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今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小米挨着我坐下,她身上没有热气,只要她挨着我就觉得冷。这些事我不能说出来,也不好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人类是一枚执念深不舍离去的幽魂而难过,故作没事人的样子继续刚才的话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家里就像进了一个贼。”
“蓉蓉来过。”
“迟欣蓉?她来干什么!”
“不清楚,不过她来的时候,轻易就开了门,还试图开我那间屋子,我……说了你别怪我……”小米貌似有些顾忌的抱住我的手臂继续道:“我吓了她。”
“能把迟欣蓉吓到?我真的佩服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进屋,很生气的样子,看墙壁上挂的相片,然后说你喜欢死人,不喜欢活人,就是一个变态。”
“然后你怎么做的?”
小米捂嘴娇笑,尔后一本正经的样子学迟欣蓉抱手臂看墙壁上相片的样子道:“麻七,你喜欢死人,不喜欢活生生在你面前出现的大美女,你就是一个死变态。”
继而,小米又扮回自己。她轻飘飘的飞出来,附在相片上,待迟欣蓉靠近就朝她抛媚笑,惊得某人吓后退一步,以为是看花眼,使劲揉揉眼睛再次定睛看。
小米这时候安静下来,也专心致志的看向迟欣蓉。
“奇怪,怎么看就像……”迟欣蓉不敢看了,转身就走。就在这时,相片里的小米伸出手轻轻拍打她一下,迟欣蓉吓坏,神经质的大喊一声:“谁?”
屋里静悄悄的,就迟欣蓉跟相框里的小米。
迟欣蓉自言自语的说:“刚才是幻觉?”
相片里的小米突然冲满脸疑问的迟欣蓉展颜一笑,紧闭的嘴动了喊一声:“蓉姐。”这一喊,吓得迟欣蓉连滚带跑,冲出门,忘记了用钥匙锁门。
问题来了,迟欣蓉哪来的出租房钥匙?
小米说:“她打电话告诉人,说忘记带钥匙,高价喊来一个开锁匠,顺道配钥匙。”
“这迟欣蓉还真有一套。”
“七哥,你不会怪我?”
“不会,迟欣蓉刁钻古怪,你整她一下也好。”
“哈哈,谢谢七哥。”
“嗯,今晚上我带你去兜风。”
“骑车?”
“邻居家有自行车,我去借。”
“好。”
我去邻居家借自行车,邻居很惊讶的问:“你女朋友来了,忘记带钥匙,喊开锁匠来开门,你该不会才知道吧!”
“她……对,我才知道。”不好解释,也不好说迟欣蓉不是我女朋友,如果我说没有女朋友,那么我在屋里跟小米说话就难了。虽然这里的门户还算隔音,指不定那天就出问题,这想一想,我就不做解释了,模棱两可支支吾吾完事。
“就当时我看见,也不好问,再说了,她是女朋友,也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是不是?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这邻居,有这么奇葩的想法,也是醉了。换做是我,必须要问一下,要不然怎么可能让小偷存活在这些居民区,据说还有偷儿在大白天,大摇大摆搬走小区屋主家具跟贵重物品的。
我对邻居说借自行车。他蛮高兴的借给我,然后悄悄的问了一些关于风水八卦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个?”
“听他们私底下说我们这里来了一个了不起的风水先生,我就注意到你。”我对风水不是很精,只能是懂得点皮毛。对方说的风水先生不一定是我,就这一片小区住的人,做什么的都有,或许他真的搞错了,不过我总不能对他说你搞错了,我是埋葬死人的,是殡葬师。
这样说,只能起到反作用,人家不介意倒没什么,如果是介意的。我特么的就别想待下去,虽然我略懂皮毛,对于普通人来说,就这个也可以唬人相信,如此我就把金木水火土,五行什么的简略的讲了一下。邻居见我说得头头是道,接连打了几个请让我进屋。
话说我来这个地方租住房子,还真没有跟人正儿八经交谈沟通过,趁此机会跟邻居熟悉一下也不错。所以我就随随便便进屋了,然后坐下,对他客厅的布置来了一通不疼不痒的评价。
邻居自称叫阿贵,是开出租车的。
阿贵家的客厅布置不怎么样,至少我没有看见可以起到带来财运好运的东西。倒是一张门楣上贴的鬼画符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邻居真是奇怪了,没有注重客厅风水,倒是打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符用来镇压什么东西的黄表纸在。
我挪动视线没有刻意去看黄表纸,而就事论事说:“你这个客厅应该摆放一盆富贵竹,常青藤有也可以。五行相生土来之,故植物是可以给整个家庭的财运带来好处的。还有客厅的装修,以方正最佳。”
“哦!”阿贵似有所悟道:“难怪,我去年在外开出租车,遇到一件邪门的事,到现在如鲠在喉,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那件事太可怕了。”
开出租车的人,难免遇到这样那样的怪事,我少有跟出租车司机接触,是听爷爷讲的。正如某一位专门写恐怖小说的作家写的那样,开出租车司机遇到的邪门事,还有那张钞票的故事,其实都有可能是真的。
世间有,书上就有,书上有了,再搬上银幕就成为电影电视剧,写书的人往往就是以世间事作为题材才会有了恐怖故事的诞生。
阿贵给我倒了一杯茶来,客气的说:“这是我婆娘去云南旅游带回了的普洱茶,是熟茶,你喝一口试试。”
“谢谢。”
“嫂子在上班?”
“唉,说来惭愧,就去年出了一件事,我就经常做噩梦,怕出事很少出门。”
我抿一口所谓的普洱茶,看阿贵双手捧起一个圆盘大小的普洱茶打趣道:“嫂子花多少钱买了一个这么奇葩的茶?”
“这一块好几百,坑爹的旅游。”阿贵似有抱怨道。
“也不能说坑爹,这就叫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花很少的钱双飞去云南,怎么可能不消费点钱就回来了?如果是那样,旅行社岂不是要关门倒闭!”
“倒也是。”
“咱别说茶了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然后看我能不能帮你。”
阿贵放下茶,坐在我对面,双手插进头发使劲的抓了几把,缓缓抬头认真的看我说道:“这件事压在心底就像一块巨石,沉甸甸的,搞得我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嗯,既然是这样,你就得讲出来,要不然非要得病不可。”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就是怕被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