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动身子看其他人,奇怪的是,她们手里各自捏了一张牌,都是西!
刘会打了,赵堤打了,桌子上三张西,接着是张小娴,她举起麻将,面无表情的正要打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里一跳,暗觉不妙,情急之下我口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嗖——眼前的麻将场合不见了,双腿一抖,猛然醒来。
细细想刚才的事,他们玩的是四人归西游戏,三鬼一人,那么这三鬼是要害张小娴。玩这个四人归西的游戏,还必须是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才得行。
这个四人归西的把戏,我早些年听爷爷讲过,现实里还真没有看人玩过,据说玩四人归西是从学校流传出来的玩法,就是一些不珍惜生命的人,想到的一个刺激玩法,想死,却不愿意承受生与死剥离带来的痛苦,结果玩这个四人归西的人都死了,死于不明原的心脏病。
而且,事先这几个玩四人归西的学生身体都很好,没有心脏病史,都是在玩了那一把四人归西把戏后猝然死亡的。
如果真的有这个玩法就能害人,那么我刚才看见的算不算是一种预兆?这么一想,我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情急之下,我仔细再掐算一下时辰,甲、丙、戊、庚、壬、阳干,乙、丁、己、辛、癸阴干。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不就是今晚吗?
我一边打电话让秦简查一下赵堤这个人,并且告诉他在第六神经病院去找李明亮医生。我要做的就是去一趟张小娴家,走出门我才知道,我还真没有她家的地址。
幸亏我有她电话。拿出电话,拨通她的号码,许久都没有人接,我一时间慌神了,二话不说再次拨打了苟四哥的电话。
苟四哥乍一听我说到张小娴有危险,赶紧的开车来接我。
“知道她家地址?”我是真不知道张小娴的家住址,摇头说不知道,然后对苟四哥说只能靠外力来寻找她的确切地址我想到了一个人肯定知道。我果断的拨打迟欣蓉的电话,死妮子好像正在跟谁通话,电话提示语说正在通话中。
我一次次的拨打,记不得是第几次拨打了死丫头的号码,终于接通,没等她开口说话,我张口就问她要张小娴的地址。
然后她极不情愿的追问为什么要人地址,我说是救命,别耽误时间。她才赶紧把地址说出来,然后还解释说小娴的婚姻不好,前夫就是一赌棍,败家,还家暴,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小娴才离婚的。
离婚后,前夫还是苦苦纠缠她,要她的钱。
所以张小娴现在的地址很隐秘,万不得已是不能说出来的。
我理解迟欣蓉的用意,也表示不会随便把张小娴的住家地址说出来,死妮子才放心的问究竟有什么事事关人命,还问我为什么没有带秦简去,我说他来了也没有什么卵用,我也只是去看看,完事跟苟四哥辨明方向,才发现这里距离张小娴的住家不是很远,也就三四站路的样子。
其实我早该想到,张小娴的诊所距离住家不会太远,奇怪的是,我去了她诊所那么多次,一次也没有遇到她的前夫。
或许她前夫还不知道她开了诊所。
北石路南段新家园小区,我跟四哥把车停下,大门守卫要求我们填写.真实姓名才能进去找人。苟四哥一句话说:“真实姓名算什么,我一辆车在哪,出问题,你负责,你看清楚他是谁,他可是干大事的人。”
守卫瞄了我一眼,急忙放行,我跟苟四哥飞快朝迟欣蓉提供的位置跑去。
进电梯,到第七层停下。
怎么会是七层!我暗自嘀咕一句,看是C座2314号,急忙停下,紧急按门铃。
一下两下三下——门终于开了,是张小娴无疑,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吸着拖鞋,满眼惊讶的看我看苟四哥。
“你没事就好。”我看时间,还差几分钟就到阴时,就对张小娴说:“我们进屋谈。”
我跟苟四哥进屋,张小娴还满眼疑虑的老盯着四哥看。
我介绍一下说:“别害怕,他是好人,带我来救你的。”
“就我?”
张小娴可能没有想到三更半夜的会有两男人上门来,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特别拘禁的样子说:“我正在做梦,你们就来了。”
“做梦?”
张小娴点头,问我们要喝啥,我摇头说什么也不需要。然后,让她坐下说话。
苟四哥是盗墓者,走到哪都喜欢东看西看,那眼神当真不是普通人才有的。
“你刚才说做梦,做的什么梦?”我本是无心无意的问,想拖延时间,只要我们在,张小娴就不会有危险。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跟死去的同事玩麻将。”
“呃……”
本来是阻止她玩四人归西的麻将游戏,没想到她在梦里已经玩了。我跟苟四哥都看着她,几秒钟的沉闷对视,我打破安静低声问:“还记得梦境中你是怎么做的,看见跟你玩麻将的同事都是些谁?”
张小娴苦笑一下说不记得了,迷迷糊糊的,反正知道他们是死人,心里害怕却老是醒不过来,就一直玩,她把手里的麻将丢出去,就听见门铃响了。
苟四哥没有搞懂我说这些的意思,他想的是救人,一定是出了很大的事,比如有人自~杀,更或者是家暴等,需要见义勇为,需要两肋插刀,他都很乐意的帮忙,却没想到我跟他急火火的来,单纯的就是问人家做梦的事。
看他不明白,我当着张小娴的面解释道:“在民间有一种诡异的传说,叫做四人归西麻将把戏,那是从学校流传出来的玩法,民间很少有人玩,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玩麻将,而且跟几个死人玩,所以就赶来看看……”
“哈哈,结果什么事都没有,你看我好好的。”张小娴打哈哈笑道。
我跟苟四哥对视一眼,无语的叹息一声站起来说:“没事最好。”说话,我看到垃圾篓有一个空瓶子,急忙悄悄拿起,没有看,顺手揣进衣兜里。
“没事,挺好的,你们俩多虑了……所以谢谢你们……”张小娴的脸依旧惨白,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淡漠也决绝,执意下逐客令的举动令人恼怒。她这样子,苟四哥不愿意多呆一分钟,我半分钟也不愿意待下去。说走就走,再说阴时在我们说话的功夫已经溜过去了,所以如果张小娴只是做梦,没有在现实里玩那个四人归西的麻将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