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胡子恭敬的送上早已打包好的东西给老头子,老头子高兴的拍着胡子的肩膀,夸胡子孝顺、体贴,将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跟胡子一起去异国玩上一圈。王大石在旁边提醒老头子不要忘了胡子早上答应把仓库里的东西全部送给他的事情,老头子正要开口讨要,胡子忙借潮水已落,再不启航要搁浅的理由,飞一般的启航跑掉了。码头上,老头子和王大石狼狈为奸的笑容,看的李雷一伙直起疙瘩。
不一会,胡子的客船就驶离了新村,消失了踪影。老头子见李雷四人围在周围,久久没有散去,起初本还想耍赖用糖果替代酒水,奈何李雷等人坚决不同意老头子的条件,欢欢更是对着老头子“吱吱”乱叫,不满意老头子的行为。
见天色渐暗,再和小孩子缠下去,晚上喝酒估计有点不爽,于是无奈每人给了一瓶百年洋酒。一下子分出了四瓶洋酒,老头子显得有点肉疼,可是还有一人扯着老头子的裤子不放,准确的说是一只松鼠扯着老头子的裤子不放,欢欢深情的望着老头子,小爪子指着老头子的戒指,示意自己也应该有一份儿。老头子这回可是说什么也不答应欢欢的要求了,剩下的酒可都是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好酒,老头子哪里舍得再送出去一瓶呢。李雷见老头子的态度很坚决,只好安慰欢欢,回家跟欢欢一起分享这瓶洋酒,欢欢委屈的跳上李雷的肩上,小眼睛却依然盯着老头子的戒指不放,似乎警告老头子以后小心点。
晚饭的时候,李雷跟父母说了白天春游的一些事情,并把欢欢隆重的介绍给了全家。征得了父母同意抚养欢欢的要求,欢欢也从刚才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重新变的活泼起来,一会儿就跟李林打得火热,顿时饭桌上不见了吃饭的兄弟俩。院子里欢欢、李雷兄弟一起追逐打闹着,最后在父亲的呵斥下,兄弟二人方始回到饭桌上,欢欢也领到了一碟花生米,蹲在李雷旁边认真的吃起来。
饭后,李雷神秘的把李林叫到自己的房间里,偷偷的拿出老头子给的那瓶洋酒。对于这件有点不见的光彩的事情,李雷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生怕惹闹了他们。但是李雷很想与自己的家人分享这种美味,于是只好把自己的弟弟叫来。
烛光下,红色的洋酒显得更加鲜艳欲滴,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迷人的芳香。自打李雷开启了酒瓶,欢欢的目光就一直注视着瓶口,垂涎三尺的样子惹得李雷兄弟二人哈哈大笑。李林好奇的用手摸了摸酒瓶,道:“哥,这种东西真的很好喝吗?”
“肯定好喝,要不然中午老头子他们三人怎么抢着喝呢?”李雷斩钉截铁的肯定。
王大石家,老头子两人正喝的不开开交,脚下凌乱的扔满了各种酒瓶子,有今天胡子船底拿的,更多的是以前喝掉的酒瓶。晚上,原本王大石是要细细品尝的,奈何老头子一上来就拼命的往嘴里狂灌,有了中午的教训,生怕自己酒喝少的王大石,也开始狂灌起来了,不一会儿两人就报销六七瓶上等佳酿,人也渐渐开始醉了起来,却仍一个劲的狂喝,真应了那句话:白吃的东西不心疼,心疼的人在船上。
胡子水牛新村一行亏大了,发现了自己的宝贝不见后,胡子站在船首对着大海狂骂,心想自己藏的这么隐秘,还是难逃老头子的毒手,这些可多是近几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宝贝,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老头拿走了,早知道还不如直接送给老头子得了,还能换个情面,好在这回要再下西洋,定要好好敲诈一下外国的君王,弥补一下老头子给自己造成的损失。
第二天早上,新村学校幼儿班教室里很少见的同时缺席了四个人,连带王大石也迟迟没有来上课,只有张三老师带领着同学一遍遍的念着基础古文。众人在私下议论这几人究竟干什么去了,议论许久,众人一致认为应该王大石偏心,带领习武的几个同学去郊外狩猎去了,这么好玩的事情理应带学文的一块去,国家不是提倡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人才吗?除了没来的四位,全班同学都集体鄙视了下王大石的偏心,又酸溜溜的羡慕了下没来的四位同学。
众人心不在焉的跟着张三念着古文,感觉又该是一个平静的上午。突然教室的门被轰的一声打开了,惊了张三一身汗。正要发怒,见是村长王大叔,张三忙换脸道:“村长,发生了什么事?这么急!”
