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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夔牛

布帛怒气冲冲:“先找到再说,不能就这样放过它。”众人因他而死,他必须为他们报仇,讨还公道。

白素贞向前指指:“应该还是向前去了。”布帛飞身向前。又奔出几百丈,已经深入山中。各种各样高大粗壮的乔木亭亭如盖。树下还有青草如茵,并不因为阳光雨露被上面大树遮挡住而不长。显然这山木气浓郁,才会如此林木盎然。

追赶良久不见夔牛,布帛气怒之心稍挫,觉察到林木特别茂盛,心知木气必多。暗想这里倒是适宜修炼,可惜却有那么凶猛的怪兽在。不知岛上有多少只夔牛?不会成群结对吧?放慢脚步问白素贞。白素贞摇头不知。她只碰到一只。狐狸只说有夔牛,让她小心,却没有说几只。忽然她手指左前方:“看,狐狸来了。”

一只白毛狐狸星飞丸掷般飞纵而来,看到布帛有些犹豫,但还是冲了过来。一头牯牛似夔牛追在后面十丈八丈外。

布帛怒喝一声,纵身扑往夔牛,把套管抽得无可再长,鞭子般恶狠狠地抽击在夔牛身上:“混蛋!把人吐出来!吐出来!”

夔牛虽然皮粗肉厚,中了他满蕴灵力的抽击也不好受。连挨两鞭,轰然怒吼,大地震动。抬头怒瞪双眼,眼睛亮度异乎寻常,就像两颗小太阳,白光刺目,宛若利剑。布帛一惊闭眼,却已经微微被灼伤眼球,双眼恍惚,目难视物。

夔牛独足一跳,一头撞到。

布帛慌乱中急忙跃过一旁。夔牛从他身侧撞出,急扭身侧头撞击。布帛听风辨位,双手齐出,没抓住牛角只抓住夔牛两只如牛大耳,借势跃起。

夔牛从他身下冲过,双耳从布帛手中滑脱,被扯得十分疼痛,心下更怒。

白素贞滞后一步,这时也已经赶到,口中匹练哗啦啦急吐,抽击夔牛眼睛。夔牛转头怒目而视,灼热如日的目光投向白素贞。白素贞虽然不知道布帛何以吃亏,却是极为机警,马上侧身跃退,不让夔牛利光射到。旁边狐狸足一蹬,一块拳头大的碎石让它踢起,向夔牛左眼击去。

夔牛以一敌三,发觉不妙,马上一低头让过碎石,转身冲入灌木丛中,两个纵跃便消失不见。

白素贞吁口气,说:“这家伙看我们三个,吓得逃啦。我说狐狸你怎么也让他追杀上啦?这岛上到底有几只夔牛啊?布道长,你咋样?”

布帛,双眼紧闭,两个眼角不断的沁出泪水,又惭愧又愤怒地说:“被强光灼伤了眼睛,一会应该就好。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手!”催运灵气到双眼活血润眼。耳边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响起:“布道长,别来无恙。”

布帛眼皮霎动,想张开又疼得张不开,惊讶问:“你是谁?狐狸?你……”心中想到了一只狐狸。果然听到声音:“排湖边的故人,道长还记得吗?”

布帛更加惊奇:“你不是仙桃的狐大哥?不是说你是男的吗?”

狐狸说道:“你一开始见到的是我,到祠堂里找你的是我大哥。我们是孪生兄妹。”

布帛呆呆地,追问:“那送我狐刀的是谁?一起去收服槐树精的是谁?还有……一起去长湖……”却说不下去。狐狸请他去帮忙取火莲子,他受人之托而没有忠人之事,火莲子让花鸨诳去,还白白损失了大铃。

狐狸叹气说:“我们兄妹心意相通,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那个……有时候是我,有时候是他,你就别管那么多啦,反正就是我。”

布帛郁闷:“好吧,你道行精进,变化成人了,现在怎么称呼?”狐狸道:“还没有,只是能说出人话而已。大概再过十年八年才能变化成人。我就姓胡吧,古月胡。名字就以地方为名,仙桃好啦。男的就叫仙桃,女的就叫仙儿,以示区别。”

布帛点点头,交代一声,盘膝坐地,运气熨眼。狐狸胡仙儿和白素贞退开一旁。一会儿布帛睁开眼睛,虽然眼白通红,总算回复视力。看胡仙儿,依稀是排湖畔那一只。但天下间同毛色的狐狸估计大同小异,一时辨认不清。想了想,问:“胡仙儿,你怎么到东海来了?对了,我去找过你,槐树精说你来东海了。嗯,可是花鸨追我到南宁,说是狐狸通风报信,那又是谁?”

