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鼎沸,音乐嘈杂,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昏暗的角落里发生了什么。
野猪这种人,我若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他可能一直都会扭着我不放。
我还是要让他知道,我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滋味怎么样?”我在野猪的耳边冷冷问道。
野猪张了张嘴巴,一张脸憋成猪肝色。
“别他妈跟我抢女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而且就像杀死蚂蚁一样容易,你信吗?”我的阴狠劲一使出来,野猪明显有些怂了。
这种阴狠劲,只有经过生死搏杀的人才具备的,野猪虽然狠,但跟我的经历比较起来,他还差的太多了。
野猪感觉到我身上传递出来的杀气,立马不停地点头。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这个女人是谁的?”我抓着野猪的头发。
野猪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指了指我。
我很满意,松开手说:“滚吧,不要来影响我,否则我一拳打爆你的鸟蛋!”
我踹了野猪一脚,野猪慌慌张张爬起来,捂着肚子,踉跄着跑掉了。
对付野猪这种傻子,我根本不需要浪费力气,三两下就能把他解决了。
一双细长的手臂就像蛇一样,从后面绕过来,缠住我的脖子。
少女在我的耳边吐气如兰:“好酷,好喜欢你,今晚你是我的!”
我定了定神,压制住内心的邪火,深吸一口气,一根根掰开少女的手指:“我累了,你走吧!”
“走?去哪里?今晚我跟定你了!”少女很坚决地说。
我没有理她,原地坐了下来。
少女显得很兴奋,裙子轻轻掀起,径直坐在我身上:“就这里吗?好刺激的感觉!”
少女这个姿势极具诱.惑性,我真想翻过身,将她狠狠压在下面。
但是,这种邪恶的念头只是一闪即逝。
我跟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我是有人性的,我还知道什么是做人的底线。
如果我真的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那我跟这里的这些疯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抱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少女嘤咛一声,低下头来吻我。
我咬了咬嘴唇,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旁边。
少女一脸愕然地看着我,我双臂环抱在胸前,闭上眼睛,冷冷说道:“我困了,你自己去玩吧!”
少女惊讶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我对你就真的没有吸引力吗?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少女生气地伸手摸向我的裤头,我一把捉住她的手,少女顺势倒在我的肩膀上。
我叹了口气,很严肃地说:“这是我能接受的最大底线,你别再动手动脚,否则……你也一样滚蛋!”
少女张了张嘴巴,沉吟几秒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撅起小嘴,在我的脸颊落了一吻,然后真的就这样老老实实靠着我的肩膀,很快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仓库的地上横七竖八睡了不少人,就跟尸体一样,没有任何的活力。
还有些人没有休息,他们在药物的刺激下,还在精神亢.奋地摇来晃去。
仓库地上丢弃的空酒瓶,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我低头看了看那个少女,她还在熟睡,修长的美腿白得晃眼。
我把她轻轻放在地上,走出仓库。
昨夜下了一场雨,外面湿漉漉的,天气越来越冷了。
我刚刚点上一支烟,就看见皮衣男走过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皮衣男。
皮衣男白我一眼:“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天堂!好啦,别他娘的磨叽啦,跟我出去吧,记得完成你的任务。如果完不成,就别他妈滚回来了!”
出去的时候跟来的时候一样,被关在集装箱的箱子里面,运送到集装箱码头,然后各自回家。
我浑浑噩噩的回到公寓楼下,正好碰见石虎出来。
“老大!”石虎上前招呼我:“一晚上没有你的消息,担心你出事,我正准备出来找你……”
我疲惫地摆摆手:“我没事!”
虽然我一没喝酒,二没吃药,但是在那种环境氛围里面待上整整一夜,还是让人疲惫不堪。
回到公寓,我煮了碗泡面,然后喝了一杯咖啡,这才缓缓回过神来。
“看你的状态不太好呀?很疲惫吗?”上官婉芸问。
我点点头,仿佛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有很多的人影在晃动,耳畔里还有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在来回激荡,脑袋嗡嗡作响。
“对方怎么样?漂亮吗?”上官婉芸突然问出一个古怪问题。
我怔了怔:“谁?”
上官婉芸板着脸说:“我怎么知道是谁?”
