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无论是角度还是光影都拿捏的刚刚好。
夹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应该是常常都会翻看吧?
“我想为未经允许不乱碰主人的东西,这是基本礼貌。”男人沉沉嗓音传来,惊醒了她。
程雅呆愣的抬眸,看到神情淡漠的男人,她慌张的解释,“对…对不起,我只是……”
“我不需要听你的解释,你的行为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程小姐,你来这里是代替RG实施合作案,个人形象会影响到整个RG的声誉。”
程雅脸燥红,蹭的一下站起身,“对不起。”
她诚恳的道歉,将相片工工整整的重新放好,起身后,从他的位置上挪开。
褚江辞表情仍是淡淡的,辨不清喜怒,“我想你需要点时间来认清自己的位置,今天就到此为止,我还忙,不送。”
三言两语就要将她驱逐,不止如此,程雅已经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原来他是知道的。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接近他的目的,也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
让她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摆明了就是拒绝。
程雅一时心酸,她抬头哀怨的看了褚江辞一眼,随后迅速的低下头往外跑。
她走后,褚江辞按了内线电话。
“让人来换掉办公椅,立刻。”
……
林岩安排了人来换办公椅,偷瞄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办公的男人。
哦,他们总裁既懒惰又有一点小洁癖。
这种洁癖时有时无,总让林岩觉得总裁的洁癖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不过总裁是很不喜欢不请自来的人,更不喜欢某些拎不清的女人触碰到他,哪怕是拿到他的东西都不行。
总得来说,总裁这种洁癖应该算得上是情感洁癖,是心理问题,他可以自己选择被pass的对象,而且毫无逻辑和规矩可言。
换好了办公椅后,又让保洁部的人上来做了一次清扫工作,顺带消消毒。
还好那位程小姐不在,要不然看到总裁这一番作为得多伤心啊!林岩如是想着。
他摸了摸下巴,不过……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那位程小姐究竟是怎么得罪总裁了?
禁区。
褚江辞的禁区。
那很多啊,数不胜数,连林岩都觉得自己在他身边做事还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最不能触碰的禁区,大概就只剩下苏乔安。
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一切,都属于不可触碰,一碰既死的高危禁忌。
看总裁这架势,程小姐怕是踩到高危区了吧!
律所的人都很躁动,这种躁动的起因源于此刻他们律所外那辆骚包至极的白色布迪加威龙。
比车更骚包的是倚靠在车旁的人。
清爽干净的短发,左耳有颗蓝色耳钉,脸被宽大墨黑墨镜遮住,只露出了菲薄殷红的唇和挺翘的鼻梁。
车内有很大一盆娇艳欲滴的蓝色妖姬。
豪车、鲜花、帅气非凡的男人。
无一不是女人目光追逐的目光。
“哇,你看你看,他果然又来了!你说他这半个月天天往这跑,苏律师怎么就不心动呢?”
“是啊!连我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抵挡不住这种诱惑,这也太烧钱了吧!”
“好浪漫,要是能有个这么帅的男人天天到我公司楼下等我,我肯定迫不及待的就要嫁给他!”
……
几乎所有的人都挤在窗户边看,议论纷纷。
陈薇也不例外,她往楼下看,看到那个男人又准时出现在他们律所楼下而且还是风雨无阻,她都觉得动心。
与之相反,当事人很平静。
送的花不是被扔到垃圾桶就是派分了,连人每天跑到楼下来等,苏律师都秉持着看不见装瞎政策,全然拿对方当成了空气。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想啊,反正苏律师跟褚江辞也不可能了,未来的日子一个人过不如多一个人来分担。
尝试一下也不会少块肉,何况对方条件这么好,长得又这么出众。
陈薇忍不住进去跟苏乔安嘀咕嘀咕。
“苏律师,那个人又来了,您确定不用下去看看吗?”
“不用,到时间他就会走了。”
“你确定?”这半个月来,这人天天跑到楼下来,每天送花都不重样。
起初,陈薇还是有点节操的,她觉得怎么着也得有个先来后到,不是莫律师也得是褚江辞,即便不是褚江辞也轮不着一个刚刚冒出来的。
然后对方卑鄙的采用了美食攻略,每天都会给他们律所的人送小点心或者安排给他们送豪华午餐。
一来二去,陈薇也就接受了对方。
诶——
当事人这么云淡风轻,他们这群围观群众看的很着急。
每天都来下边等着,一直等到他们下班,准确的说是等到苏乔安下班,那个人才走。
所以苏乔安说他到时间就会走,这句话,毫无说服力。
吃了半个多月的小甜点,陈薇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苏律师,其实我看那个人条件还挺不错的,对您也很好,每天都来这里等着,我看您要不就试试看?”反正,试试看也不会少几斤肉。
“没兴趣。”
“别啊!”陈薇说,“你看人生路那么漫长,一个人走也是走,两人作伴也是走,一人行多孤独,不如多个人陪伴,这样也不会那么无趣。”
“陈薇。”
“啊?”
苏乔安看了她一眼,“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
“……”陈薇讪讪的说,“苏律师,我真是为了您好,都过去那么久了,您一个人孤孤单单,每天形单影只的没个人照顾,我们看着也挺心疼,您说您总不可能单身一辈子吧?既然有好的人出现,那就应该好好抓住这个机会,别等幸福溜走了才来追悔莫及。”
“你怎么那么确定抓住的是幸福就不是不幸呢?”苏乔安觉得好笑。
她和黎权充其量也只算得上是萍水相逢,根本就不熟悉,她不清楚这号人是打从哪儿冒出来的,更不知道黎权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看上她,并且这么执着。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个男人真的太花哨了,说话十句有九句半不能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