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念爸爸妈妈,于是沈夕歌就收拾了一下,去墓地看了看爸爸,少不得又哭了一场,又去疗养院陪妈妈做了一会儿。
关于小飞,他已经好得可以自己吃饭走路了,乔子月说他已经没事了,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所以,沈夕歌要开始给弟弟联系国外的学校了。
送弟弟出国,她也舍不得,毕竟他才16岁,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是保护他最好的方式。
于是,下午没事的时候,沈夕歌去舒奕寒书房,打开电脑,准备查一查国外的一些学校,却不经意看到了一则新闻,新闻的主角她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张脸曾让她特别特别恶心。
就是A市的林副署员,因贪污受贿罪名而被停职接受调查,曝出新闻的竟是他包养的一个二奶。
那样的嘴脸下掩藏着的肯定也是一颗肮脏的心,沈夕歌突然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转念一想,凭一个女人要拉一个副署员下马简直难如登天,这背后定有更强大的权势支撑着吧……
会是谁呢?可能是陆少杰,也可能是舒奕寒。管他呢。
A市濒临大海,时值盛夏,被炽烧了一整天的大地如蒸笼一般,傍晚风云突变,黑云沉沉的压在天空中,在酝酿着一场令人酣畅淋漓的大雨。
舒奕寒亲自驾驶一辆黑色宾利驶进了某栋高级公寓里。
公寓的房间里很昏暗,只开了一盏黄色的台灯,舒奕寒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的吐着烟圈儿。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透过浴室半透明的门可以想象那场景的香艳程度。
不一会儿,浴室的门开了,一个一身轻薄露背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缓步轻声,摇曳生姿,如一朵娇艳的花儿一般,身姿曼妙,玉肌盈白,胸前的跌宕起伏呼之欲出,极度诱人,不难看出女人在魅惑男人这方面相当有经验。
但是,舒奕寒却连眼睛都没转一下,目光清冷得如冬里的雪水。
女人身影飘动,来到舒奕寒跟前,带动一阵诱人的香风。
“寒,好久不见了……”说着,女人便要往舒奕寒身上贴。
舒奕寒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侧了侧身子,冷然说道:“以后大概也不会见了。”
女人脸色一怔,瞬间明白舒奕寒话的意思:“怎么?舒董事长要过河拆桥吗?”
舒奕寒勾唇,说道:“当然不是。”边说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接着说道:“这张卡里的钱足够你在一个二线城市买一栋别墅安然无忧的过下半辈子,但是,你要保证永远不出现在我面前,将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带进坟墓。”
话说得干脆,事儿办得也漂亮,真不愧是舒奕寒的风格。
女人犹豫的挑眉,修长的指尖拨了拨桌子上的银行卡,悠悠的说道:“你知道我做这些不完全是为了钱。”
“我能给的只有钱。”舒奕寒的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女人似乎被舒奕寒冷漠激怒了,胸口起伏了一下,双眼紧紧的盯着舒奕寒说:“两年了,我做他的情妇两年……我承认这两年来跟着他过得还不错,他给了我最好的生活条件,但我的心,你知道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听你的,不把他的事情曝出去,照样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是为了你,我不惜连自己都毁了……一切都毁了……”说到这,女人抽噎起来,一张精致脸哭得梨花带泪。
舒奕寒的目光似乎柔和了许多,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女人抬眸看他,心里一激动竟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舒奕寒眉头皱了起来,身体僵在原地,说道:“乔莹,你冷静点。”话语间的语气已有些许怒意。
女人贪恋的攀上他的脖颈,仰头恳求的望着他:“就一晚,陪我一晚……过了今晚,我就会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里,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带进坟墓里。”
舒奕寒凝眉,扬手剥掉女人攀在他身上的手:“乔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够聪明的女人,不该问的事儿你从来不问,不该说的话也从不说,但没想到,你竟然在最后的时刻犯了傻。”
乔莹哭着说:“对,我是傻女人,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是傻傻的喜欢你两年,为了你连自己都不要,甘愿跟一个令我恶心的人床上两年!舒奕寒你太狠心了,你的心一定是石头做的!”
舒奕寒起身欲走,脚步迟疑了一下,说道:“除了这个,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你要什么我都能给。想好了再联系我。”说完,舒奕寒理了理西装,向门口走去。
女人颓然坐在沙发上,眼泪顺着眼眶落下来,默默的砸在地板上。
在权力与金钱的斗争中,有多少女人成了牺牲品,她们被利用,被出卖,用金钱衡量,用利益交换,但往往能令那些人身败名裂的人也是女人。
在这个行当里,女人就是毒药,不同的女人区别只是慢性和急性而已,太沉迷贪恋了的话迟早会因此而广厦倾覆。
舒奕寒早就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而沈夕歌……或许只是个意外。
大雨很快就开始下了,冲散了这一天的燥热,有很多人甚至故意在雨中漫步,只贪图一时凉快。
沈夕歌赤着脚趴在客厅的窗台边看雨,身上只穿了一件米色碎花裙子。
雨幕中,一道明亮的灯光朝着别墅的方向打了过来,沈夕歌知道那是舒奕寒的车。
一进门,舒奕寒便看到沈夕歌赤着的双脚,脸色表情顿时变了,伸手一把霸道的抱了起来,将她放在了沙发上,叫道:“阿兰,拿鞋。”
“好的,先生。”阿风一边答应,一边把鞋拿来了。
在舒奕寒零下好几度的目光里,沈夕歌乖乖的穿上了拖鞋。
“以后不管在哪里,都要把鞋穿上。”他郑重的命令道,他可不想再看到她例假的时候痛得在床上打滚。
沈夕歌却小邪恶心思发作,扬着唇角说:“那在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