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欣蓉嘴上说放心,我却觉得她别有用心。果不其然,人一上车,她的问题就一股脑冒出来。
要我讲故事,我笑了说:“咱讲故事还可以,你要听那一段?”
“随便。”
“那我讲一下咱们这个地方的历史传奇故事?”
我的话立马激起某人的好奇心,她急问:“什么?”
“在咱南湖公园有这么一个传说,南湖公园曾经不是公园,是一条活水湖,这条活水湖通向很远的一条江,据说不久前因为一次地震山体滑坡以及地壳运动改编了湖水的流向,同时从湖低冒出来一些东西,比如死人骨头,而这些死人骨头谁也不知道是那个年代的,总之有人就把那些死人骨头笼统一起埋葬在某一个乱坟岗。在后来,有传闻说这些死人骨头牵扯到一个很久以前的故事,故事主人翁叫什么十娘。”
迟欣蓉撇撇嘴笑了笑说:“编,继续编,看你怎么编。”
我现在讲的这个故事其实是有根据的,但跟秦简还有我走这一趟的关系不大,迟欣蓉鬼精灵一枚,就这个根据传闻添加那么点瓤子来的故事,还是浪费了我不少脑力,看她还一副嫌弃的样子“爱听不听。”
“听,你哥子讲什么我都爱听,对了、你说的那个十娘是干什么吃的?”
“十娘,我也不认识,好像是一个有传奇故事的女人。”
“女强人?”
“去,古代有女强人这一说?”
“呵、我喜欢说,你能怎么样?”
“得,你听还是不听?”
“好吧,你赢了,快点讲。”
我实在是没有耐心跟她磨嘴皮子,看我恼了,迟欣蓉知趣的安静下来。我继续刚才讲的故事说下去。
“叫十娘的女人,是跳江死的,据说是因为一个负心汉,她把所有积蓄都投进江里,然后起魂魄久久徘徊在江上。她的骸骨融入泥沙中深埋,是地震引起地壳运动,她的骸骨给震出来随着流动的江水进入了咱们的南湖公园,然后到了夜晚,有人会看见一艘船,船上有一古装的绝世佳人在翩翩起舞。有人说这是谣传,有人说确有此事,还有人认定是水流冲下来的邪气造成幻觉,然后有人请来道士,掐算说这南湖公园不能再任其发展了,必须封了湖水源头,这样子可以避免可怕的事发生,但是根据科学道理来说,其实封存水源头,是因为地震加上大量的地壳运动造成很大部分的泥沙流失进入南湖公园,南湖公园堆积了泥沙,湖水变得恶臭难闻才封存了水源头的。”
我在讲故事,迟欣蓉突然很安静,好像在思考问题。我以为她不在意我讲的故事,却没想,忽然冒出来一句说:“我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那个年代的我记不住,但是我知道她叫杜十娘,因为那个喜欢她的男人变心,她把所有积蓄抛洒在江水里,对不对?我聪明吧!”
女人真是难以理喻的生物,自称自己聪明,我也是醉了。
“那行吧,你聪明,我睡一下。”
“不行。”迟欣蓉果断拒绝道。
我柔柔鼻梁,眼皮就像涂抹了胶水,好像闭上眼有没有?我说这死丫头还真会折腾人的,故事也听了,还想怎么样?看她嘚瑟的样子,我正想一耳光打过去,打得她找不到北,看还怎么折腾人。
想法是这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变了,我说:“死丫头你这是病,得去看医生。”
“什么病?”要知道哥是金口玉言,偶尔吧!赚点外水,帮人看个相什么的。所以听我说她有病,迟欣蓉稍稍紧张了一下,看我在偷笑,腾出一只手就想来掐我。
“别闹,你开车注意安全,这车上不是你一个人。”
“不让我动手,那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什么?”
“告诉我,你跟秦简去了什么地方。还有,为什么打电话没有接,就小胖也不知道呢的去向,这说明有问题。”
“屁,专心开车,我累了。”我实在是不想跟迟欣蓉提到关于这次的所见所闻,头靠在椅子背部,舒适的姿势却怎么也无法闭眼休息,总觉得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事呢?
我皱眉头苦思冥想。
迟欣蓉在一边穷追不舍的问:“麻七,赶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看你灰头土脸的,这样子都不声不吭这不是你的风格,麻蛋,一定有什么好事瞒着我,赶快,立即马上老实交代。”
“我说你烦不烦,咋就不能安静一会?”
迟欣蓉杏眼圆睁敢怒不敢言,憋了好一会吐,之后不得把怒气憋回去,说了一个字说:“你……”
“我怎么了我,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又不是夫妻,难不成我离开几天,我们还得来一个久别胜新婚的把戏,抱一下亲一口你才满意?”
听这话迟欣蓉脸都气绿了,她狠命踩油门车子呼地朝前冲,我一个不稳身子后仰,差点咬了舌头。尼玛好在有安全带,要不然就被这丫头给算计了。
“死丫头,这是玩命么?开慢点。”我提醒迟欣蓉,双手抓住扶手,准备好她第二次冲刺,偏偏这一段路车辆稀少,也没有监控,抓拍摄像头,尼玛,该她拽。
“好啊,现在我们俩一起玩命,一起赴黄泉做一对野鸳鸯……”说话,迟欣蓉再次狠踩油门,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车子如脱缰野马般窜了出去——我去,她这样玩迟早吓死,之所以老子不愿意坐她的车就是受不了开车也玩情绪化。
“得,我给你讲……别玩命了。”
迟欣蓉减缓车速,前面恰好就是超速抓拍监控区。她减速减得及时,是我没有把握好时机,尼玛,她专注开车,腾出一只手朝我比了一个不雅的手指。
“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双性人。”
“要不要查验一下?”迟欣蓉嬉皮笑脸这样说,我凑!
“没皮没脸,还没节操。”我哭笑不得。
“节操多少钱一斤啊哥哥?”
“得,少废话,想听那一段?”
迟欣蓉沉吟片刻果断的说:“听,你跟秦简去十里坡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跟秦简去了十里坡?”问出这话,我啧了一声骂自己:这好像是我告诉她的。
“哼,你是不是傻了,自己说的话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