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丢一半儿,你这是几个意思?”秦简穷追不舍,这次他让张旺在前,距离他的事项范围不远,所以也就不用看不见他们而胡思乱想了。这样可以跟我说话,避免我打瞌睡的吧!
“你不懂,所以我不会给一个不懂的人说这些婆婆妈妈的废话。”
“瞧不起人?”秦简老大不服气,气呼呼的样子,再也不搭理我。
我笑了说:“这样,我也不敢说你不懂,也不要给你讲太多关于这方面的话题,单纯的就是讲一故事给你听。”
“洗耳恭听。”
“也不说很久以前,就在我爷爷在那会,有一家人,婆婆,媳妇,儿子就三人带上一个读书的孩子,一家四口挺好的。婆婆是厉害角色,看不惯媳妇做的事,不喜欢跟他们一起住。固执己见要单独开火,就住在儿子楼下,一天婆婆病了,很严重的样子,作为媳妇儿子看着老人这样,有打算请保姆,却又怕人笑他们不孝,所以媳妇牺牲小我顾全大我,她辞职回家照顾婆婆,偏偏这婆婆刁钻古怪,对她是百般刁难,还不准把她刁难媳妇的事说出来,就这样,媳妇憋闷,心里委屈,想哭,眼泪水都只能往肚里吞,不久后,婆婆病逐好转,媳妇却倒下了,去医院查,肝癌晚期,好好的一个媳妇,因为婆婆的各种刁难就这样憋出病来,在以前她上班,每一年公司体检她身体从没有出现状况,就伺候了婆婆一个多月出大事了,媳妇满腹委屈无处诉,躺在病床上也是泪水涟涟,检查出癌症半年后死了,婆婆立马主张儿子重新再找,而且丝毫没有一丁点怜悯之心。”
“唉!可悲可叹,这婆婆怎么能这样?”
“一句话,婆婆不是媳妇的亲妈,是来抢她儿子的人,不是有一句俗话叫做,有了媳妇忘了娘,其实这句话是婆婆抱怨儿子,对媳妇心生怨恨的话流传至今。”
秦简叹息;“既生瑜何生亮。”
“就是这样,两个来自同一个地球的矛盾体,除非不住在一起,否则你是操不完的心,劝不完的架。”
“你小子……”秦简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车子缓缓前行,一路上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特别怪异的事。
说起之前的怪异事件,这一点我跟秦简一直都想不通。
同样的路,来的路线也是一致的,怎么见到的情况却大相径庭。
“只能这样说,我们看见的是一群不存在的阴兵借路,这些阴兵借路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那就是出自自然现象,曾经死亡的人就像照相,他们的形态保存在自然里,天时地利人和产生化学反应,然后我们看见了发生的一切,而张旺看见没有人驱赶的羊群,其中一条还死了却不见尸体的事,亦可以这样解释,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我们看见的是亡魂,他们看见的死亡。”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觉得很有哲理。”秦简打趣抿嘴一笑道。
“且!你就取笑吧!”
“没取笑,就是觉得你书读少了可惜。”秦简急打方向盘转弯,跟过来的车差点来一个正面亲吻,这是我们上七道湾第一次看到对面来的车。不得不说,张旺的驾驶技术也是不错的。
总之能在这七道湾行驶的车辆,司机的驾驶技术可见一斑。站在高处看这一段路就像一条灰色带子妖娆弯曲缠绕在山腰,时而上,时而下,过往车辆就像一只极小的爬虫,艰难的爬行在蜿蜒伸向远方的带子上。
“很奇怪,迟欣蓉没有跟你电话联系。她就这么放心你在外面?”
“有什么不放心的,以为是你。”
“我怎么了?”
“听蓉蓉说你花心大萝卜,除了小米还有别的女人。”
迟欣蓉真的是大嘴,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说麻七你该不会真对那个跟小米很相似的韩小兰动心吧!”
“被瞎说,我都没有跟她说话。”
“不好意思,现在跟你提到小米……”
“没什么,我坚强得很。”嘴里说坚强,鼻子酸酸的,眼眶发热,难受得很,怕秦简看见,只好把头贴近车窗朝外面看。
路边的植物,陡峭的山峰,偶尔看见一个背背篼女人,脸红扑扑的走得很急。
前面是休息区,张旺的车子直奔休息区去,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我和秦简也急忙跟上。
果真是有事的,张旺母亲醒来,看见媳妇跟孙子,一张脸变得极度扭曲就像看见鬼似的吓得昏厥过去。刚刚醒来又吓得这样子,张旺害怕了,他怕母亲就这样死在车上,路上,这可是不好的兆头,所以在休息区停下,想问我是怎么回事。
不用说现在张旺的母亲即便是去了医院也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本,她害怕的东西,就是挨着她最近的人。
一贴静心咒,安魂符之后。张旺母亲看似安静了不少,我让张旺跟他妻子出来,把孩子丢给秦简照看。
秦简这是第一次跟这么小的孩子待在一起,充满新鲜感,也受不了孩子的顽劣挑衅。好几次求助的朝我们这边张望,我摆摆手表示让他多坚持一下。
接下来就是我跟张旺的对话,我问他道:“你是蒙族?”
张旺点头,看了一眼妻子说:“是的。”
“蒙族有一个习俗,夭折的孩子丢在外面,谁捡到就是孩子的引路人,然后孩子会投生在他们家是不是?”
张旺惊讶:“你简直无所不能,这种事都查得那么清楚。”
我很受用张旺的话,但也不好意思的抠了一下鼻子说:“不是我无所不能,是小时候跟爷爷在一起见识不少这方面的事,所以懂点皮毛而已。”我话锋一转直奔主题道:“你夭折孩子是母亲丢在外面的,你没有亲眼目睹是谁捡的,当时你跟谁在一起,你妻子又跟谁在一起?”问话的时候我看向他的妻子。
他妻子蛮有气质,是那种端庄贤淑的女人,面皮子很薄,我这么一盯着看,她一张脸立马绯红,迅疾低下头很小声的说:“我……我在睡觉。”
之前张旺也告诉我说老母亲抱孩子出去处理,他一直陪伴在妻子身边,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该继续追问这件事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奇怪,非要查个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