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小娴如释重负般叹口气,然后努力挤出一丝笑意说:“好吧!谢谢你。”
我大步流星的朝车站走去,这还是第二次被人撵下车,都怪自己多嘴。其实我的本意是想提醒张小娴开了诊所,别做违背道德的事,沙医生就是活生生的列子,没想到她生气了,把我直接撵下车。
我摇头傻笑,很急的赶路,真是没想到张小娴还没有离开,她开车缓慢的追上我,靠近来对我说:“上车我还有事问你。”我自己觉得是听错了,她怎么可能还喊我上车,就不怕我继续吓她?
张小娴急了,指了指前面转弯处,然后车子超过去停下,我走到跟前,她开了车门。我有些不情愿,尼玛想我上车就上车,不想我坐车就撵下车,把我当什么了?
可看人来人往的,我跟她就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勉为其难的上车坐下。
“麻七,其实我不是生气,是觉得心理承受不好,怕你继续讲吓人的事出来。”
“你不想听,我也不会讲了。”
“是这样的,刚才你走得急,我忘记把电话号码还有名片给你,这是我诊所的地点,如是我有什么急事找你,你不会拒绝的吧!”
我接了她的名片,嘴里说:“有钱赚,我怎么可能拒绝?”
“看你这样也不是看钱说话的人,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
我把她的名片揣进包里,安静的听她说事。
张小娴开车技术不怎么样,我时不时的提醒她注意前面。她说:“放心好了,我不会闯红灯的,我要说的这件事就是要一个梦而已,我莫名其妙的梦见一个女人,她浑身黑衣,老盯着我,在她手里提了一个方盒子,方盒子好像是保温盒,在医院……”
又是黑衣女人,黑衣女人就是李明亮,她怎么会梦见李明亮的?还有就是,我也做了这个奇怪的梦境,这是几个意思,想到此我打断她的话问道:“你说什么黑衣女人?以前认识,她是你什么人!”
“你先别问,我敢肯定不认识她,陌生却也熟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问题的关键是,这个梦无数次出现,我才觉得有必要问你一下。”
“哦,那你记得有没有一个叫李明亮的人,你记忆中有没有这个人?”
“李明亮!不记得。”
“你先别说不认识,你回去仔细想,跟你妈妈,爸爸问一下这个人。”
“嗯嗯。”我听张小娴答应中,看前面十五路车站,十五路可以到新南街就对张小娴说:“你靠边我下车。”
“要不我送你到家?”
“不,你送我到家,到你的诊所应该是南辕北辙,你多多保重我真要下车了。”
张小娴把车靠边,我下车,她带笑朝我摆摆手。
我点头看她车子离开,转眼十五路来了,我上车没有座位就站着。这样站着,倒是不能打瞌睡了。一站又一站,新南街很快就到了,我下车也没有坐到位子。
车太挤了,下车身子一松,有点冷。七弯八拐到了家,看见房东,她大喊:“麻七,你去哪了,好几天都没有看见你。”
“外面玩一圈,阿姨你的房租费我发红包给你。”
“我不是来找你要房租费的,是想告诉你,今天有人来找你。”
“谁?”
“一身老虎皮,你猜是谁?”
秦简?不可能,他不习惯穿制服,一般都是便衣出门,最多的时候都身穿西装打领带。一路猜测中我到了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正开门之际,来自身后一声大喝:“不许动。”惊得我微微一怔,转身却不能,手被捉住“骗吃骗喝的神棍害死了人你知不知道?”
“嗨,你谁啊!”我挣扎,手都动不了,不由得恼怒道:“搞锤子别玩笑,你是谁?”
声音陌生,我不认识此人,他就是房东阿姨说的找我的人?
接下来他继续说:“我是局子里来的,麻七你稍安勿躁,跟我回到局子里再说。”
“局子里的人,你是骗子,我也是局子里的。”
“你,也配?一个土了吧唧的土老帽,也是局子里的人,你不就是跟老秦一起搞什么特殊案件的混混罢了,还冒充局子里的人,我给你说这些纯粹多余,走跟我到局子里去说。”
怎么回事啊!局子里的人来拿我,这是几个意思。我终于转身看见他,果真是张生面孔。只是他身上的制服是真的,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样子。
我懵圈了,在假意跟他配合的时候,脑子里急速运转对策。秦简关机,是故意的,还是在开会,他开会就必须关机。我还有另外一个疑问,那就是我跟秦简明明一起去的医院,一起在重症监护室,龚元老喊我一边说话,他是知道的,可为什么会独自一人悄悄离开?
想不通啊这个,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心也七上八下不舒坦。加上这个人,把我当犯人还要拿出手铐来铐,我怒道:“怕什么,我没有犯法,你敢拿铐子老子跟你拼命。”
“拼命,恐怕你没有命来拼了。”说话,拿出手铐来。
尼玛要是被铐住我还能跑吗?见此情景,我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踢,踢中他的腹部,趁他捂住肚子的瞬间,在出拳砰狠狠打在他的面部,然后撇下打倒在地的他,撒丫子跑。
我是不要命的跑,跑到人多的地方,还没有想明白,我究竟犯什么错了?干嘛局子里要对我下手,抓我,还说我害死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大喊,想对所有人说我没有害人。可是,我不能这么做,必须尽快找到躲避的地方,只要自由,就能查出是谁在害我,是谁在玩阴谋诡计。问题我该朝那跑,麻五丧葬店肯定是不能去的。
因为我想到的,他们也应该想到,我的第一个落脚点就是麻五丧葬店。
不行就去找李明亮。
我最终选择去麻五丧葬店,想看看小胖问一下最近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点,再就是拜托他办点事,把那些个枉死的人超度一下,以免节外生枝再出事死人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麻五丧葬店那条街,我下车,双手插袋故作轻松的样子,视线看向麻五丧葬店。
麻五丧葬店的招牌还在,柜台边趴了一个人,一个身穿西装戴尼帽的人。
他背对柜台里,面对外面,东张西望中,看他那样就像是雇主,倒像是在监视谁。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麻五丧葬店不能回去了,我只好拐弯去了一家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