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见到傅衍之,对那孩子有感情的是真正的苏乔安,而不是她。
只是眼下她还不能够让褚江辞察觉到任何的异样,只好老老实实的听从吩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唯命是从。
她心底藏着事儿,想起许久不见的弟弟,她就没法安生过日子。
厉靳南说的是好听,会帮她照顾弟弟,实际上还不是就准备拿着她弟弟当人质来威胁她。
要是她不听话,她弟弟恐怕就要吃大亏了。
不管是为了谁都好,她不想冒充苏乔安也不得不这么做。
……
厉时念休养了好几天才去公司帮忙。
说是让她进公司学习,实际上,厉靳南也没让她真的接手过公司的任何事。
基本上都是他在做,她负责管理他的行程之类的,其他的都不需要她过问操心。
每天中午黎权都会过来找她吃午餐,弄得她很怀疑黎权究竟是不是管理着一个公司,要不然怎么会每天都这么空闲?
今天也一样,才刚刚到午休时间,黎权就踩着点来了。
她出办公室的时候,厉靳南还在开远程视讯会议,无暇管她。
一出门就看到正和小秘书谈笑风生的黎权,她忍不住皱眉。
黎权一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更浓,“小念。”
他这么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她也没回话,无视了他,直接越过他往电梯口走去。
黎权匆匆跟上去,“小念,你怎么不理我?”
任他怎么跟她搭话,厉时念都懒得开口。
等到电梯门开了,她直接就进了电梯。
黎权闪身进去,笑意盈盈,“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吃醋?就你?”厉时念蔑视的打量了他一眼,“你有哪点值得人争风吃醋了?”
“好歹我长得还算不错。”
“你也就只剩下这点优点了,其他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为什么你这么闲?”
“所有的事都没有陪你吃饭来的重要。”黎权仍笑着。
厉时念嗤了一声,“是你外公给你施加的压力吧?他让你来陪着我?”
她大概也知道点,黎权的外公是个专、制又大男子主义的人,根本不许人忤逆他的任何想法。
想来黎权会这么殷勤又频繁的往她跟前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外公的缘故。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黎权有些无奈,“你就忍忍吧!我也没办法拒绝。”
他们就说话的这会儿子功夫,电梯就到地下一层了。
厉时念率先出去,去取自己的车,黎权脸皮厚的跟了上去。
她才刚拉开驾驶座的门,看黎权跟过来了,她索性将车钥匙扔给了黎权,“既然你来了,那就换你来开车。”
“没问题”黎权答应的爽快。
上了车,厉时念也没有说地址,黎权就随意选了个地址吃午餐。
才刚进餐厅的门,他们就被人给缠住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厉时念被缠住了。
迎面泼来的一杯水浇下来,她躲闪不及。
水珠顺着脸颊滑落,眼妆也晕染开来。
“你干什么!”绕算是她教养再好,也压抑不住怒气,被人莫名其妙的泼了一脸水。
“我干什么?那你呢?你这是在干什么?!好啊!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背着我儿子勾三搭四!”
“……”
厉时念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冷笑,“我说大妈,我认识你吗?你就在这儿骂骂咧咧跟泼妇一样。”
“现在知道装不认识了?以前我让你离开我的儿子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应该被拉去沉塘!你不止煽、动着我儿子不回家,还鼓捣着他养别人的儿子,你可真行啊你!”
厉时念越听越糊涂,只冷冷的说,“你要是脑子有病,我可以帮你联系医院,少在这儿胡搅蛮缠!”
她嫌晦气,其他人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让她很不自在。
不愿意多做纠缠,拔腿就想走。
她想息事宁人,不代表对方也愿意。
看她要走就使劲的拽着她手不放,将她手腕都给捏疼了。
“想走?今天我就让江辞看看,他宠着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冯曼丽是没想到在这儿会逮着苏乔安。
见她和一个男人亲亲密密的来吃饭,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倒要让江辞好好看看这个苏乔安是个什么东西!
“放手!”厉时念费力的想甩开对方的手,奈何对方手劲儿大。
在她挣扎之际,黎权上前了一步用力的将冯曼丽的手扯开,奋力一甩。
冯曼丽没防备,后腰撞上了石沿桌。
“小念,你没事吧?”黎权问。
厉时念揉着被掐红的手腕,轻轻摇了下头,
她都还没开口,那边的人就哎呦哎呦的叫唤了起来,跟随冯曼丽而来的佣人扶着冯曼丽。
冯曼丽颤颤巍巍的伸手指着他们,“你们…我要报警!报警你们谋杀!”
“是你先动的手,我们不过是正当防卫。”厉时念说着,从包包内拿出了银行卡扔在桌上,“算我倒霉,碰上你这么个疯婆子,这里边的钱就当是医药费,给你!”
冯曼丽被她气的不轻,眼下她连腰都挺不直,转而对佣人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报警!给我儿子打电话!”
厉时念紧紧皱着秀眉,拉着黎权想走时,原本还都在看戏的餐厅服务生就将大门给关上了,挡在他们前面不让他们离开。
他们并不认识厉时念和黎权,只认识冯曼丽是褚氏集团总裁的母亲,他们当然不敢得罪褚氏,更不敢得罪冯曼丽。
厉时念气结,“让开!”
“抱歉小姐,您恐怕得等到警察来了再走,何况您和您的先生伤害了那位女士,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万一那位女士出了个好歹,我们也承担不起责任,我看您要不在这儿乖乖等着,要不就送那位女士去医院看看,也免得出什么意外。”
厉时念是被气笑了,这是哪儿来的强盗理论?被害者反倒变成加害者了,还得接受制、裁?
她脸色变了又变,气到身子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