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时间在这儿跟我说这些废话,不如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脸。”苏乔安平静的说,“你还是别离我太近,凑近了看,你那双眼睛真的很丑,我建议你拿笔钱去好好整整容,就你这样的,连出去卖都没人要。”
“苏乔安你!”
“我怎么了?你们姜家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在哪儿?现在整个姜家都是靠着你妹妹每天废寝忘食的去打工贴补家用。”她都觉得姜可柔可笑。
难道她以为首饰品牌就能遮掩住她那颗腐烂的心吗?
一个连自己父母和妹妹都能抛弃的人,能有什么人性可言?
苏乔安只是觉得姜可柔可悲,一手好牌打成这样,白白浪费了机会。
“姜可柔,我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别以为你还能够翻盘,能将所有人都操控在掌心。”苏乔安撞了她肩膀一下,愣是将拦路的姜可柔给撞开了去。
她头也不回的进了病房,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她恨姜可柔,恨之入骨。
可她不会变成跟姜可柔一样的人,即便要报复,她也会用自己的方法报复。
她曾经恨不得将姜可柔整死,可到后来,她想了想,整死姜可柔还不如让姜可柔生不如死。
对于那种女人来说,输赢才是最重要的。
她就等着。
等姜可柔赚够了筹码,等到那个时候,就是她们两个女人之间的博弈了。
她会让姜可柔亲眼看着她是怎么失去所拥有的一切。
苏乔安将热水壶放回了床头柜上,给姜福文倒了一杯热水又掺了点凉水喂给他喝。
姜福文紧张的看着她,像是想要确认她是不是撞见了姜可柔。
“我没对她做什么,你不用那么紧张。”苏乔安淡淡出声。
姜福文忽然激动了起来,他着急的想要解释。
他不是担心苏乔安对姜可柔怎么样,是担心她见到了姜可柔后会心情不好。
对自己的二女儿,姜福文还是了解的。
姜可柔的心思比谁都深,也许是因为从小身体就不好的缘故,那个孩子打小就跟谁都不太亲近。
她在想什么,他们完全不知道。
只唯一一点可以确认的就是姜可柔的心比谁都要狠。
他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是苏乔安给他交了医药费,是他的小女儿照顾着他,这些事,他都从姜昕薇嘴里听说了。
程文静坐牢,他不怨苏乔安。
让他心寒的是姜可柔的所作所为,在他们家破产以后,姜可柔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将他们抛弃了独自谋生。
现在攀上了高枝后,又回来施舍他们一点钱。
他的这个二女儿谁都不爱,最爱的人恐怕就是她自己。
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最想到的永远是她自己,为了确保不损害她自己的利益,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们。
经过这次的事,让他惊讶的是苏乔安的态度,还有姜昕薇的改变。
他曾经以为他的小女儿就是个没脑子的大小姐,只会发脾气,说话做事从来都不过脑子想想。
姜福文他万万没有想到,现在撑起他们一家人的开销的人会是那个一事无成的小女儿姜昕薇,而他最看好的二女儿却避他们唯恐不及。
苏乔安没兴趣去了解姜福文在想什么,她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她在医院待到了晚上七点多,姜昕薇才行色匆匆的来了病房。
姜昕薇还不知道姜可柔来过的事,她手里提着一个小蛋糕,看到苏乔安后,她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们老板临时有事让我顶班一个小时,我这才来晚了,你还没吃东西吧?要不吃点蛋糕再走?”
“不了,我还有事。”苏乔安拿着背包起了身。
接下来的温馨时间是属于他们父女的,她一个外人才没必要跟着一起掺和。
姜昕薇放下包和蛋糕,“你真不留下吃蛋糕啊?”
“嗯”苏乔安看了姜福文一眼,“生日快乐。”
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感情,脸上表情也很淡,但对于姜福文来说,这就够了。
他激动的热泪盈眶,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要说。
苏乔安独自离开,刚出病房没多久,姜昕薇追了出来,“等一下。”
她急急的追了上去,递给了苏乔安一个信封,“我最近赚了一笔钱,还给你。”
苏乔安收下了,她沉吟了一瞬,还是决定将白天的事告诉姜昕薇。
“今天你姐姐来医院了。”
姐姐?
姜昕薇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姜可柔的事了,她住在哪儿,过得好不好,他们都一无所知,现在冷不丁听到说姜可柔来过医院,姜昕薇还僵了好久,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反应有点迟钝。
“钱我收下了,你回去吧”苏乔安将信封袋收进了背包里。
“那个……”姜昕薇有点为难的说,“我接下来可以少还你一点吗?我的意思是我接下来可能会没有那么多钱还给你,我想重新学点东西,所以我……”
“可以。”她又不缺钱。
“谢谢你。”姜昕薇松了口气。
她总是这么打零工也不是回事儿,暂时性的维持生计是没有问题,那要是以后她做不动了呢?到那个时候,她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所以在那儿之前,她想去学点手艺,也好多赚点钱贴补家用。
“没事了?”
“嗯!”姜昕薇重重的点了下头。
苏乔安转身离开,独自去等电梯。
姜昕薇站着没动,她看着苏乔安离开。
姜可柔回来了吗……
呵,抛弃了他们那么久,在她差点奔溃的时候,她的那个姐姐都没有露过面,现在倒是回来了。
回来干什么?来耻笑他们还是来可怜他们?
从姜家破产后,姜昕薇就已经被磨掉了棱角,她看清楚了很多事。
姜可柔跟她是一母同胞,可在对方的心底,她和姜福文他们,一文不值。
也许对于当时的姜可柔来说,他们反倒是拖油瓶,会拖累她,所以她才走得那么干脆,消失的那么彻底,连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