狐狸低头作惭愧状,小嘴张张合合,发出人声:“那是我大哥说与花鸨知道的,一以为花鸨是你老情人,不会对你不利,再说她也没本事对你不利啊,对吧?结果……对不起。”

布帛奇怪:“不论是你还是你哥哥,咱们好久不见了,你们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狐狸半天才回答:“天下间,哪里没有狐狸窝?只要是我们想知道的人和事,很快就能够知道。”

布帛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有庞大的情报组织,你们以出卖情报为生?”

狐狸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长你真聪明。江湖上给我们起名胡家组。还有黄鼠狼的飘香门,老鼠精的同花顺。这三个……蒙你以前看得起我,约为朋友,这些日子以来,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为了活着,很多不想做的事情也得违背心意去做。咱们过了今天,有机会从头再来好了。今天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声音清脆如少女,语气苍凉如老头。

想不到随便一只狐狸都有不小的背景,难道生存环境已经极其恶劣,散修散妖们无法独自生存下去,必须拉帮结派,抱团取暖?听它语气苍凉,肯定生活不易。想到自己确实有对不起它的地方,实在没办法理直气壮指责它,况且他心性本就宽厚,思前想后,随之叹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直以来咱们都是朋友,有什么对不住的,大家都忘了吧?”见色忘友的事情,自然希望对方尽快忘记。至于花鸨到南宁,导致李子香与他分手,并不能怪到狐狸身上,是他自己花心的孽果。

狐狸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面闪烁着诡谲不明的神色。布帛怔了怔,虽然不知道它意思,也知道哪里不对了。狐狸说道:“当康在这流波山上,你快快找它来做个帮手吧!”

布帛大喜:“当真?”急忙取出小铜钟摇晃,当康声起。

狐狸叹气:“道长真是有大气运的人,连东王钟你都能弄到手。但是你要小心啦,昆仑派有高人在这。”

布帛一惊:“谁?岑笳在这?他收了英招还不满足,又打起夔牛的主意?”狐狸摇头:“不是。是监院无垢真人。”

布帛吁口气:“我跟昆仑派无怨无仇。”狐狸前肢一拱,如人抱拳行礼,道:“就此别过。”一跃而起,窜入林中不见。布帛和白素贞同声大叫:“等等。”狐狸理都不理。

白素贞气得大骂:“这死狐狸,火烧屁股不成?神出鬼没的!我一直要她做伴,她就是不答应。”

布帛同样不满意:“话都不说清楚就走!着急什么?这里很危险?”只把小钟乱摇。一边东张西望,一边揉着疼痛的双眼。白素贞道:“越是危险越要凑在一块不是吗?咱们不是朋友吗?刚才咱们三个赶夔牛轻松?她一个人不就是让夔牛赶着跑?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死狐狸打什么狐狸主意?你摇晃这铃子想干嘛?狐狸说当康,当康是什么?”

“当康!”山后一声大吼,入耳熟悉,正是那只疣猪当康的吼声。布帛大喜:“在这里!”急步赶去,钟声再摇。白素贞好奇跟上。

转过林木葱茏的山头,山谷间当康全身放光,正与一只夔牛在草丛中厮杀搏斗。不知是否就是刚才那一只。两兽体量相若,互相撞击之下,谁也不让谁。

布帛报仇心切加上看到当康心喜,收起东王钟,叫一声:“当康,还认得我吗?咱哥俩杀了这畜牲!”

