知道你想让我看看你这些年的变化，但是你变成什么样都是你的造化，我不想看，明白吗？”
狼牙点了点头。
“好了，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吧，当时给你变成那样也是一时……咳！心血来潮。”
理论上来说二壮的提问狼牙是肯定会如实给出回答的，毕竟在再造恩人面前，回应任何问题都是他理所应当去做的事情。
不过多年盘旋在他心头的疑惑与好奇，还是驱使他做出了反问。
或者说，有了单独谈话的机会，他总算把那些困扰了他多年的疑惑给问出来。
“恩人您……是上仙吧。”
突兀的反问和那“上仙”一词让二壮顿时懵在了当场。
也不用二壮问什么鬼，狼牙便自己把“恩人大概率是仙人”的理论依据给全说了出来。
第一，二壮有能够轻松改造他人的力量，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这种改造要比所谓的易筋伐髓更加彻底，相当于彻底的改变了一个人本质。
第二，二壮能够随意控制自身的修为，大乘期的修士根本不可能随着性子的在外界走动，因为他们都在专心的感受天地，巩固自己的境界，准备迎接随时可能到来的上界召唤。
第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他相信自己的恩人是个仙人。
“……”
先不说这唯心到难以理解的第三天是有多能被吐槽，光凭前两点，二壮就觉得果然在修士世界走动的话，自己要了解并掌握的常识还有很多。
因为她是真没想过一个大乘期还有这么多的限制。
也没想到升仙之前的修士，实际上并不像感觉之中的那么手眼通天。
嗯……YY小说的误导……
总之，最后二壮还是让狼牙简单了说了一番他这些年的经历，同时也严肃的对他做出了警告。
不管自己是不是仙人，这些想法和他以前见过的那些有关她的东西，半点都不虚对外透露。
毕竟那些他以前见过的玩意涉及到了泄密的问题，她又不想因为这个缘由直接“清理”掉这个麻烦。
“恩人您放心，我的嘴巴没那么松的。”
说完狼牙忽地面露古怪，再度发问。
“狼牙有个问题，不知可否……”
“说。”
这狼人在面色有异常的时候二壮心头就涌出了不好的预感。
没出她所料，他问出的那个问题，当场就让二壮想收回刚才的念头，把他当成可能泄密的麻烦给清理掉。
因为他问的是：自己的存在，是不是都是因为爱上李长歌而一手设计的。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爱，谁能做到这种份上？
几乎可以说是倒贴界的楷模了。
为了疏导心头的那口恶气，也是为了杜绝以后可能会引出的麻烦，二壮冷着脸从随身空间里面把那根被卡拉米什加持过祝福的铁棍拿在了手里。
“嗯……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上个祝福，这样就算遇上什么会搜魂的人也不用担心泄密问题了。”
实话实说，看到恩人手中突然多出来的那根铁棍的时候，狼牙是想做出拒绝的。
因为怎么看这个“祝福”都不是什么能轻松承受的玩意。
但恩人说的那些理由并不是没有道理，况且她是自己的恩人，更主要的是自己刚才好像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真相。
所以……
“站稳啊，对……走你！”
嗙！
拎起晕过去的狼牙，锁定了李长歌现在的位置，通过传送二壮下一秒便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将狼牙扔给李长歌，不等他开口询问，二壮便如实把瞎话说了出来。
“他惹到我了，一点小小的惩罚。”
灵识瞬间扫过狼牙的身体，发现除了暂时失去意识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损伤，李长歌在松口气之余，对着二壮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师妹你……还是这么任性啊……”
任性怎么了？
我好歹是公主任性就是我的特权好吗！？
斜了眼李长歌，冷哼一声直接迈开步子前往自己的房间。
然而当她走到院门口的瞬间，她突然想起来一件相当微妙却又十分重要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