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饭的人说了,没落村庄今天办喜事,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到明天还要我下地干活。而且,说不定现在村里所有人都去参加婚礼了,所以这间有灯光的屋子里一定是没有人在的。
有了这么一个侥幸的想法,也就觉得没什么好可怕的,然后按照灯光的指引一步步的靠了过去。正朝那灯光处靠过去的时候,却很突然的看见两高高瘦瘦,鬼鬼祟祟的人影。
我躲在暗处,借助一闪一闪的灯光看到,这两个高高瘦瘦的人在穿着打扮上格外的奇葩怪异。
一个戴尖尖帽,手捏一根棍子,棍子也不是普通的棍子,有毛茸茸的东西,酷似招魂幡那样在的东西。
另外一个,手捏一杆铁笔,还有一本账簿。
两个鬼祟的人影在说话,我屏蔽气息麻起胆子靠近他们俩。
“哥哥咧,你说这小子今晚上要跟小媳妇儿约会,会不会有假?”
“不会,没落村庄今晚上办喜事,那小子趁机约会小媳妇,我们趁机抓住他送到老爷哪去,看他怎么说。”
这哥俩是抓人的?看他们俩行走的方向,也是那灯光来源处。而且我在看他们俩行走身影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他们俩那是在走,分明是飘的。
鬼差!
对头,他们俩就是拿命的鬼差。
也不知道他们俩口里那小子是谁,不过听起来有点不合常理,貌似要发生枉死事件了。
这里说的枉死,就是还没有到阳寿尽头的死期,就吧被地府鬼差强行抓走魂魄,拿起充数了。也就是这样,阳间出了不少冤死,枉死事件。
阳间,阴间其实都有很多不合常理坑爹的事儿发生。
阳间有贪污腐败,受贿等,阴间也有,总之林子大了之啥鸟都有。
我听出这两鬼差不是善类,那肯放过大显身手的机会,就一路尾随跟了去。
奇怪的是,我跟着跟着,竟然跟丢了两鬼差。
这是一栋简陋的房舍,篱笆混稀泥糊墙体。渗透出灯光的窗口传来偶偶细语声,声音柔柔的很好听,我没有看见两鬼差,径直靠近窗口,伸出指头弄点口水戳破了纸糊窗。
我从纸糊窗洞里一目了然屋里的情景,屋里一男一女相依相偎,正卿卿我我在做羞羞的事。
“英……”
那男的衣不蔽体,头深埋在女的那波涛起伏的胸间,浑身上下都在动。那女的蛮享受的样子,唇角微翘,闭眼,一脸沉醉表情,双手抓住被单,可怜的被单被抓得起了无数的皱纹,现实比三D还立体的***,我看得面红心跳,正要挪开视线,突兀的看见原本只有他们俩的屋子里多出来两人。
两个浑身素黑,面带凶相,杀气腾腾的出现的人,吓住一对正在亲热的男女。
男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很迅疾护住女的,厉声责问来者有何贵干。
我勒个去。
这男的不就是出现在地牢跟我讨要名字的怪人?他究竟是何许人也,面对两鬼差却没有露出畏惧之色,而是怒目而视的姿态面对两鬼差。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我按兵不动,安静的观察。
那女的在怪人的保护下,很快穿好衣裤,还没有来得及下床,从另一个方向传来擂门的声音,接着一干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再看卧室里情况发生了变化。
两身穿黑色衣服的鬼差跟那怪人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已经整理好不知所措的女的。她就是秦淑英,而那个跟她一起做羞羞事的怪人,竟然抛下她遁走了。
让我困惑不解的事,不止是秦淑英跟那个怪人发生的羞羞事,而是发生了戏剧性大逆转的一幕。那位秦大嫂跟她丈夫被人五花大绑给带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手里提了一个包。
那包我认得,不就是我装那条蛇的包吗?
“今天喜事变丧事,死了那么多人,不能存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烂掉,都是这秦家迷上妖物带来的厄运,我们抓不住妖物抓住她也可以。”
怎么回事啊!妖物是谁?难道是我带进来的那条蛇!
疑惑不解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声吼:“烧死她们,烧死她们。”
我看到这里,愤慨不已,冲动的想去救秦淑英。
接着有人把另外一个人押进来,我看见她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不就是出现在梦境中,给我通风报信的小玉?
“伤风败俗的女人留不得,去把那个恶徒带来一并烧死。”发出指令的人正是之前那位因为牛啃食了秦大嫂家草地,一副怂逼样子,唯唯诺诺缩头缩脑的男人,现在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手举火把在屋里振振有词,一条一条数落秦家的罪行。
有人得令跑出去抓那个所谓的恶徒。我在想,他们口里的恶徒会不会是我?没有时间去考虑我继续看下去,想要看出事发真相,究竟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搞得整个秦家村的人都反戈相向,这样子针对秦家。如果有必要我真的要拿出绝招,能救一个算一个了。
屋里,秦淑英吓得浑身发抖,她妈妈无能为力,口里被塞了布块说不出来话,只能泪眼婆娑的凝望爱女。
“别,求你们,我爸妈对你们不好么,大灾之年,他大开方便之门,把家里的粮食分发给你们,谁家有事,我妈妈是第一个出面去帮助的……你们不能因为喜事变成丧事就借口怪罪我爸爸……”
“小妮子,你看看清楚,你可是没有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看看你的肚子,有三五个月了吧!”我隐藏在暗处,听见有人进出,看见来人附耳对发出指令的人说话,发出指令的人对身边一直没有吭声的山鸡哥说了一句:“恶徒跑了,山鸡哥你看?”
我在看秦淑英的肚子。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的肚子当真很大,或许现在她穿的衣服太贴身的缘故,之前她来找我说话的时候,我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肚子。
“你老实交代,那个隐藏起来的男人是谁?”这次是山鸡哥发话,他捏紧拳头,捏得骨关节咯咯作响,很愤怒的样子,怒目而视秦淑英。
秦淑英身子缩成一团,苍白的脸,惶恐不安的双眼无目的的扫视屋里,颤声儿的说:“没有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三蛮子亲眼目睹你跟一条浑身血红的蛇在床上卿卿我我,还搞大了肚子,其实这一切都是你勾搭妖物造成的,你爸妈都受你所累,来人把这死妮子带出去烧死。”
山鸡哥别开头,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儿不忍,好像对秦淑英有特殊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