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昕薇不识抬举,非但没有同意要和她回来,还羞辱了她一顿。
姜可柔满肚子的火,回到别墅发了一通脾气。
闫长峰回来的时候,别墅的佣人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吓得跟鹌鹑一样不敢说话,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他上楼去,一进屋看到满地的狼藉,就跟楼下客厅的惨状一样。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上来吗?!”姜可柔恶声恶气的吼了一句。
闫长峰微微皱眉,“谁惹你不快了,发这么大脾气。”
听到闫长峰的声音,姜可柔下了床,规规矩矩的站在床旁,“长峰,对不起,我弄坏了你的家。”
“这也是你的家。”闫长峰没有为了她打砸了屋内的东西而不高兴,他弯腰拾起了被姜可柔扔到地上的抱枕拍了拍,“我说过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谢谢你。”姜可柔温柔浅笑。
她走投无路的时候,闫长峰忽然出现,将她从狼窝里解救出来。
她对闫长峰是有感激之情的,只不过她并不可能因此而爱上他。
“说说吧,谁惹你不高兴了”闫长峰一边收拾屋子一边问。
姜可柔迟疑了会儿,佯装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我今天去找我妹妹,我想将她接来跟我一起住。”
“那是好事,有个人陪着你,我平常不在,你也不会那么孤单。”
“可是她好像还在记恨着我之前抛弃他们独自离开的事,其实……”姜可柔说着一顿,像是真的很委屈一样,声音哽咽,“我真的没有抛弃他们,我是为了想办法度过难关才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我不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闫长峰看到她柔柔弱弱的站在床边,无声的落泪,顿时心软,他上前轻拥住了她,“没关系,她迟早会理解的,别难过,嗯?”
“真的会吗?我今天过去,她说她不要我的钱,不要跟我回来,她觉得我给她的钱都不干净。”姜可柔娇小可人的依偎在男人怀中,“长峰,我真的很难过,出了那种事,我也很无力。”
“没事了,都过去了。”闫长峰轻轻拍着她后背哄慰着她。
姜可柔紧紧抱着他不松手,微垂的眼眸,眸内掠过一抹阴狠。
姜昕薇这么不识趣,就别怪她这个当姐姐的六亲不认!
还有……
苏乔安。
那个女人现在竟然还跑到医院去装大度,真是令人作呕。
“长峰,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活下去。”
“以后你就安心的在这儿生活。”
“我会连累你吗?我怕他会迁怒于你。”姜可柔微微撤开了身子,如水的眸内满是担忧。
闫长峰轻笑了声,手轻抚着她秀发,“别怕,他奈何不了我,你放心,我既然敢将你保下来就有十足的把握护着你。”
“长峰,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一点,是姜可柔非常想知道的。
因为当初她找了很多人,碍于褚江辞的缘故,大部分人都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她甚至被骗进了狼窝,受尽了侮辱,差一点点就被人强了,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闫长峰及时出现,说不定她就真的保不住自己了。
闫长峰对她很好,带她回来,还给她安排了单独的住所,她要什么,闫长峰就给什么,甚至在她提出想要将自己的家人也接过来一起照顾的时候,他都没有拒绝。
她很确定她不认识闫长峰,从没见过这号人。
那闫长峰为什么要帮她?这一点,她一直觉得很疑惑。
她问了不止一次,闫长峰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用很宠溺的语气和她说,因为他喜欢她,所以想宠着她。
喜欢?
在此之前,他们似乎都不认识,何来的喜欢?
还是一样的答案。
闫长峰动作极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
“柔柔,这话你问了很多遍,不要怀疑我,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我不会帮你,为了你而得罪褚氏不会是一个明智之举,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我要的东西,你只剩下你自己。”闫长峰说着微微停顿,脸上流露出近乎痴迷的笑意,“我要的是你。”
闫长峰比她大十多岁,可他保养得好。
四十几岁的男人看起来跟三十多岁差不多,眼角有细纹也不影响他的俊美,他身上有着其他男人没有的成熟踏实。
比不上褚江辞出众,但比起普通人,闫长峰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还要借着闫长峰报复他们,姜可柔想清楚后,脸上露出了温柔如水的笑意,原本略显苍白只充其量算得上是清丽的五官也因为这笑容而变得耀眼。
她主动勾住了闫长峰的脖子,凑上前亲了亲他唇瓣。
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闫长峰却停下了,他亲了亲她脸颊说,“你今天太累了,身体又不好,好好休息,我不碰你。”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男人的细心体贴。
闫长峰和褚江辞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闫长峰的温柔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褚江辞即便是对一个人好也有底线,绝不会触及到他自己的利益,而闫长峰为了她已经得罪了褚江辞,在生活的琐事上又百般的迁就她。
甚至是在床事上,他都很温柔,顾忌着她身体不好,从没有过多过分的举动。
而且她发现闫长峰骨子里是个很古板的男人,做那种事一定要晚上,白天从不会逾矩。
闫长峰大手遮住了那双灵动的眸,亲了她额头一下,“乖乖睡会儿,我这两天要出差,你一个人要是无聊就出去逛逛,我会安排人保护你。”
“好。”她现在还不能频繁露脸,要是被褚江辞的人抓到了,她没好果子吃。
她算计苏乔安是事实,害她流产也是事实,她脱不了干系。
依照褚江辞对苏乔安现在的重视程度来说,难保他不会对自己动手,如果不是她趁着褚江辞对她动手之前先找到了庇身之所,恐怕现在她早就是江上的一具无名女浮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