白素贞叫一声:“还有我!一起上!”她差点儿死在夔牛口中,自然不忿。两人赶到山谷,一个挥舞套管,一个匹练长摔,左右夹击夔牛。

夔牛双眼圆睁,白光射向布帛。布帛急忙侧头,不让眼睛对上。套管狠狠地抽击在夔牛头上。夔牛吃疼之下一声如雷急吼,纵身一跃,撞向当康。当康四肢据地,毫不示弱。身体先向后坐,再奋力前耸。两兽头对头牙对牙再次正面对上。两个千斤巨躯撞击在一起,居然只有轻微的撞击声,情况十分古怪。但是一撞之下,大地震动激烈,好像这个大山岛要从这里崩溃裂开似的。双双翻滚在地,一时半会爬不起来。

白素贞突然双眼血红,蛇舌闪现。就地一滚,变成白身大蛇飞窜而出,张口把倒地不起的夔牛吞噬。却是见猎心喜,看到夔牛一身肌肉圆滚滚,动了馋心。

嗖地一声空气锐响如裂帛。一道奇幻的五彩彩虹从半空中直下而至,乃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大鸟——凤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落,一口啄在蛇头上。白蛇一声尖嘶,皮破骨裂,血迸三尺,张口吐出吞下的夔牛头颅,蛇尾急起,抽击凤凰。

凤凰双足如巨鹤,踏在夔腹之上,急蹬而起,让过蛇尾。白蛇偷鸡不成蚀把米,扭头逃回,从布帛身边掠过,窜入林中,一路蛇血飞溅,喷了布帛半身血红。凤凰飞身而起,正要追击,布帛喝一声:“住手!”急施浮空术浮升三丈,挡住凤凰。

凤凰一身华彩,凤眼细长,威仪十足。美丽的双翅一拍,长喙如电啄击布帛。布帛身体急降,套管抽击凤腹。

“住手!勿伤我坐骑!”一声娇叱入耳。

布帛闻声,抽击之势一滞,凤凰左足爪抓住长管,双翅急振,飞身而起。布帛身在半空无处借力,便被带起,飞上高空七八丈。

不及去看刚才是谁在叫嚷,扬声道:“小姐,这凤凰是你的灵宠?快叫它不要……”

凤凰长颈弯回,一口向他脑袋啄到。布帛左手抓管右手急起,抓住凤凰硬喙猛力一拧。凤凰这一回大意轻敌,反为人制,放脱长管,躯体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回复背上腹下飞行之势,但长喙还在布帛手中。双方空中较力,凤凰力虽大,还是挣脱不了。只挣得硬喙变得血红血红的,一双威风凛凛的凤眼也变得血红一片,就像从地狱来的凶枭恶禽。

一个彩衣少女浮空而至,单手托住有些飞不稳的凤凰腹下,声如黄莺:“布道长是吧?先放手好不好?”一身衣裳七彩鲜艳,是现代装束,却是复古风。墨云般的长发以彩带绾住,脚下一双白色雪地靴。眉清目灵,玉脸朱唇,好一个娇娃。

四眼相对,几乎近在咫尺,布帛微微脸热,右手松开,缓缓下降。凤凰得脱自由,哗哗欢鸣,啼声清亮。少女放开托凤腹的手,随布帛落地,问:“井船长他们都死了?只剩道长一个?”

布帛点点头,问:“是的。你是?”

少女轻轻叹了口气,莺声平和:“我是文可儿。家兄文必正。刚才井船长向我们发出求救信息,家兄让我跨凤追来,却还是迟了一步,唉。”

布帛指指双双起身,再次对恃作势的当康和夔牛:“是这头夔牛吃了井船长他们。我正要为他们讨还公道,那条白蛇白素贞是我的帮手。不知你的凤凰为什么要帮夔牛?”转头不见白蛇,显然逃远了。凤凰落身文可儿身边,敛金翅垂彩尾。温驯如鸡,无复刚才飞天威仪。

文可儿摸摸凤凰头颅,道:“生气由命,富贵在天。夔牛无知无识,天性就是见肉就吃。咱们要讨回公道,只有找老天。杀了夔牛,不过枉伤一命罢了。夔牛与天地同生,人世上只有三头。一头灰夔让黄帝杀了,一头黄夔让秦始皇杀了。如今天下间只剩下这头苍夔了。珍禽异兽乃是天地精华孕育而出的灵宝,十分难得,还是留它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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