王大叔忙摆摆手道:“打扰张老师上课了,我以为是大石在上课呢?今早镇里开会,镇长要求一个月后举行镇里的学文习武比赛,每个村必须至少派出四位学文的和习武的学生,学文的就有劳张老师了,习武的我们村里就四位孩子,这次要全部多得参加了,我是想来通知一下大石,好叫他提前做好准备。”说完又急匆匆的离开,寻找王大石去了。
看着村长急匆匆离开的样子,听到马上要举行学文习武比赛,教室里一下子炸了窝,大家纷纷发表对这次比赛的看法,更对这次比赛充满了兴趣,同时也非常想看看四位没来上课的习武同学到时候被教训的糗样,毕竟新村年年比赛,年年垫底,想来今年应该也不会例外吧。大家这时候开始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选择,学文即使垫底也不会挨打受伤,幸灾乐祸的心态渐渐取代了原先的羡慕。
推开王大石家的木门,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而来,皱了皱鼻子,王大树走了进去。屋内王大石躺在地上,打着雷鸣般的呼噜,手里还捧着一只喝光的酒瓶,脚旁则躺着老头子,老头子红鼻子下的嘴巴还咬着酒瓶,地上布满了各色各样的酒瓶,加上随处乱扔的鞋子袜子,屋内显得凌乱不堪。
王大树叹了一声,心想过段时间,等镇里的比赛结束后,不管大石同意与否,一定要给他说一门亲事,没有妻子的照顾,这种生活那是人过的呢?趁着上午还有空,王大树把大石的房子整理的一番,堆出了足足一米见方的酒瓶堆。然后叫醒王大石,跟他说了镇里的决定,叫他好好准备一番。
王大树对此次比赛的期望不高,认为今年基本上也就垫底的命,但是由于自己的儿子木桶也要参加比赛,内心里还是很希望木桶能赢几场,这样他在镇长面前也能抬起头来,开会的时候就能避免被其他村的村长嘲笑。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王大树又不由的来气,昨晚不知去哪里喝的酒,今早早上自己去叫木桶的时候,发现木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股酒味,其睡姿还挺像王大石的,真是家门不幸啊!难道以后木桶也会变成大石一般的模样吗?想到这点,王大树不禁打了个寒颤,后怕不已,连忙摇了摇头,告别大石,顺着小路,回家找木桶算帐去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李雷的脸上,晚春的阳光开始有了力度,火辣辣的感觉,烫醒了沉睡中的李雷。揉着晕晕的脑袋,看着躺在身旁的弟弟,还有睡在自己上的欢欢,回忆着昨晚的情形。只记得自己和弟弟各自满满的倒了一大碗,又分给欢欢一小碗。欢欢第一个喝光了碗里的酒水,自己和弟弟也跟着喝了起来,酒水入口味道好像没有想象中的美味,只是一股淡淡的甜味,细细的闻着又有一股芳香,喝下去的感觉有点凉飕飕,不一会又浑身发热,然后就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喝醉了?喝醉的感觉就是这样啊!自己八岁了,可是弟弟才五岁就也醉了。看着李林熟睡粉红的脸蛋,李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带弄醒了躺在自己身上的醉酒松鼠欢欢。
李雷起身下床,感觉走路有点晃,看见床边盛着两碗桂圆调蛋,知道母亲已经来过了,自己跟弟弟醉酒的事情想必父母已经知道了,再一看昨晚的酒瓶也不见了,心想应该是父母拿走了吧。叫醒弟弟,洗刷完毕,一起喝完了床前的桂圆调蛋,欢欢也顺带分享了这份兄弟俩所带来的浓浓母爱。
出得屋外,父母老早干活去了,奶奶一个人正坐在院子里编织着草帽,见兄弟俩出来了,笑着关心道:“起来了啊?两只醉酒的小馋猫,看你们下次还敢喝酒不?”
李雷跑上去牵着奶奶的手,撒娇道:“奶奶,我爸妈该不会教训我们吧?我们下次不敢了?”说完跟李林一起围在奶奶身旁,不停的说着好话,希望待会的时候能帮兄弟俩说些话,避免父母的呵斥。欢欢见无人陪他玩,只好无趣的趴在李雷的肩上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