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似很平常的打雷下雨,却在第二天传出有人被雷劈还死了。说来奇怪,这家人生了三闺女,这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儿子在五岁的时候还被雷劈了。
这家人住在农村的,农村跟城市看待事物跟见解很大区别,不是说农村人愚笨,是实诚人。大城市里的人,书看得多,鬼心眼多,会算计,所以这农村死了一个孩子,还是被雷劈的,那么就有了不少的风言风语。
有人说这孩子来历不明,说不定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这辈子还得被雷劈一回,死了就死了吧!偏偏他是父母操碎了心超生来的。在他头上还有两个姐姐,原本是三个的,三姐好像得了一场急病死了,才有了他。
这孩子叫小~三子。
他们家姓氏也是少有的姓氏姓什么不好,姓边。
老头边城,哭哭啼啼来找小胖。
小胖不敢接啊,就经历了暗夜精灵的事,他心里虚,纯粹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了现在。不敢接,他就给我联系说边城不离开,要我去一趟他们家。
我跟秦简紧赶慢赶到了丧葬店,看边城,死了传承香火的,变得郁郁寡欢,不修边幅,胡子拉渣还撺眉苦脸的,一大老爷们眼眶乏红,像是哭过来的,最关键的是,他眉宇间暗藏晦气。
看我跟秦简下车,边城不用小胖介绍,就上前散烟,我看了一下是红塔山。我这个人抽烟不讲究,只要在需要的时候有一支烟抽就好,现在我不想抽烟就顺手卡在耳朵根上。
“说吧什么大事?”边城瞅了他们几个一眼,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说;尼玛不好说你就只会一声,在这里假打什么意思?
秦简看出名堂,淡然的说:“老七你跟人谈事,不是我们能懂的,你们去客厅谈呗!”
“那是那是。”这头边城接连点头,双手插袖筒里客气的对我说:“七哥方便。”
我不喜欢这客套话,就对边城说:“论年龄,你比我大两圈,还是别喊七哥了,跟人喊老七就行。”
“不敢,我喊七哥的好。”我说边城这个人太固执,也不好跟他老纠结下去,随他怎么喊都行,只是听他喊七哥心里别扭,不愿意敞开喉咙的答应一声。
进屋里分彼此坐下。
小胖跟秦简没有跟进来,彭海傻乎乎的端来茶杯,倒上水,又傻乎乎的笑着退下。这彭海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现在老听话了,小胖赞不绝口,就彭燕也不得不收敛些,对这个家,对小胖也才真正的上心起来。
“我们家小~三走了,唉,走了就走了吧!可家里不太平,他走了我少不了要烦劳几个好人来帮忙,不说其他,一口薄棺材是有的,我们家土地多,一个角落就够了,打算是今天埋了算,也没有想劳烦谁去,可没想到,我请来的几个跟我们一家子吃了一顿饭然后就上吐下泻的。”
“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我说这话不是吹的,很小的时候去过农村,看那沟渠里的水,青花亮色的,可真的是不干净。但农村人们不管那些,什么菜啊衣服啊都在沟渠里完成清洗。
边城说:“要说东西不干净还好,关键是,我们一起同一桌吃饭,就我们一家子出问题,帮工的都好好的。”
“是个人~体质问题?”我这是好心,不愿意把他们出的这个事跟他们家被雷劈的小孩子联系一起,是真不想给无辜枉死的孩子多添一条罪孽。
边城摇头否决我的分析故意坐正身子,认真的对我说道:“七哥不瞒你说,我那孩子不该死,是我们作孽,报应在他身上了,他心不甘,所以死后作祟,家里人这样,我不敢擅自把他埋了,就来找七哥去看看。”
“那你不早说,现在就去?”
“这样最好,那孩子还在屋里呢!”
“行、去看看。”我起身朝外走,喊上秦简一起。边城是骑摩托车来的,他在前面带路,我跟秦简在后面缓缓前行。边城的家在西郊很远靠近西山的一座山村。
用秦简的话是早知道这么难走的路,他就不开车来了,三人一起坐那摩托车多好。路不算宽,仅能够一辆车通行,幸亏的的到了这边,摩托车、电瓶车比比皆是,汽车很少见。
可能都知道这段路不好走,所以都不愿意来这个地方吧!
一条路笔直的延伸向远处,被一座山阻挡视线看不到尽头。车子一阵小颠簸,到了边城家,整耗掉两小时,到家边城大女儿二女儿热情满满的招呼倒茶端凳子。
我看那边城婆娘,这个女人丰满得很,浑~圆的肩膀******,特别是那一对大nai子,一度成了吸引男人的活靶子。边城婆娘七哥长七哥短的喊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拒绝喝茶,拒绝闲坐,进屋,看见一口柳木薄棺材,棺材没有盖上棺盖。一个小孩,惨白色的脸,我在看他的时候,他眼睛一翻,灰溜溜的眼珠子翻着我,唇角一抹诡异的笑,那嘴微微张开,一丝丝黑气徐徐吐出来。
我上前伸手合上边小~三的眼睛,对边城说:“要用一块红布,包一把米来。”边城喊他婆娘把米包来,我拿了这包米,在死小孩的嘴巴边念咒轻绕三圈,然后郑重其事的把这包米包起来。让边城再放入其他比如死孩子生前喜欢的东西然后拿着一碗饭,送到村外的十字路口倒掉就好。
我看边城婆娘脖子上戴了一个链子,链子下端是一个心形的物件,这根链子很值钱。我在看,边城就在一边解释说:“这是小~三的,他娘觉得可惜了,就取下来自己戴。”
听边城这么一说我笑了笑说道:“他的东西,生前是,死后也是,你们不能取下来据为己有既然送他了就是他的,如果你们想要安静的生活下去就把这东西重新给他戴上,再拿一颗封口钱来,就万事大吉了。”
边城婆娘乍一听我要把这根链子拿走,气急,却不好发作,在边城的逼迫下,勉为其难的取下链子,狠狠塞进丈夫的手里。
我把链子戴在边小~三的脖子上,再把封口钱放在他嘴里,边小~三的嘴巴合了,眼睛也闭上了,这边城才松了口气。
边小~三是下午安葬的,一个礼拜,边城来道谢,说一切都好了。在临走的时候,我问了一句:“你家三妹没死的吧!”
边城愣住,嗫嚅道:“是的啊,七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扭来也会离开。”这话是对边城说的,我跟秦简去了边家村,耳闻一些事,是关于边城抛弃亲生女儿,强制要生个儿子的事,现在他那女儿还寄养在亲戚家,转眼就要上学了,这儿子死了,边城该死心了吧!再说,他婆娘现在也不能生育了,就是用磨盘压也压不出来一个屁,所以我希望他能及时醒悟把女儿接回家让她上学。
边城还真不笨,听我这话,心领神会的说:“七哥,我明天就去把她接回。”
“嗯。”
边城封了一个大红包,小胖双手递给我说:“七哥,这是你应该得的,只求你以后别不理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