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氏的人来的很快,知道她同意了合作后,就立刻安排人带着合同过来了。
戚沅沅看了看合同,没什么问题后才签字。
对方说,“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戚小姐。”
“合作愉快。”她需要去学习一下经验,这样有助于她的个人品牌推出。
她的野心可不是一点点,虽然没有说要当事业女强人,但是能够做的更好,她当然会追求更好,不会停步不前。
要不然的话,她也没有必要重新成立工作室,还要换到这种地方来。
打发了褚氏的人后,戚沅沅才松了口气。
其实这一个早上下来,她也没干什么,但就是感觉有点累了。
她来的那么晚,处理的工作也不算多,忽然就觉得好累,想要点时间休息。
看来她让助理削减工作量是对的,要是按照她现在这种进度做事的话,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够处理完。
她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那样拼搏,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身上了,最起码可以有选择性的去做一些事了。
戚沅沅在会议室里休息了十分钟的样子,才回到办公室去。
这段日子她没有来公司,有些快递都堆压在那里没有拆开过。
她也不想做事了,干脆拿着美术刀拆起了快递。
有新寄来的样本,也有合作的人送来的东西,还有一些女星送来的礼物。
唯独有一样,她拆开的时候就是一愣。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个金锁,上边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是那张卡片,她打开看,卡片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姐,好好养胎。”
这字她认识,就是戚如羽写的,能叫她姐的人也就一个戚如羽了。
她看了快递单,快递单上那个地址写的不是很清楚,但确实是在本地,同城快递。
戚沅沅还尝试着拨了那个电话,发现电话也是假的,根本打不通。
她都好久没有见到过戚如羽了,她不知道戚如羽是过得好还是不好,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本地。
戚沅沅问了助理,她说这些快递送来都有一些日子了。
这段时间,戚如羽也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岑川。
拿着那个金锁,戚沅沅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想见戚如羽,父母也想。
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难不成就要这么分开了吗?
戚沅沅没有拆快递的心思了,将戚如羽送来的那个小金锁拿了起来,好好收藏了起来。
这是戚如羽送给她肚子里这个还没出生的小生命的,这证明他是在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们的动态,要不然也不会知道她怀孕了……
可是为什么呢?
他这么躲着他们,为什么不肯露面跟他们见面?
戚沅沅不能理解,当然她更加担心的是怕戚如羽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怕他有什么危险。
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在看到这个以后就彻底变差了,她想见戚如羽一面,也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他们一家人都很想念他。
都想知道他好不好,健不健康……
距离戚沅沅工作室不远的公寓楼里,莫云朗刚从楼下提了外卖上来。
他出去买了点东西,戚如羽倒是成天躲在屋子里也不出门。
莫云朗说,“你姐去上班了”
戚如羽一怔,“她去工作室了?”
“嗯,之前看到她了。”
“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这么瞎折腾……”他还以为戚沅沅要养胎一阵子的,不会这么快投身进公司里。
奇怪了,戚广盛那个刻板固执的老头子怎么会同意让戚沅沅怀着孕还出来做事?
“担心她啊?”莫云朗将外卖放在了茶几上说,“担心她就去见她一面。”
“谁担心她了?那么大的人了,难不成她还不知道保护自己?”话是这么说,戚如羽还真放不下戚沅沅。
因为担心,所以一直没有走远,更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
其实他知道他们搬了新家,也知道戚沅沅怀孕了,更知道他们现在一家人过得还算平和稳定。
要是自己出现的话,说不定会打破他们现有的和谐。
所以那又何必呢?
还不如就这样,谁都别管谁,他不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间就久了以后,他们也就会将他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莫云朗冷笑了声,话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嘲讽意味十足。
戚如羽懊恼的踢了一下茶几,有气不能撒。
被无人岛的人给找上了以后,他本来以为是在劫难逃,没想到还是被他躲过去了。
不过他也受了点伤,差一点挂了就是了。
要不是莫云朗帮忙,他或许真的早就死了。
他这伤就伤在比较致命的地方,他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了,因为伤重的缘故,他都走不出这间屋子。
正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他意识到他跟戚沅沅他们完全不是同路人。
她们可以活在阳光下,但是他不可以。
如果跟他们离的太近,他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风险,还可能会让他们丢了性命。
与其那样,倒不如还不要亲近,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们眼前。
也免得他们被自己给牵连,他宁愿没有家人,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莫云朗都习惯了戚如羽的坏脾气,他说,“你现在找茶几撒气也没用,要想早点离开这里,就老老实实养伤。”
就他们这特殊身份,也不可能去医院,所以给戚如羽换药都是莫云朗在做,给他看病也是请的黑。市上的人,能捡回一条命是他命大。
现在他的伤势在慢慢好转,但是因为伤势过重的缘故,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养伤,短时间内不可能有所动作,也不可能离开。
戚如羽是神气惯了,还没有这么窝囊过。
窝在这公寓里快发霉了,而且还担心会有人找上门来,日子也不好过。
戚如羽自我厌恶的嗤笑了声,“你怎么不走?该帮的也都帮过了,干嘛还要管我的死活?”
莫云朗看了他一眼,冷淡异常,“你以为我想管你?若不是怕你死在这里脏了我的地方,我不会管你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