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广盛和戚母都在卧房休息,几乎没出来过。
客厅内,戚沅沅最终是选择了和陆启晨坦白,她有些拿不定陆启晨的心思,所以将事情全盘托出的时候,她还有点忐忑,心中不安。
但陆启晨并没有要跟她计较的意思,他只是笑,笑她庸人自扰,想的太多。
她从未撒过这样的谎话,编什么不好编自己怀孕了,这要是日子往后过,作为过来人的戚母还不一眼就能看穿啊?
现在,戚沅沅自己都揪心着不知道该怎么圆谎才能不刺激到父母脆弱的心灵,然后将这一页完美的翻过去。
见她满脸愁容,陆启晨拉过了她的手握在掌中把玩,“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你说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假怀孕,会不会受更大的刺激?这要是再过两个月,可就很容易穿帮了。”
最多三四个月,肚子肯定会有所显怀。
可她是假怀孕啊!难不成还让她塞团棉花装孩子啊?
这要是哄哄只短暂性见一面的人还好,可她和父母是朝夕相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父母都是生养过孩子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孕妇怀孕时的症状?再者说,她没撒过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圆。
“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那绝对是条死路!”戚沅沅没好气道,“要是不早些做好打算,我怕到时候会死的更快!”
就她爸那个牛脾气,要是知道她拿怀孕的事来撒谎,肯定会发脾气,她很怕到时候他会受到的刺激更大!
他现在可是个心脏有病的人,受不得一星半点的刺激了。
“那就只有……”
“只有什么?”戚沅沅也是个急性子,“快说呀,只有怎么啊?”
“啊!”她惊呼了一声,身子腾空而起,失重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的抱住了陆启晨的脖子。
陆启晨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主卧走,压低了声说,“只有假戏真做,在穿帮之前真的将孩子怀上。”
“……”
反应过来怀孕所需要的最直接有效的步骤,戚沅沅羞红了脸,粉面含羞的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在趁机占我便宜!”
陆启晨低头亲了她一下,“夫妻间的正常情事也能算是占便宜吗?”
“算!只要有一方不同意,那就等同于是强女干,你难道想当个强女干犯吗?”
“你可别忘了最多三个月后,你这肚子要是还没动静,你爸妈那里可就兜不住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人抱回了主卧,顺带将房门给反锁了。
陆启晨抱着将人抱到了床上放下后,倾身而上,将人控制在身下,“说起来应该是你比较着急才对,沅沅,是你该诱。惑我才对吧?”
“你想都别想!”她才不会去做这种事儿。
尽管她也觉得这应该就是最好的办法了,可她就是不愿意这么做。
她和陆启晨前不久才真的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又因为彼此的事业都处于上升期,所以聚少离多,这种事情发生的也比较少,频率非常低。
老实说,要彼此坦诚相待,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害羞的,完全没有在他第一次的时候,还教他该怎么做的彪悍感。
她过去非常排斥这种亲密接触,因为她记忆中有关这种事的片段都十分的不愉悦。
杜彦衡曾强行要求她接纳过他,可那时候,她完全没准备好,而且对此很反感。
可是她并不反感与陆启晨建立更加稳固的关系,但她也还是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和心理建设的,否则她无法说服自己迈出那第一步。
对于她来说,要让她主动选择敞开自己的世界,将身心都完完整整的交给陆启晨是有难度的,她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服自己,好在陆启晨也从未放弃过她。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慢慢卸下心防,慢慢的接受了来自他的热爱。
那短暂的几次水RU交融,让她感受到了跟以往不同的滋味儿。
她才知道原来当接纳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完全的相融合在一起时,会是那么幸福又妙不可言的一件事儿。
戚沅沅想着就有点跑神儿,以至于连衣服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扣子都全然没有发觉。
等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些冷时,那更为滚烫的一具身躯就紧紧的与她贴合在一起,为她驱散了那一丝丝凉意。
戚沅沅阻止着,“别这样……”
“没关系,我会轻点的,而且房子隔音也很好,你不用担心,放松,将自己完全交给我。”男人在这方面是天生的强者。
就他现在的反应,谁还能想到不久之前他还是个连该怎么做都不知道的雏呢?
戚沅沅羞愤交加,“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快起开!我不要…唔……”
她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嘴就被堵了个严实。
男人身上有着清新淡雅的香水味儿,与车内的气味儿是完全一致的。
陆启晨他并不喜欢用香水,这款香水还是戚沅沅亲自帮他挑选更换的。
她一直以为陆启晨是个什么都会的三好男人,可从他的家人嘴中才知道了与她认知中的那个陆启晨截然相反的一面。
他不曾与什么女孩子交往过,连基本社交都很少,还有个人卫生的问题,他其实没有什么洁癖,就算有,那也多半都是装出来的。
陆启晨的大姐当时是这么跟她说的,总之陆启晨平日里整天将自己锁在实验室,要真是忙起来,几天几夜都不带洗澡洗头发的,更严重一点,可能连衣服都不会换。
所以当她们知道陆启晨会下厨做饭又会收拾家务的时候,都很惊讶,在她面前的陆启晨,与在她们面前的那个邋遢又顽固不化的弟弟可是断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们甚至都不相信戚沅沅嘴里说的那些话,毕竟陆启晨过去的形象在她们心目中可是根深蒂固了。
戚沅沅总是容易走神,正在风口浪尖上,都能神游天外,这一恍惚,就给了陆启晨趁虚而入的机会,她即便是想阻止,那些话也只湮灭在唇齿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