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峰,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闫长峰冷笑,“我并不在意你的过去,但你跟了我以后就该老实点,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乎所以了?”
闫长峰还从来没有用这种态度对待过她。
她被闫长峰救下带回来后,闫长峰对她一直都是百呼百应,她要什么,闫长峰都肯给她。
以往无论她做了什么事都只需要示个弱,服个软,闫长峰也就不会再多追究了,反而还会温声细语的安抚她。
今天这个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姜可柔愣着,一时没能从这种落差中走出来。
是褚江辞!肯定是褚江辞动了手脚!
那个睚眦必报,心眼比针眼还小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她之前做过的事……
“长峰,你是不是在外边听了什么难听的话?”
闫长峰踱步进屋,随手一扔,将光盘狠狠砸到了她脸上。
还未消肿的脸颊被光盘拍的生疼,她嘶了一声,秀眉紧皱,拧成了麻花。
“我还用听别人说?你好好看这里边都是些什么!”闫长峰在左侧的单人沙发里坐下,从进屋开始就寒着一张脸。
姜可柔迟钝的拾起光盘,心底莫名发虚。
褚江辞送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只是不确认褚江辞究竟掌握了多少。
“怎么?不敢放?”闫长峰冷漠的看着她。
素指微蜷,紧紧扒着光盘边沿,曲起的指节泛着苍白。
姜可柔死死的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闫长峰看了眼自己的助理,助理会意,踱步过去,硬是将光盘从姜可柔手里抽了出来。
让屋内所有的佣人都撤出去后,助理才屈身半蹲在电视柜旁,当光盘被读取后。
偌大的电视屏幕上便是不堪入目的画面,音效极好,环绕的立体式音,连细微的喘、息声都能听得进,更不用说是失声浪、叫。
姜可柔脸色惨白的僵坐在沙发上,双眸失神。
男主人公不断的变换,而那豪放又放、荡的女人始终没有换过。
屋内除了那堪比动作片的画面播放出来的声音以外,谁都没有开口说过话,连闫长峰的助理都被光盘内没有下限的内容羞到没眼看。
他一直认为他们主子养的这个女人是柔弱清纯的,可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她私底下玩的这么开放,还能容忍别人将红酒瓶塞进去。
也对,能够容忍被人包、养还乐在其中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清纯?
他真是瞎了眼了。
……
闫长峰按了下遥控器,那听着就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停止,只是画面依旧定格在男女交缠的身体上。
“还想继续看下去吗?我这里收到的可远远不止这一张。“闫长峰嘲讽道。
姜可柔血色尽褪,眸底慌乱转瞬即逝,几次张口想为自己辩解,但都没有想好合理的说辞。
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她所有的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
闫长峰起了身。
姜可柔慌张的扑过去抓着他的手,“长峰我可以解释的,是…是褚江辞!是他故意陷害我的!”
“哦?”闫长峰冷冷的问,“那你倒是说说他陷害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你?”
“……”她一时哑然无言。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想用同样下三滥的招数去对付苏乔安,险些得手的时候被褚江辞发现了,他才应此报复她的吧?
大脑飞速运转也卡了机,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和理由去应付闫长峰。
倏地,下巴被捏起,她被迫仰起头。
闫长峰垂眸看她,长指按在她唇上重重的摩挲,“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傻子?姜可柔,我给你机会自己坦白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你知道我是怎么对待背叛我的人的吗?”
他声音极轻,阴冷瘆骨。
姜可柔身子不可遏制的轻轻颤抖着,脸色更加苍白,“长峰……”
钳制着她下巴的手一下便抽离开,她重心不稳的往前跌,整个人趴在了沙发里。
闫长峰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助理看了眼狼狈不堪的姜可柔,又默默收回了目光,拔腿追了出去。
离开之前,他刻意跟被闫长峰安排来照顾姜可柔的佣人说了句,“你们好好看着她,从今天开始,不允许她离开这半步,也不许她与外界联系,人要是跑了就唯你们是问!”
佣人低眉顺眼的应了声是,等人都走了后,她悄声进屋。
一抬头就看到电视屏幕上yin乱的一幕,惊讶至极。
当下人的不敢议论主子的事,她垂眸过去,将电视关了后又将光盘取出来。
才刚拿到手里,就被人猛地推开,手上的光盘也被抢走。
佣人看着赤红着眼将光盘折成两半的姜可柔,害怕的往后蜷缩了两步。
还没等她爬起来,头发就被死死揪着,头皮都被扯的生疼。
惨叫声从客厅传出。
听到求救声跑进来的其他人看到跟疯了一样打人的姜可柔都有点畏缩。
“救我…救救我……”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不对!想毁了我没那么容易!我没有输!我不会认输的!”
姜可柔将匍匐着往前爬的女人又扯了回来,那张脸渐渐模糊变成了苏乔安。
她近乎癫狂的笑,高高举起了装水果的玻璃盆想往身下的人砸。
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硬生生的给拖开。
两个男人控制着她,她尖叫着挣扎。
其余几人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女佣人抬走。
“苏乔安!我要杀了你!都是你!都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
“阿嚏”正在邮轮的苏乔安掩唇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肩上一沉,她侧眸,看到男人俊美的侧颜,狐疑的问,“你怎么没在里边待着?”
“晚上海风凉,怕你不舒服。”他将披肩给苏乔安拢好以后,手搭在她腰上。
“你怎么不问我都干了什么?肯定早就有人给你打小报告了吧?”
褚江辞轻嗯了一声,调侃道,“我没想过褚太太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
“泼辣?”这话她就不爱听了,“那她就跟苍蝇一样嗡嗡的围着我转,还算计了我一把,我打她一顿还是轻的。”她要是不出了这口恶气,她会郁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