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专注的凝视秦野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手指在翻转在模仿,吸气排气。一呼一吸间,成功打通任督二脉,身心舒畅无比,耳畔传来他的讲述,我一定心神专注学五雷掌。
“五雷掌忌讳之人,心术不正之人、自私自利之人、阴险狡诈之人、不怀好意之人、还有邪恶之人。只能用于降妖除魔、灭邪卫道,匡扶正义,五雷~指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雷,五指之五脏六腑,息息相关。五脏六腑为人体五行运转之所在,五行分为大五行与小五行,而金木水火土运转变化,跟大五行,小五行丝丝相扣,以人体内五行沟通天地自然外五行,借助内外合力,邪恶,妖魔鬼怪存在的实体进行沉重打,运行小五行破坏对手的自身能力,从而达到镇压、炁灭、驱使、降咒等目的。”
“谨遵师命。”我闭气,吐气,再次练习,感觉浑身充满能量。
秦野见我熟悉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又指了指他给我的手机说:“这是一部多功能的手机,至于有什么功能你自己多琢磨。”然后没有等到我答复,他就逐隐身退去,屏幕恢复如初,跟普通手机没有两样。一团安静中,我想到外面不知道怎么样了,起身来轻脚轻手去开了门,几个人打牌吵闹之声传来。
我开了门,打了一个嘘声说:“别吵,若是把棺材里的人吵起来,就糟糕了。”
听我这么一说几个人吓住。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胆大的问:“麻师,我看没有把棺材里的死人吵醒,倒是把你老人家吵醒了。”
尽管是玩笑我却没有笑,我看到朱刚跪在供桌边烧纸。悄悄的朝他指了指,提示打牌的哥几个还是低调的好。
然后走了过去正面看朱刚。
“麻师,你还没睡?”
看他问话貌似很惊讶,不相信我没有睡的样子,我反问一句道:“怎么?”
“刚刚回来我在门口喊你,喊了好几声没有动静我们都以为你睡着了。”
“哦,是的,刚才睡着了,一觉醒来脑子里清晰睡不着起来走走。”
“嗯。”朱刚答复站起身朝冰棺恭敬的拜了拜说:“麻师你在我老爸房间里睡不着?”
他言下之意我是怕得睡不着,一般在农村去世之人的房间很少有人敢在死人没有下葬时间去死人的房间睡觉。我是殡葬师,怎么可能怕死人,不过对于鬼神之说是有史以来就有传闻,并且深深扎根在人们的心里,但是懂得玄术的没有几个,所以在许多无神论者眼中,我们就是一群搞怪欺骗人的神棍,再加上的确有不少骗子走街串巷进入农村,搞几招骗人的手法,获取暴利也是有的。
也就是这样,在他们看来我跟普通人没有两样,没有三头六臂,没有飞天遁地的法术,所以也有可能会怕,会恐惧。实际上,害怕、恐惧人人都有,就我也同样有。
但却不是怕死人,也不会怕死人的房间。
当然这些话我不能说出来,就如爷爷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才是本等。
“哪有的事,你们注意引魂灯千万别让它熄灭了。”
“好的。”
“麻师睡不着来玩一把?”打牌的人见我要回转去睡觉,强制要我玩牌。我看他们几个就没有安好心,玩牌是假,想合起伙来套我钱是真。我拒绝,他们又喊朱刚。
朱刚摆手说:“我刚才就说不会,别打我主意。”
“不会就学。”看朱刚被强制按到在凳子上坐下,几个人发牌要玩斗地主,我看了一眼灵堂,供桌上朱珪的遗照在灯火之下一阴一暗貌似一脸阴霾。
“好了,哥几个别勉强,你们是在这里陪朱刚守灵,他玩牌你们觉得合适?”
“不合适。”哥几个异口同声的说,心虚的瞥看了一眼灵堂那供桌上的遗照。没有谁看的时候超过十秒钟,纷纷别开头,好像想起了他生前的样子,一个个不做声了,只管专注的盯着手里的牌,许久才有一个人摔出来第一张说:“黑桃三。”
我回了屋。
朱刚退后到灵堂前,供桌边上有一把圈椅,他暂时就在哪坐,困了也可以打个盹。
重新回到屋里之后,我真的睡着了。
不但睡着了,还是做梦。
梦境中,看见了爷爷他带着慈祥的微笑向我走来!
意识里我清楚爷爷死了,他是我至亲之人,偶尔出现在梦境中也无可厚非。在以前也偶尔梦见他,但是这次却不同,他身着黑色宽大的袍子,脸在黑色的帽兜里就像挂了一张不真实的脸谱。
爷爷一步步靠近过来说:“小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爷爷的本意,你要相信爷爷的话,爷爷不是坏人。”我正纳闷爷爷怎么会说这些话,一股无形的力量,一下子把他朝后面拖,与此同时黑色淹没了那张惨白的面孔。
没有面孔一高大的黑影形成,眼见黑影张开巨长的双臂朝我扑来,我打了一个真实的冷噤,人一下子惊醒,屋里很黑。门窗紧闭,我睁开眼,伸手去摁灯的开关,摸到一把冰凉。
不由得大吃一惊,抬手念咒:“天地焰君,赐我火焰之能量,急急如律令!”篷~手指陡然冒出一束蓝色火焰,瞬间照亮四周,尼玛!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立在当场。
我的头顶,墙壁、全是蝙蝠。只有我站立跟一个床那么大点的空间才是属于我的。我被蝙蝠层层叠叠的包围了,我就像蝙蝠自然形成的一个蛹包。黑压压一层蝙蝠令人感到反胃,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罗维网,地阎摩罗;慧剑出鞘,斩妖诛精,一切邪恶化为尘,急急如律令!”我大喝一声,手打请神诀,跺地三下,手指上天“出,驱邪!”
噗、呼啦一片鼓噪之声,满屋子里的蝙蝠旋转扑打,乱作一团,继而砰然一声炸响。我惊得蹦跳下床,才明白刚才是噩梦一场,屋里根本就没有蝙蝠,只是门口传来急促的拍打声。
我一个箭步上前开了门。
拍门的是玩牌的哥几个,他们争先恐后的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