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各种鬼魁都有,因为我跟小胖身上有闭息符。没有人的气息,暂时不会招惹更多的鬼魁前来。倒是小胖,让我很是担心,回头去找,再次回到照影楼,却静悄悄的,没有古筝之声,没有那浪荡挑逗的笑声,安静得可怕。
我一步步的走上去,警惕的扫视四周,不放过一丁点可疑之处。快要接近入口,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几分钟前这里热闹的场面就好像没有存在过,空寂的楼,没有古筝,没有美女,没有美少年,更加没有小胖。
但是,屋子里却有一股子久违了的鬼气。
爷爷说我天生就是做殡葬师的料,无论嗅觉、听觉、还是感知都胜于他。那个时候,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长大了,果真做了殡葬师,才明白他说这些对殡葬师的我很重要。
好在小胖嫌累赘,把包丢给我。我手捏铜钱剑,一步一步小心谨慎的朝屋的深处走去,就在我专注的寻找小胖的踪迹时,来自楼面传来噗通、噗通,很沉重的脚步声。
不用说,一定是有人来了。
我急忙隐身藏起来,躲在门背后看来人是谁。
那噗通、噗通的声音之后,在光合作用下,墙壁上倒映出一抹影子。影子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然后出现一个“人”这是一个男人,方脸上有着成熟男人的稳重,衣衫阔挺,举止潇洒,充满成功男人的自信。
无论此人怎么伪装成人的样子,就步伐举动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他脸上那股妖魅之气却是无法遮掩的。此人不简单,此屋非屋,可以从墙壁任何地方穿出来,亦可以从任何地方隐身藏起来。
我不动声色的看,看此人走向里间,大摇大摆,从从容容,边走边喊:“十娘,麻五来了,你在跟我躲猫猫?”
麻五?麻五是我爷爷的名讳,此人怎能打我爷爷的旗号在这里找女人?还喊十娘!不对,这个十娘又是谁?是说那女的浑身都是妖娆鬼魅之气,原来真的有古怪,不是一般鬼魅来的。
而这个麻五又是谁?按照我现在的逻辑思维来想这件事,大概就是同名同姓的一个人,说不定他麻五两个字的前面,还有别的什么猪牛狗马的姓氏。
废话少说,我得尽快找到小胖。
别让那什么十娘把小胖搞成干尸了。
自称是麻五的男人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就没了踪影。这在外面看简简单单的一栋房子,在进来后,简直就像进了一座迷宫,更像是身处在九曲回廊。
一廊又一廊,廊廊通道。一道又一道,道道都是套。
失去了那个人的踪影,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就在这时,看见之前跪地弹古筝的美少年,我急忙跟上。
“十娘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竟然对这个胖猪感兴趣。”
“那胖猪被十娘勾得三魂丢了两魂,弄了一个那样子的货色给他,也能迷糊过去……”
“胖猪那个同伴还不错,帅气,据说还是十娘看好的提炼能量的好原材。”
我草泥马!听这对活宝说这事,不由得后背发凉。
幸亏的是老子早有准备,弄了闭息符,靠这么近这对活宝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就在我认真专注跟踪两美少年朝前走的时候,不知道打哪传来男女之间暧昧的声音。
声音好像是来自,前后左右,我看向左侧面的墙,然后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这一模,发现很奇怪。墙壁不是阳间的墙壁那么坚硬,却也无法穿透,就像海绵体有韧性软和。
这是啥子几把墙?
疑问中,那暧昧之声越来越放肆,单是听那声音,你就能想象到,在里面有一张床,床上两具身体痴痴交缠,死死地贴在一起。为什么我不能看见他们?疑问中,想到一个坏点子。
想到这个坏点子,心里别提有多爽快,毫不犹豫解开裤子,掏出我的宝贝儿对那墙一泡淡黄的玉液琼浆歘歘喷射在墙壁上。瞬间,一薄如蝉翼纱窗墙出现在眼前,透过薄纱窗隐约可见屋里有一张床,床上纠缠两人,一个正是胖子,另外一个却不是什么十娘,而是一具骷髅。
骷髅两片下边两耻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动作,而骷髅下仰卧着半闭眼一脸胀红的小胖,他一副Little Deaths蛮享受的样子让我倒胃。
我气得不行,捏拳头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该死的骷髅白骨。手掌心一阵刺痛,正如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那样,我猛吃一惊,低头一看,一块亮晶晶的东西在掌心纹路游走。
精灵石?
精灵石就是我的寄魂石,想不起寄魂石怎么进了我的身体,不过它没有丢,我的心踏实了。而且在精灵石出现的时候,我感觉身上的能量陡增。
“胖子……”我一脚踢穿纱窗,不顾一切闯了进去,却没想到正要伸手去拉小胖时,一双鬼爪嗖地一下抓住了我。我大力一挣,定睛细看,哪里是小胖,这个人分明就是冒充我爷爷名讳从墙壁走出来的男人。
而那具骷髅根本就不存在,这就是两美少年言谈的陷阱。我这是自投罗网,或许对手早就知道我会用一泡尿破了诡造墙,见此情景,我立马谨慎起来,却不得不假装成很害怕的样子问:“你是谁,放开我。”
“我是你爷爷,你不认识我了?”
“呸……”我呸了一口,也暗自纳闷,他的声音,举止言行还有各种都那么地神似爷爷。唾沫出口,不具备杀伤力,对方反应够敏捷,躲开我的唾沫,大力一提,把我从地面提起来说道:“小子,十娘说得没错,你眼中根本就没有老子,留下也无用,倒不如成为她提炼能量的原材更有价值。”
“你是谁啊?”我这句话是真心想问的话,远距离看他背影,不太像爷爷,近距离看,越看越像。他的五官,他的举止,就说话的调调也跟爷爷如出一辙。
“孙子咧,我是你爷爷。”他说话脸上带笑伸手来摸我头,不错,我爷爷生前也有这个习惯,老是觉得我没有长大说话说话就习惯的伸手来摸我头。不过在我的记忆里,爷爷真实已经不存在了。他不可能是爷爷,因为这个想法,我对眼前这个人充满质疑,在他伸手来的时候,本能的抬手一挡。
岂料到伸手就那么一挡,他伸出的手冒气一股青烟,就像着火那样迅疾起了很多水泡。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