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流星的拉开跟他的距离,他老远还朝我挥挥手说:“七哥这头就交给我你安心嘞。”
话说我能安心才怪。
但愿他能很快找到一间无人居住空的房子,而这间房子里因为久无人住肯定有哪些东西在,就必须烧点好处给他们。这样小胖才不会惹麻烦,我现在打车直奔猴精说的莲花镇,上车之后我频繁的看时间。有此举动,司机也明白我在赶时间,就安慰道:“兄弟,你好面熟,赶时间也别急在这一时,你放心我会很快就把你送到。”
司机的声音尖锐,长得贼眉鼠眼,让我很不舒服。“谢谢师父。”言多必失,我不说话,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赶紧闭眼养神。
有感觉刚刚闭眼,就看见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这张脸的眼睛是紧闭的,就在我低下头专注的看她时,她的眼睛突然睁开,对我呲牙一笑,那感觉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了,相当诡异。
我浑身猛然一抖,一下子就醒来。
车子刚刚好停下,司机说:“到了。”司机的声音有点怪,至少跟之前我刚刚坐上车说话的声音不一样,我满腹狐疑的站起来,眼睛还盯着司机的后脑勺,就在我盯着的时候,司机的脑袋突然动了。
不是整个的动,而是那张脸竟然扭到后面,直勾勾的盯着我说:“地狱门到了。”
日!
我一下子惊跳起来,才真的惊醒。一头冷汗,开车的司机问:“兄弟做噩梦了?”看他后视镜那张脸,是正常的,只是唇边挂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像在说:你是我所有乘客中最奇葩的一个,这么短的距离还能睡得着。
“大叔我下车。”
“这就下车?”司机在问话的时候把车子驶到可停车的位置,我的头有些晕,下车的时候还晃了晃,都是刚做的噩梦吓的。尼玛,果真是鬼月,就坐车都做怪梦。
这要是三更半夜,岂不是满大街的是鬼?
长叹一口气,拿起自己的东西下车后,递上一张十元钞票。
司机握住方向盘,似笑非笑的说:“车你坐了,咱不讲价,上车起价就是十块,你坐这么久,还睡觉了,怎么着也得一百块。”看我戳在原地不愿意摸钱,司机不高兴了,阴沉着脸说:“兄弟没钱打车,我这个车子你看看是什么款,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上档次的豪车,咱不是出租车,懂得起赶紧摸钱。”
说真话,我很少时间打车,只是觉得在这辆车里打瞌睡特别舒服,就车的空间也比别的车大,坐垫也特别的软和。比迟欣蓉那辆车还牛掰,所以听司机这么一说我才得空仔细查看这辆车。
尼玛果真是的,这是一辆什么宝马系的车——顿时我傻眼了,万般无赖,看那司机不收的钱不愿意走的样子,我只好抽出一张红票子,虽然是气得牙痒痒的,只因为赶时间,也不好跟这孙子争辩,把钱递给他说:“给你又怎么样。”
“给我就收,能怎样?”司机收了钱,洋洋得意的吹了一下口哨,驾驶车子离开。
卧槽!
一脸小人样,有命收,没命花——我这是心里诅咒,嘴巴上说出来必须挨揍,我损失也不多,不就是一百块,何至于要诅咒人死?话说我转身直寻找可以去猴精家的路,才想起猴精那***弟弟没有告诉我确切路线。
我再次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他很快接了电话,问明我现在的位置,然后说:“你休息一会我来接你。”挂了电话,我抬眼看,附近有一家肥肠粉店,生意貌似很火爆。
加上外面的太阳刺眼,干脆就几步走去进了肥肠粉店。
肥肠粉店老板是一年轻姑娘,年龄不大,对人热情,看我进店来就大大方方的招呼,喊我坐下。
坐下不到十分钟,有人进来,惊乍乍的说:“出车祸了,啧啧,司机死得好惨。”
这位进来说话的人好像跟年轻的女老板很熟悉,女老板外地口音对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个人貌似跑步来的,一头汗,不停的用手掌扇风。年轻的女老板不好意思的说:“你热我也不敢开风扇,赶紧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唉,一辆满载钢筋的车,被一辆宝马系的车追尾,那可是钢筋直接穿入司机的脑门,胸口,那场面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今晚上注定要做噩梦了。”
“什么时候的事,那个司机长得什么样子?”我惊问,搞得吃肥肠粉的食客们都紧张起来,鸦雀无声中齐刷刷的看向我“我刚才就是坐一辆宝马系的车来到这个小镇的。”
“真的假的?据说那辆车是偷来的,小偷就是那司机。这事我还是听交警说出来的,也不敢多问,赶紧离开来这透口气。”
小偷?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刚才做的那个噩梦是有预兆的。如果我继续坐他的车,说不定真的就嗝屁了。
暗自庆幸的同时,也在想,或许根本就不是我坐的那辆车。虽然时间上,跟我坐的那辆车离开的时间十分吻合,但也许就是一个巧合罢了,试问小偷既然偷了车,不赶紧跑路,还顺风搭人?
肯定我来不及查这个司机的真实身份了,因为看见侯德奎来了。他骑摩托车来的,好像知道我在这里似的,竟然直奔肥肠粉店隔着巨大的玻璃墙朝我招手。
人家这才是摩托车,不是什么哈雷,却也好过我那辆烂摩托。噪音小,跑得轻快,外形霸气俊美。
“你这车什么牌子?”
“铃木gsx1300r。”
“不错,挺好。”
“麻师你一个人来的?”侯德奎多此一举问道。
“你没话找话,明知道是我一个人来的还问?”
“哈,我多嘴了。”侯德奎打了一个哈哈,没有说话了。
突突突——路上好像就我们俩,摩托车轮子飞转沉稳的前进。经过一座村又一座村,拐个一个弯又一个弯,摩托车带着我终于进入一条林荫小道,很阴冷的感觉袭来,葱葱郁郁的树木掩映下一栋二层楼房出现在眼前。
一条弯弯曲曲水泥路直通二层楼房的门口,摩托车带着我到达门口,我没有看见丧事人家需要布置的东西,没有挽联,没有黑纱,也没有宾客,从表面看,根本就不像是家里死人的样子。
只是在下车的时候,看见门口有好几堆燃烧过后没有清扫掉的纸钱灰烬,因为露水的缘故,纸钱灰烬软哒哒湿漉漉的,这样子清扫的话,很容易沾扫帚。
满腹狐疑下,我跟在侯德奎的身后进了屋。
进屋之后,才发现这是院坝门,修得跟房子隧道似,人走进去感觉很不好,阴沉沉凉飕飕的。穿个走廊似的“门”眼前开阔点,也不是很宽敞的空间,满眼都是房屋,密密麻麻拥挤在一起的构造,让我不适应。
“麻师别见笑,听说我们这里要搬迁,家家户户都这样修,几乎把空间都塞满房子,看着不爽。”
“原来是这样。你哥灵堂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