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早就偷偷摸摸的走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小两口。
沈凝欢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的心思都在温昊伦身上。
她跟温昊伦就是开玩笑而已,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因为不会做饭就不会做饭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死心眼还跑去学习,做了那么久还将手给弄伤了。
手上除了被刀切了的地方还有不少烫伤,她连饭都吃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很痛吧?”
“还好”
“怎么会只是还好呢?看起来很严重,你看这里都起水泡了”沈凝欢指着他手背说,“你怎么烫伤了不及时处理上点药?还任由它这么发展,你看现在都起小水泡了,有你好受的!”
“欢欢”
“干嘛?”
“你这么担心我啊?”沈凝欢不是个很容易表露出内心的人。
至少他很少能从沈凝欢身上感觉到她很关心自己这件事,好像对于她而言,自己就是可有可无。
有时候看到她为了一些某须有的事情而吃醋,他是开心的,只有那样他才能感觉到她是爱自己的,只有那样才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爱意。
他或许真的是有点变。态吧!但他真的很想要沈凝欢能够为了他着急,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沈凝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关心你关心谁?你快点去拿点药来,我给你涂好。”
她没心思吃饭了,当然这一桌子菜也是真的很好吃,她还不知道这一桌子菜是出自温昊伦之手的时候,就觉得今天的饭菜感觉有一点不一样而已。
现在看到他手受伤那么严重也就没有心思吃东西了,她只想赶紧给他找点药上好,他的手看起来真的很严重。
“好,别着急我现在去拿。”他现在就像捋顺了的大型犬,温顺又听话,沈凝欢让他去干什么他就去干什么。
刚从餐厅出去拐弯就看见了保姆,保姆手里提着医药箱。
她走后其实就是去找医药箱了,因为在厨房的时候温昊伦不让她上药,说是太麻烦了,还要洗手做菜,涂了也跟没涂一样,现在饭菜已经做完了,也就该老老实实的上药了。
温昊伦看见医药箱说,“给我吧”
“好的”保姆将医药箱给了他后,他就转身返回了餐厅。
沈凝欢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着,看起来一脸的不高兴。
他也知道沈凝欢这是因为看到他受伤了有点不开心,他敛了笑意过去,将医药箱轻轻放到了桌子边。
沈凝欢什么话都没说拿了医药箱后,在里边翻翻找找,终于找出了烫伤软膏和棉签。
她小心的挑了一点给他上药,其实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看她认真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她轻轻的上了药,随后轻轻吹了吹,“还疼吗?”
“不疼。”这也是实话。
本身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痛觉神经可能有点迟钝。
再加上沈凝欢上药的动作实在是太轻了,轻到毫无感觉,他真的不怎么疼。
但是沈凝欢好像有点不高兴,她闷闷的说,“弄成这个样子还说不疼,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惊喜,你只要跟现在一样就好了。”
跟现在一样?
他大概知道沈凝欢想说什么,怕是因为看到他受伤了心底有点内疚,以为是她的缘故,自己才会这么努力跑去下厨做饭。
他说,“欢欢,我想做顿饭给你和孩子吃,你看褚江辞都会做饭,你不羡慕吗?而且我现在发现自己动手下厨挺有趣的。”一想到会品尝到这些菜肴的人会是自己最爱的人,他就有很大的满足感,尤其是在看着她吃到饭菜时明亮的眼眸,他就更加觉得心满意足了。
能让一个食用者感到幸福,这也很不容易了。
“哪里有趣?你别诓我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正经下厨做过饭菜,我也不想让你改变,褚先生会做饭是褚先生的事,你不是他,我也不需要你变成第二个他,你不会做饭,我也很爱你。”她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说出来,而且说的还很认真。
温昊伦冷不丁听到她这句话,满心雀跃,也不枉费他在厨房待了一整个下午在忙活这些事,受的伤跟她说的话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沈凝欢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她有点尴尬的下意识闭紧了嘴,“你别瞎想,我……”
“我没瞎想,我知道你很爱我,孩子也跟你一样爱我。”他很满足。
比起去开疆拓土,比起流连花丛,他真的宁愿在一个人身边待着直到生命尽头。
他觉得他永远都不会腻烦沈凝欢,她就像个还没开掘的宝藏,总是充满了未知,需要人花费时间慢慢的去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他也只能说她的前夫是瞎了眼才会将这么好的太太丢掉了。
明明最好的人就在眼前,却还要去拥吻其他女人,这不是愚蠢吗?
沈凝欢一反常态,没有嘴硬的辩驳。
因为看到他的手,她的心底还是有点不舒服。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话就这么认真,他努力的去学习着自己并不熟悉的事,将她说的话奉为圣旨,哪怕弄伤了手也不会吭声。
在温昊伦身边,她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着的感受,这种滋味儿令人。流连忘返,不舍得放走。
她握着温昊伦的手,微微低下头在他手背尚且完好的地方轻轻亲了一下,“谢谢你。”
用这双手给了她温暖,也给了她力量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能为她做美味的佳肴,能为她遮风挡雨,还能牢牢的护住她。
坚实有力,这双手真的很珍贵,比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要珍贵。
“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去好好度个蜜月吧?”当初结婚的时候,没有度过所谓的蜜月,她都没有打算要跟温昊伦住在一起的,只是温昊伦偷奸耍滑愣是挤了进来,跟她住到了同一个地方,继而,她就被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