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搞定,我们找来同事顺道喊一辆急救车来带走张科长,接下来我要去找一个人。
秦简张嘴想问我摆手说:“别问,我们去一个地方。”
吸魂符吸了一缕不甘枉魂,我跟秦简带上昏迷不醒的张科长去了郑开家。
岂料到,却扑一个空。
郑开去了医院,接待我们的是一两鬓斑白,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妇。
她就是郑开的母亲。
没有找到郑开,就他母亲在也是可以的。
接下来我根据之前看见的景象,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但是在问这些问题之前,我拿出看家本领,首先让她心服口服自愿说出来心里的故事。
我说:“阿姨,我是郑开的朋友,懂得相人之术,阿姨别怪我嘴毒,最近你家里好像不太平,接二连三出事,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
算命卜卦这些看似封建迷信的东西,也就是六七十年代的人信。什么八零后,九零后,信的人寥寥无几。郑开母亲是深信不疑的,也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在我说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等不及要我算一卦了。
“阿姨有两次婚姻?”
郑开母亲很吃惊,却不得不点头说:“我是两次婚姻,第一次跟郑开爸爸不到老,然后再次结婚。”
“阿姨的第一次婚姻有喜有悲,不算好也不算坏,但是第二次婚姻却让阿姨吃尽了苦头。”
郑开母亲陷入沉思,好似在回忆那不愿回首的岁月,稍后老泪纵横哭诉道:“命苦啊!我命苦……”
“阿姨不是命苦,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是你的优柔寡断害苦了你,也害苦了你的家人。”
我跟郑开母亲的对话,秦简是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唉,郑开七岁,他爸爸风湿性心脏病不治身亡,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退休工人,却是在劳改农场工作,一个月大概三四十块的工资,说媒的人吹得是天花乱坠,加上我的确需要一个男人帮我支撑这个家,所以我就答应见一面。”
郑开母亲说的这个退休工人,就是死亡在水果一条街卫生间深坑基础里的老头。秦简终于算听明白了,他一声不吭,深锁双眉,认真的聆听郑开母亲把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娓娓道来。
这个所谓的退休工人,其实是一劳改犯,只是因为他的名声跟所作所为搞得人神共愤。家乡人们都不愿意要他刑满释放户口落回去,所以在他户口没有地方落脚的情况下只能落户在劳改农场。
此人心术不正,年轻的时候偷鸡摸狗,成年后沾花惹草还调~戏女知青被局子里逮捕判刑。
现在被有心人拉到郑开家。
这个人有点少毛病多,酗酒,打人,希望往女人堆里钻。这些都是郑开母亲在以后的日子里才发现的,却是为时过晚,悔之莫及。
郑开家里有两个姐姐,加上母亲一个四个人。
两个姐姐出落的水灵灵的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还是有几分姿色。这个作为继父的男人,不由得对这两个女孩产生了不好的念头,觊觎她们逐渐发育的身体,偷看她们的背影,还时不时搞点花招出来,在半夜三更要求其母亲跟女儿们调换卧房。
郑开年纪小,却懂事早,他孝顺母亲,看不惯继父的这些坏毛病。继父很高大,要是打的话,他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小小年纪的他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对继父的做法也只能看在眼里忍住在心里。
终于两个姐姐早早儿的出嫁了。
家里就剩下郑开跟母亲还有这个继父。
接着说媳妇儿。
郑开的媳妇就是包会。
包会来到郑开家,也是有一段感人的经历。
因为包会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家里嫌弃她是女儿,书读得少,父母对她也不是很好,所以她发誓只要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她就不顾一切跟他走。
青春年少的郑开成功俘获了包会的心,他们俩不久就住在一起了。没有采取一丁点预防措施的他们俩不小心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包会害怕了去找婆婆。
郑开母亲实话说不喜欢这个媳妇。老母亲的老观念很严重,她觉得郑开有了这个包会就不太听她的话,所以巴不得郑开不要包会最好。这样的话,儿子还是自己的,她对这个半道儿来的婚姻不看好,却又贪图他那几十块钱的工资。
郑开母亲讲述到这会泪水啪嗒啪嗒的流,后悔不已——
包会在郑开母亲的建议下去了医院,孩子没了,她虚弱得要倒下,一张脸惨白无比,哆哆嗦嗦回到郑开家。
这是她第一次堕掉胎儿。
郑开在很远的地方打零工,没有郑开在身边,谁能对她有多好?
郑开母亲嫌弃包会,更不可能对她好,简简单单的饭菜,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把她当丫头使唤。
受不了的包会最后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却又经不起父母的责骂,迫不得已只好再次去找郑开。
这个时候郑开回来了。
他们俩又在一起了。然后怀孕,然后堕掉胎儿,几次三番下来,包会身体越来越虚弱。郑开母亲越来越嫌弃这个叫包会的女孩,要不是自家条件也不好,她早就把这个想法撵走了。
目前她要做的就是唆使儿子讨嫌这个媳妇,只有让她知难而退,他们家才会得到包会主动退亲的一笔钱。
可没想到包会不但没有退亲,为了赌气还把自己的户口扯来,上在郑开家的户头上。这下把郑开母亲气得七窍生烟,赌气去了妹子家。
再说继父;这个老不正经的老头,下班回来没有看见老婆,倒是看见“媳妇”一个人在家。心中暗喜,晚上喝酒,吃饭后,他睡觉了。包会把所有事都做完,才回到她跟郑开的卧室。
所谓的卧室什么都没有,一张床,一堆烂红薯。
她看着眼前一切,泪水刷刷的流淌,只想希望郑开在以后的日子里对自己好点。
就在这时,来自婆婆跟继父的卧室里传来哀叫,好像是继父在喊,她慌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听。听到继父在喊肚子痛,希望她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