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抱在一起痛哭失声。林泰气息越来越弱,苟延残喘之际,我对他们俩说:“别哭了,你们不想他带着罪孽去那个地方吧!不想的话,就赶紧乞求恶灵的谅解,把你们的赃款拿出来,捐献给需要帮助的人们,特别是关于少年儿童福利院这种地方,那么,林泰在下一辈子不会受苦。”
“麻七,林泰还有救吗?”迟欣蓉蛮有同情心,一脸焦虑的问。
我微微闭眼,没有看问话的迟欣蓉轻声道:“你看过美剧驱魔没?”
“看过,梵蒂冈牧师驱魔,你不会告诉我,他们是相同的一件事吧!”
“嗯!区别在于那是电影,但这是现实。再说了,咱在中国,怎么可能有恶魔附体的事,只能是恶灵吸食灵魂,也就是阳气。这一切都是跟因果循环有关联,细想他们能让一普通灵体演变成恶灵,要做怎么样子的恶事才会达到这种水准?他们约虚弱,越恐惧,恶灵的能量就越强大。一直达到吞噬他们的灵魂来报仇,这一类的灵体转化恶灵,是没有投胎做人的机会,只能靠吸食灵体在暗黑界游走。”
“好可怕。”迟欣蓉启动车子。车子顺原路到南新路,左边是去市医院,右边是回麻五丧葬店的路线。我们去了市医院,现在猴精的情况不妙。
如果来得及的话,或许还能帮他。
“麻七,我还是有有一事不明白。”
“什么事你就说。”
“黄表纸上那张脸是恶灵脸?那林泰跟猴精应该没事了啊!”
“我给你看看。”我抽出折叠好的黄表纸,铺平展开。在黄表纸上留下斑斑血迹,那张脸并没有被我控制住,这个可不是我的修为不够深,那是因为恶灵吞噬了林泰的灵魂早已经抛弃了他,去了别的地方,才会那么容易被我用黄表纸印出它的原形。
我想说的是,恶灵吞噬了林泰的灵魂在增长力量,一旦吞噬足够的灵魂,就筑建出实体躯壳,然后即便是秦野出面,也无法镇压住恶灵实体。恶灵针对的人群,是内心充满邪恶,欲望、贪婪、懦弱和最黑暗的恐惧。
黄表纸上只是恶灵饱餐一顿之后留下的狰狞面孔,这次跟小胖背部疖子是两码事。疖子没有破皮,小胖还有救,一旦破皮恶灵阴谋得逞,他就危险了,爷爷也是因为小胖的事心力交瘁去世的。
这些话我没有对迟欣蓉说,就是说了她也不懂。
“麻七,我要继续读书考验,一切费用我二叔出,你觉得我能去吗?”明明这么好的事,她却不高兴的语气问我。
“你二叔对你真好。”我手枕头,微闭眼舒适的姿势享受车摇晃带来的惬意感,敷衍迟欣蓉的同时,脑子里有不可名状的记忆碎片飘了出来,然后慢慢连成片,形成一张完整的脸。
这张泪流满面的脸,正用无助的眼神凝望着我。
“小米。”我惊醒失声喊出来,才惊觉还是在迟欣蓉的车上,也就是跟她说话的功夫我竟然也能打瞌睡!
“麻七真有你的,还在给你说话,也在打盹?”迟欣蓉马上提出意见。
我假装没事人那样打哈欠,懒洋洋的答复一句说:“咱命苦,摊上这些破事,就没有好好的睡一觉。”
“别装可怜,我在问你,二叔要送我去北京读书,你觉得能行吗?还有,我要离开很久,你会不会想我?”
“唉,你命好,我能说什么,去呗!”
迟欣蓉听了我这话,没有继续纠结去不去读书的问题了,车里一阵沉默。车窗外热闹的集市繁华,人类喜欢热闹,这个时候都蜂拥而来在大街上摩肩擦踵也不嫌汗臭味,人流量太多根本无法随意走动,远远的看,就像一窝炸窝的马蜂,黑压压的。
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喇叭声不断搞得耳朵嗡嗡作响。终于驶离闹市区,进入一片安宁幽静的区域,在排排行道树掩映中,有一栋高楼特别显眼,高楼上一个红色如血的十字架以及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体:红十字会医院。
我们要去的医院不是红十字会医院,是市医院,所以车没有停下直接从红十字会医院楼下过去了。绿灯之后,下一个路口左转弯直行一百米就到了市医院。
迟欣蓉在专心开车,我在把玩手机,闲得无聊注册了一个灵异圈的公众号。
然后正式命名韩小米是公众号成员,可以任意发挥想象力,可以在这个页面发表想法等。
冷不防的迟欣蓉喊我一声问:“麻七,我们俩就没有可能了吗?”
我实话实说,我麻七命薄福浅,还犯桃花运,喜欢我的女子倒是不错,一个赛一个。不过咱是有原则的人,有了韩小米,绝逼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她迟欣蓉自愿投怀送抱,不要我负责任,出于生理需要我还是可以考虑把她纳入后宫,但绝对不能让咱韩小米知道。
这是我心里最阴暗的想法,自己在想,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麻七你在笑什么,问你话。”迟欣蓉生气了。
“你刚才问的什么没记住。”
“算了,白痴麻七。”
我动动嘴还击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电话铃声惊炸的响起。气得迟欣蓉又骂一句:“把你那破铃声改了,什么玩意,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你是殡葬师似的。”
我没有理睬迟欣蓉,接起来电话看。是秦简!他找我有什么事?
“喂!”
“麻七,我给你说市医院发生一件事,你来不来?”
“无巧不成书,我正奔医院来的,你在门口等我一下。”
车子很快就到了市医院停车场。
不可避免的跟进出人群发生摩肩擦踵,迟欣蓉下车随口一句:“就那小白脸找你?”
“噗~”没想到啊没想到,秦简堂堂帅哥在某些人眼里竟然是小白脸,是不是长得太帅气的男人,都有这么一个很**的隐形绰号?
秦简双手插兜姿态慵懒悠闲的靠在圆柱上。本来是没有注意到我们的,他敏感的直觉感触到有人在指他,他立马在人堆里找到我跟迟欣蓉。
医院这种地方,更是人满为患,多以病人、病人家属为主。
“嗨,麻七。”秦简迫不及待朝我挥手,他脖子上一根红色的丝绳十分显眼。貌似很着急上蹿下跳急火眼了的样子,有些不耐烦把阻挡在前面的人一个个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