我满脸迷惘,就看见至尊宝坐在对面,不停地指我的脸,好像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我举起咖啡杯,看见光滑杯子表面的倒影,原来我的脸上,赫然有一个鲜红的唇印。
我蓦然想起,这个唇印是昨晚那个少女留下来的。
我再抬头看向上官婉芸,心中豁然明了,糟糕!上官婉芸一定是误会我了!
“婉芸,你听我说……”我急欲解释。
上官婉芸撅起小嘴:“别跟我说是蚊子咬的!”
“不是,是个女人!”我下意识地说。
这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我。
上官婉芸说:“你终究还是承认了是吧?”
令狐书贤咳嗽两声,赶紧出来帮我打圆场:“司徒空去做卧底,难免会经受一些考验嘛,是不是?”
阿莱拉了拉令狐书贤的胳膊:“你别胡乱解释了,越描越黑!”
“不是,昨晚我去了魔鬼会的根据地,发生了很多出乎我预料的事情,包括那个少女……”
我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做了交代,包括那个少女是怎样引.诱我,我都交代的很详细。
上官婉芸道:“那个女人的事情暂时不跟你计较,说说这个魔鬼会吧,你们怎么看?”
石虎说:“比我想象中的强大,而且很恐怖!只要那个所谓的鬼王一声令下,那些疯子瞬间可以变成恐.怖分子,做出任何不要命的事情!”
我点点头:“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那个鬼王是个变.态,脑子不正常的,万一他突发奇想,想要干一票大的,深圳这个地方,可能就会变成.人间炼狱了!”
令狐书贤说:“那混蛋可不是疯子,是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他所走的就是邪.教组织的路子,专门接收这种叛逆的年轻人,然后抓住他们进行洗脑,再用金钱和毒品控制他们,最后再利用这些年轻人帮他犯罪!”
阿莱说:“我们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地下圈子,却没有想到,这个圈子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极具规模的犯罪集团,他们做事残忍,不留下任何证据,警方虽然盯上他们,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老大,你准备怎么做?”
我轻轻敲打着桌子:“初步估计,这个团伙至少有两三百人,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规模,要想用强攻的手段肯定是行不通的,万一让鬼王狗急跳墙,这两三百个不要命的疯子一放进社会,那将是一场灾难呀!所以,还是要从内部瓦解才行!”
“你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令狐书贤抬头看着我。
我点点头道:“对,只要我们能够直接解决鬼王这个大毒瘤,下面的那些年轻人没了主心骨,自然也就散了!”
“可是要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秘密解决掉鬼王呢?”石虎问。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暗杀!”
暗杀?!
众人一脸疑虑的看着我:“老大,行得通吗?”
我实话实说道:“说真的,我不知道,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方式!”
令狐书贤沉吟道:“暗杀的话,一定要是鬼王身边很亲近的人下手才行,可是你现在才刚刚加入魔鬼会,连脚跟都没有站稳,不可能成为鬼王的亲信,这样一来,你便没有很好的下手机会!”
我背负着双手,来回踱着步子:“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进行暗杀的话,什么时机最为恰当?”
令狐书贤说:“当一个人完全放松的时候,比如泡澡、按摩,还有上……”
“床!”我和令狐书贤同时说出这个字。
上官婉芸和阿莱同时看了我们一眼:“流氓!”
我啪地打了个响指:“这个主意不错,在床上暗杀是最有效的方式!”
上官婉芸惊讶地看着我:“可是你不是女人啊!难道那个鬼王有特殊癖好,能够让你上他的床吗?”
“不是!”我摇摇头道:“昨晚我打听到,那个鬼王很喜欢女人,号称夜夜新郎官,每晚都要女人伺寝,这是一个机会!”
“机会?!”
上官婉芸张了张嘴巴,然后伸手指着胸口:“你不会让我去搞暗杀吧?”
“有这个想法!”我说。
上官婉芸给了我一记暴栗:“你大爷的!”
我抱着脑袋说:“我这里正好有一个任务,完成任务才能正式加入魔鬼会,我的任务条件是,带一个女人一起入会,这正好是个机会!”
上官婉芸咬着牙:“哦,我明白了,你要我出卖美.色,色.诱鬼王,然后在床上将他干掉?”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计划很疯狂,也很危险!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并没有说一定要你这样做……”
“我去!”阿莱突然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