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乔安嘴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
戚沅沅也分不清她这声好里究竟有几分真心。
“算了,反正我说了你也不见得能听得进去我说的话。”他们的事还是由着他们自己去解决的好,要是哪天褚江辞那个猪脑子开了窍,或许会发现苏乔安藏起来的秘密也说不定。
“你们家小团子还不取名字吗?”据她所知,褚江辞是在她们母女都出了院后就准备去给小团子上户口的,后来也不知道被什么事给耽搁了,他们一直还没有正式的去给孩子上户口,大名也没完全落实下来,每天都是团子团子的叫孩子,虽说小名很亲昵,但上户口的事也不能继续拖下去了,能趁早将户口搞定了,将名字敲定下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说到名字的事,苏乔安迟疑了片刻,“原是取好了几个名字的,只是那些名字不是我觉得不合适,就是他觉着不满意,一来二去的就耽搁了下来,到现在也没有想好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的好。”
“不会吧?你怀孕八、九个月,现在团子都生下来这么久了,你们夫妇俩连个名字都还没弄好,有那么难取名字吗?你们各自让一步,不要那么挑剔,折中一下不就好了?”横竖不过就是个名字,这两人也太夸张了些,到现在还没将名字定下来。
戚沅沅语重心长的说,“乔安,不是我啰嗦,这小孩子的户口能趁早落实下来就趁早去将户口办了,你们继续这么磨磨蹭蹭下去,我看等到团子长大了,你们都不会找到满意的名字。”
苏乔安含糊的嗯了声,心中思绪万千。
这名字的事他们也不是不上心,就是太上心了才导致现在都没有将名字定下来。
何止是她和褚江辞对孩子的名字挑三拣四,连她舅舅都要掺一脚。
对这个迟来的小公主,家里的人没有看的不重要的,除了生活要精细,连名字都要选好。
原本苏乔安也是这么想的,她想着孩子的名字一定要取好,拖到了现在,她已经没脾气了,也没那个念头了,只要能听,她就拿来给孩子上户口。
她和戚沅沅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多可以说的,无非就是话家常,交流育儿经。
因为戚沅沅当初生下葵葵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才导致孩子一生下来就被抱到了其他人家抚养,所以戚沅沅现在对团子的生活状态十分感兴趣,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么丁点大的孩子生下来后该怎么抚养,会不会闹,有什么禁忌和要注意的地方。
她打听的太详细了,苏乔安还笑话她是不是打算要和陆启晨要个小宝宝。
一提起这个话题,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骤然僵持住。
苏乔安敛下了笑意,“怎么了?你和陆启晨闹矛盾了?”
他们不是前段时间还在说要去领证的吗?
“没有。”戚沅沅心事重重的皱着眉,“我只是不确定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你忘了你是怎么义正言辞的劝解我的吗?这可是你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会开始动摇?难道……”苏乔安不认可的微微眯起美眸,“你对杜彦衡还念念不忘抱有幻想?沅沅,我可听说杜彦衡他又要结婚了,你别傻了。”
原本因为提到陆启晨而变得有点失落的戚沅沅,在她说出这番话后,猛地笑出了声,“你在瞎说什么呀?我对杜彦衡?亏得你想象力丰富!”
像是真的很好笑,戚沅沅笑得停不下来,“我对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再说拜他所赐,我成功的从一个被宠坏的刁蛮丫头变成了一个泼妇,乔安啊,你恐怕还不知道当触手可及的梦想瞬间在你眼前破裂成碎片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的确是喜欢过杜彦衡,但那也只是曾经。
杜彦衡又不喜欢她,也拒绝过她,她还没那么犯贱一次次贴上去,事实上,他一开口,戚沅沅就自动远离了。
如果不是那档子莫须有的事将她牵扯进去,她和杜彦衡应该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她越来越觉得杜彦衡就是个疯子,那个女人也是个疯子,两个疯子凑一起,不就是天生一对咯?
凭什么要她来为他们的过去买单?
毁了她的梦想,毁了她的手,毁了她的清白,将她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还能笑眯眯的来指责她的不是,她还挺佩服那对厚脸皮的夫妇。
苏乔安深深看了她一眼,“我曾经以为杜彦衡对你是真心的,现在看来是我太蠢了些,没看出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怎么能怪你?我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也没瞧出来他有这么不要脸,喜欢?我没有亲手杀了他都是我仁慈了。”戚沅沅对杜彦衡嗤之以鼻。
如果说过去对杜彦衡还存着几分幻想,那么也在她知道真相以后完全的破灭了。
她念着杜彦衡还是葵葵的生父不想闹得太难看,也不想让葵葵留下任何的心理阴影。
她怕葵葵知道了真相后会无法接受杜彦衡的为人,更无法接受原来她的到来是一场精心设计。
说破了天去,这始作俑者都是那两个疯子。
既然那么相爱,又干嘛要将无辜的人都牵扯进去?非要有人来见证他们伟大的爱情,没有障碍也要强行制作障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凸显他们的爱情多么难能可贵,多么坚不可摧。
戚沅沅她就这么悲催的被杜彦衡拿来当成了手中棋子,无辜被牵连也就罢了,连他们自己犯下的错误和罪孽,都要推到她身上,让她来承担责任。
她还给杜彦衡在孩子面前留着几分余地,但这辈子,她是不会再想见到那两个神经病了。
戚沅沅就希望杜彦衡能够管好他的女人,最后他们两个人就用一根绳子将彼此给绑紧了相互牵制着,要作天作地都离她们母女的生活远一点,只要这样,她就都能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