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安是换好了衣服下楼的,刻意换上了莫云朗给她准备的小礼服。
红色衬着她皮肤白若凝脂,抹胸短款,正好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双腿修长,小腿莹润笔直。
她在厕所照镜子的时候,还有点不自在,她不太习惯穿上这种过于暴露的款式。
跟乌龟爬一样,慢腾腾的从电台大楼出去。
将车子停在门口等待着她的莫云朗,看到她从里边出来,顿时眼前一亮。
她平日里不爱打扮,虽说底子好,但看多了她清汤寡水的模样,有点审美疲累,现在乍一见她穿着小礼服,化了淡妆,反觉惊艳。
莫云朗含笑看着她,极为耐心的等待着她过来。
苏乔安小心的挪到了他身前,轻声问,“我一定要穿这个吗?”
“当然,平常我什么都依着你,今晚可是我的主场,你得听我的。”莫云朗温柔的抬手帮她将垂在肩上的长发拢到了耳后,露出了小巧的耳朵,“很漂亮,看来我选择的尺寸没有错。”
尽管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可她还是无法习惯褚江辞的这种亲昵,她下意识的躲了躲,“先上车吧!”
莫云朗眼眸暗了暗,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体贴的扮演着绅士的角色,帮苏乔安将车门拉开,看着她坐上了车才将车门关上。
上了车后,苏乔安苦恼的不得了,满脑子都是薛洋之前说的话,如果今晚上莫云朗真的是要跟她求婚,她该怎么办?
倍感压力的苏乔安,从上车起就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发呆。
等她回过身来,才发现了不对劲,苏乔安问,“这是要去哪儿?”
“去餐厅。”
“你不是在市区内订的位置吗?”苏乔安更加疑惑了,她之前也没问清楚,一直以为莫云朗订的餐厅就是市区内,没成想,现在都已经出城了,还越走越偏僻。
记忆中,那阴暗的一面被勾了出来,她当初选择要离开,偷跑出国的时候,半道上被人绑架。
莫云朗瞟了她一眼,见她紧张兮兮的,似是有些坐立不安,他笑,“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拉着你去卖掉,再说你要卖也得卖得出去。”
“……”
苏乔安看了他一眼,盯着他看了很久,见他脸上的笑意清淡,更平常没什么区别,她才安了心。
她就说薛洋是在胡说八道,弄得她到现在还一直在担心。
见苏乔安不说话,莫云朗脸上的笑意才淡了淡,“生气了?”
“没有啊!”她只是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弄得有些心情沉重罢了。
看出莫云朗跟平常无异后,苏乔安就彻底放心了,她笑着说,“你订的餐厅该不是那个价格昂贵,位置偏僻的绿森林吧?”
“聪明。”
苏乔安白了他一眼,“这个方向过去,除了绿森林也没有其他的餐厅了,你订那里干什么?位置又远,价格又贵,不划算。”
“你这是在埋怨我没有控制经济预算吗?”莫云朗语气轻松,他喜欢苏乔安这样碎碎念叨,就好像他们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
苏乔安没搞懂他的笑点,她说的话很好笑吗?
“我哪敢啊!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开心就好。”
“绿森林虽然位置偏僻了点,但它的位置在山顶,屋顶又是全透明化设计,像这种天气,我们过去吃饭,一抬头就能看到满天繁星。”
比起这种高端奢侈的享受,苏乔安更喜欢方便简洁的。
绿森林的的确确是有它的长处,它建造在山顶上,位置又这么偏僻,偏偏还有人趋之若鹜的往里边去吃饭,这就足够证明那里的环境确实好,菜品也美味。
苏乔安叹了口气,略疲倦的靠着车座椅,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车子爬上了山,到了绿森林门口,苏乔安猛地惊醒,用力的闭了下眼睛,然后睁开。
亦步亦趋的跟在莫云朗身后,直到他停下来。
他帮苏乔安拉开了餐椅让苏乔安坐下,自己则是坐到了苏乔安的对面。
“好不容易才有空请你吃顿饭,你怎么还一脸的不高兴?”莫云朗问。
她一怔,“我哪有不高兴?”
“喏。”他指着额头,“这里刻了我不高兴四个大字,怎么?让你陪我出来吃饭,你很痛苦吗?”
苏乔安轻轻摇头,“我真的没有不高兴,你知道的,我就是不太喜欢人多又热闹的地方。”
她没撒谎,这两年来,她的情况是慢慢好转了,可是有一点,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自己,她不能够忍受长时间的待在人群密集的地方。
拒绝跟外界有过多的接触,更不愿意跟外人交流。
莫云朗深深看了她一眼,无奈叹气,“那我们尽快吃完,早点回去。”
“好!”苏乔安赞同的点点头。
莫云朗叫来了服务员,让服务员安排上餐。
他们所坐的区域是公共区域,餐厅内也不止他们两人在这儿用餐。
客座雅间内,辰星老总宴请褚江辞吃饭。
席间,他不断的给褚江辞敬酒,试图灌醉褚江辞。
褚江辞看了一眼事儿还没怎么谈,自己就喝多了的辰星老总,沉眸低垂。
“江辞老弟,我跟你说,我们南城这里可是人杰地灵,尤其是女人,个顶个的漂亮,这么着,等吃完饭,我再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快活快活,你看如何?”喝多了的老男人手搭在褚江辞的肩上,打了个酒嗝,“你先别急着拒绝,你就只管跟着我过去,我保证你一定会玩的尽兴!”
……
褚江辞端起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旋即站起了身,“我去趟洗手间。”
从酒气熏天的雅间出来,褚江辞进了厕所,手撑着洗漱台,额角酸胀的厉害。
他也喝了不少酒,就是难喝醉。
看着镜子里眼眸泛红的男人,褚江辞轻嘲的勾起唇角。
这两年来,他也尝试过喝酒买醉的蠢方法,除了越喝越清醒以外,没有任何的作用,无论是清醒还是失去了理智,他真的再没有见过苏乔安。
那个人,不止走的彻底,连入他梦的机会都不愿意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