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置身在此,阵阵花香扑鼻而来,不但如此,这是深秋,他却能精心培植出在这个季节绝无仅有的罕见品种绿色藤蔓,藤蔓蜿蜒爬行在柱头上,宛如绿色蛟龙盘旋在柱头上蠢蠢欲动随时腾飞那般令人惊艳不已。
眼前这位就是秦简介绍的野鬼,大腹便便,衣冠楚楚,一张脸圆润丰满,一双眯起来的眼睛里透露着温和,笑起来和蔼可亲就像领家大叔叔一般。
“这是你说的那位了不得的小朋友?”野鬼大叔乐呵呵的看向我,称呼我小朋友,我靠!
心里来气,却不得不当着秦简的面对他表示尊敬道:“大叔见笑,说的就是本人。”
“哦?”野鬼大叔对我上上下下打量,我也在看他,是那种毫不避嫌的直视,稍后我败下阵来,真的无法看穿他的内心想法,也无法更深.入的探测到他的内心。
秦简见我赤果果的盯着人看,不由得面带怒气,低声警告道:“适可而止。”
我急忙收回视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见笑。”
“小老弟失眠多久了?”
我说:“断断续续有一阵子了,不知道能不能治愈?”
野鬼憨自的笑道:“既然是小秦送来的人,我野鬼就尽力整好,只要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其他都别多想。”
“哦,好的。”
秦简暗示我一切都说好,别的少说。
我点头,跟谁野鬼进入到一道门,门里面有一道帘子,他打开帘子我钻了进去,尼.玛这里间太黑了,灯都没有一盏,站在里面就像被一团黑吞掉那种让人莫名的心慌。
野鬼也在屋里,他说:“我催眠跟其他人不一样,不需要躺在床上,也不需要数数,你现在已经开始进入催眠阶段,需要做的就是全身心的放松,切记一点就是排除一切杂念随意的走动,不要停下。”
卧槽!不停的走,要是碰到墙壁怎么办?这个想法出来,自己都觉得没谱,就在这时我看到黑暗中.出现一个图案。图案在动,在旋转,旋转得很快,图案上有东西在流,粘稠的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是血!
我吓住,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定睛细看,图案是由无数个骷髅头组成圆弧形,血就是从骷髅七窍中流出了的,血越流越多,就像小溪涓涓流淌下来。
血流淌的声音无法抗拒侵入耳膜,我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捂住耳朵,却是不能,浑身就像被冻僵似的动弹不得。
瞬间功夫我满目血红,置身在一片血红的世界中,控制不住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我浑身颤抖,极力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幻觉,是我想象中的幻觉。
血红在蔓延,我攥着拳头,抗拒眼前看见的诡异画面,接着旋转的血红中款款出现图一个绝世美女。
美女亭亭玉立,玲珑娇小,身穿纱一般透明血红色的舞衣在跳芭蕾舞,旋转的身姿,阿娜多姿,那嫩白色的脚髁散发出致命的诱.惑,简直可以用美得炫目,这四个字来形容。
顷刻间,我尴尬起来,因为美女的出现,而且穿得那么少,那么露,内心深处的恐惧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抑制不住的原始涌动。我想撕.碎,暴戾之气滚滚而来,想蹂.躏,占用一切美好事物。
随着美女舞动的旋律,脑子里突然又有一种野蛮的想法,想要zhan有她,想不顾一切的去做一些男人应该做的事。心猿意马中,我努力克制逆袭般暴涨的东西,同时,我有觉得鼻下有东西在流,热乎乎的,下意识的伸手一摸,粘手的送到鼻下闻,惊疑暗自道:“又是血?”在我发出声音之时,美女消失,眼前出现一张脸。
一张很熟悉的脸,他满脸是血,跌跌撞撞朝我走来,一只手捂住不住流血的嘴,一只手指向我说:“麻七救我……”
“不,不……不会……不要……”我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吼,猛然睁开眼,眼前出现的是野鬼跟秦简,他们俩几乎同时异口同声的问:“你看见什么了?”
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脑子里还保存清晰的画面,秦简满脸是血,跌跌撞撞朝我走来,我使劲的摇头,拒绝答复他们俩的提问强制隐忍来自内心的恐惧道:“没什么……”
然后我拒绝再继续下去,秦简跟野鬼很无奈,表示如果我不配合的话,失眠的根源很难找到,没有找到失眠根源,那么就不容易治好。
我口里说:“不要,人一个劲的朝外面走。”
野鬼对秦简表示爱莫能助,秦简挺为难的表示歉意。两个人客套了一番,然后一个站住,一个朝我跟车子走来。
我坐上车,秦简还在追问我看见了什么,并且说我脸色很难看。
“没事,我回去看看西医。”经过刚才的催眠,没有等到野鬼唤醒,我就挣脱催眠索博力自主的醒来,现在太阳穴很痛。
秦简递给我一张纸说:“把鼻血抹了。”
听他这么说我微微一怔,心说;真流鼻血了?顺手接了纸巾,抹了两下看,果真是的,纸巾上有血。
见此情景我不由得一阵眩晕,如果流鼻血是真的发生过,那么我看见秦简满脸是血的事,会不会是一种预兆?
老天爷,我已经失去了苟四哥,爷爷,还有别的朋友,再也不愿意失去跟我同甘苦共患难的朋友秦简了。我目视前方,心里哀求老天爷,秦简见从我身上问不出来什么来,也没有继续坚持问了,只是一声不吭铁青着的一张脸很吓人。
也多亏老子是男人,不是他的迟欣蓉,要不然非要求饶,认错不可。
秦简憋了好一阵子,车子驶离坑洼地带进入村道,转弯直走五百米进入车道,他终于爆发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样子真的好,要是长期失眠对你是致命的懂不懂!”
我勒个擦,他声音大,老子的声音比他大十倍,这样我就直起脖子怒吼道:“你大爷,今天咱们就散伙,别逼我留下不好的印象给你,老子就这倔脾气,不喜欢说的事,用钢钎撬都撬不开。”
说安静马上就安静,我吼一梭子后,秦简不做声了。
车子快速前进,一闪而过的景致无法激起我的兴趣,心情糟透。索性闭眼,把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任凭车子随便爱去哪去哪。很难得的是,这一靠,还真的美美的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