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也好笑,他们之间这心结其实没有多严重,无非就是一个不愿意讲,而另一个不愿意听,才导致两人之间的误解越来越严重。
把话说开了也就好了,戚沅沅是有点臊得慌,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说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她只好借由去洗碗筷的事躲避。
她才进厨房,陆启晨就跟着进来了,他拿过了她手里的碗筷,“你忙活了大半天,快点去洗澡休息吧,这里我来弄。”
如果不是戚沅沅坚持,他是不会让戚沅沅亲自下厨做饭的。
眼下她忙活了大半天,没道理还让她去洗碗善后。
将她赶去洗澡了,他才开始收拾起残局。
戚沅沅从厨房出来,确实是回房洗了澡,她洗完澡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戚如羽打电话,可惜电话才打通就被挂断了,很明显,戚如羽根本不想接电话。
她不死心,一个接一个的打,也许是被她吵烦了,戚如羽总算是肯接电话了。
戚沅沅听着背景音,他那边很嘈杂很吵。
“你们在哪儿?”
“在外边”
“废话,我是问具体、位置,你把葵葵带到哪儿去了?”都这么晚了,他还不将人给带回来,明天早上葵葵还得去学校上课,今晚必须要回来休息。
戚如羽轻笑了声,“姐你也太神经紧张了,你放心,葵葵现在玩的正开心。”
“你不知道她明天还要上课吗?赶紧将人送回来,她得休息了。”
“看样子,姐和姐夫是和好了吧?都有闲心管我们的事了,我知道葵葵明天要上课,但是为了姐你和姐夫的幸福着想,也为了葵葵能够尽快摆脱独生子女着想,今晚我和葵葵就不回去了,明早上我会负责送葵葵去上学。”
“胡闹!”戚沅沅动了气,“不能在外边过夜,你赶紧将…喂?喂?”
电话内只有嘟嘟声传来,电话已经被戚如羽给挂断了,她再打过去就处于关机状态了。
正在游乐场游玩的戚如羽挂了电话,抬头看,坐在旋转木马上的小姑娘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朝他挥手。
戚如羽眼底流露出了零星笑意,嘴角也不可遏制的上扬。
现在才发现,当初嫌弃的不得了的小萝卜头好像也没那么讨厌,她还是挺招人疼爱的。
“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他已经充当了大半天的司机和佣人了。
戚如羽也知道哪里来的童心,竟然还能想起来要带着孩子来游乐场玩儿。
几乎是什么都玩过了,除了那些太过刺激的项目不适宜带着小朋友的以外,这游乐场他们是真的逛遍了。
到现在要走的时候,小姑娘说想去做旋转木马,他们又只好将人带到这里来。
他自然是听到了戚如羽讲电话说了些什么,所以他更加无法、理解戚如羽有家不回,反倒赖上他了是为什么?
“等那小丫头玩够了,自然就会离开,你着什么急?再着急你回去了也没什么事可做,何况你不怕碰上那只母老虎啊?”戚如羽还不知道吗?莫云朗之所以这么干脆的答应了,还不是为了躲赵芸馨那个疯女人?
诚实点来说,他也不想和赵芸馨打交道,免得那个疯女人将她在莫云朗那里受得气都发泄到他身上。
莫云朗瞥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诶,我说你既然那么怕她,干嘛还要跟她在一起?你不觉得膈应吗?不如趁早说清楚了,也免得她总缠着你。”
“你以为说清楚了,她就不会再缠着我?”
戚如羽一滞,还真是,就算他说清楚了,依照赵芸馨的性格是决计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再说他们两人能走到一起,这也是赵芸馨使了手段,强行将莫云朗留在她身边。
他不知道莫云朗是怎么想的,至于那个疯女人的话,他可不想了解,也没有兴趣去靠近。
“那接下来怎么办?你还真的打算跟她这么耗一辈子啊?我看她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你当心哪天中了她的套,或者她恼羞成怒要了你的命。”戚如羽对赵芸馨那个骄纵刁蛮的女人没有半分的好感,再加上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喜怒无常了,他担心莫云朗一直这样冷淡的对待她,会惹怒了她,引来杀身之祸。
赵芸馨有多疯狂,他们看赵芸馨的父亲就知道了,这两父女就是一个德行。
一个比一个疯。
“随她去吧”
戚如羽啧了声,“真洒脱啊!怎么面对苏乔安的时候,我没见你这么洒脱过?你就不怕那个疯女人得不到你迁怒于苏乔安,万一她对苏乔安动了手,你和我恐怕都护之不及。”
“她在褚江辞身边很安全。”
“褚江辞?你说他啊,他母亲最近不是生病了吗?就算再有精力,时间一长只怕也很难两头都顾全吧?你觉得他真的有那个能力能够保护苏乔安?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就是个假把式,没有什么真金实锤。”戚如羽对褚江辞同样不抱任何的好感,也许是因为他觉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和杜彦衡那种伪君子交好的男人能好到哪儿去?
他可听说当初这位褚少对自己老婆那叫一个心狠手辣,做事完全不留情面不说,还能逼着女人去打胎,就连他这种从那种恶心的地方爬出来的人,都做不到这么冷情冷性,冷血到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以打掉。
他说的话触动了莫云朗的冷寂的心,眼中微微泛起了涟漪。
是啊,褚江辞那个男人真的能保护好苏乔安吗?
过去就是他伤苏乔安伤的最深,一次又一次,根本靠不住。
可他不懂,就是这么一个混蛋,苏乔安竟然还能再次接纳他。
为什么她总是将目光放在远处,放在那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的男人身上,却不愿意将脚步停下来,也看看她身边的人呢?
他一直都在不是吗?
明明是他们相识在前,明明在褚江辞没有出现以前,他们那么要好,一切都那么美好……
褚江辞的出现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衡,褚江辞他抢走了他最宝贝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