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看起来比较着急,好像是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跟她汇报。
苏乔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助理办的其他人,“有什么事进来再说。”
她说完就迈开腿直接往办公室走了,陈薇小跑着跟在她身后,一进办公室就将门给关上了。
苏乔安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她很少看到陈薇这么大惊失色慌慌张张的样子,她心底是有不好的预感,只是强装镇定去面对。
“您不是让我们抓紧找唐小姐的下落吗?”
“怎么了?你不是说已经找到了唐姒的位置了吗?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陈薇点点头,“是的,我们已经在两天前确认了唐小姐的具体。位置,也派人混进去探听了情况,但是……”
她欲言又止,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苏乔安心底咯噔一下,“人…还活着吗?”
“活着……”但是还不如死了。
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过着比死了还痛苦。
她有点不敢说,怕这样会加重苏乔安的负罪感。
知道唐姒还活着,苏乔安倒是暗暗松了口气,“既然还活着,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苏总,唐小姐的情况很不好。”陈薇停顿了一会儿,斟酌用词,“我是说唐小姐无论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十分差劲,她活着恐怕还不如死了。”
陈薇都这么说了,那唐姒的情况就肯定很差劲了。
那么难受吗?
苏乔安想起来她被厉靳南带走的时候,也受到过一段时间的非人折磨。
对她来说,厉靳南更像是个精神异常的病人。
那种人就不要指望他会有什么恻隐之心,能够对你手下留情。
她越想越觉得恐慌,恐怕她那些不好的念想都成了真。
“你们有没有将人带出来?”
“还没有,我们的人只是探听到了唐小姐目前的状况。”陈薇说,“唐小姐被厉靳南单独关在二楼的一间房里,那里还有专人把手着,一般人上不去,负责照顾唐小姐的那个佣人听说也是长期和唐小姐待在房间里,不允许随意走动的,不过我们大概知道了唐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
“唐小姐她……”
“有话就直说”她可不想猜来猜去,她很关心唐姒目前的状况,故而从陈薇提起唐姒来,她就非常紧张。
陈薇越说声音越低,“厉靳南给唐小姐注射了那种药,恐怕唐小姐现在已经上。瘾了。”
“什么?!”
苏乔安拍桌而起,震怒异常。
她想的不过是身体上的折磨,没想过厉靳南会卑鄙无耻到对一个女人去下这种毒手!
厉靳南是疯了吗?!
“那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样?”沾染上了那种东西,就算能够平安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这个人已经毁了,要戒掉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事。
“很不好。”陈薇说,“每次唐小姐发作的时候,只要厉靳南在,他都会折磨唐小姐一番,唐小姐也性子倔,宁愿折磨自己也不愿意开口求厉靳南,反反复复的折腾,唐小姐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精神状态也很好,听说是睡得多,清醒的时间很少。”
这对于找了唐姒那么久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噩耗。
他们祈祷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没有用。
唐姒还是被折磨的丢掉了半条命,不止如此,她还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以后的人生。
“苏总……”
苏乔安头疼得厉害,“林岩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他就是让我来请示您的意思。”陈薇小心的看了苏乔安一眼,但是不敢对视。
其实林岩从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整个人就变得颓废了。
因为是他将唐姒当成了诱饵,才导致唐姒身陷险境,遭受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
唐姒一出事,最先受不了的人就是林岩。
可是她又能劝解什么呢?
这都是事实啊!
是因为林岩的一念之差,才将唐姒推进了火坑里。
如果当成林岩没有自作主张的话,唐姒也不会落到厉靳南手里。
厉靳南就算想和褚氏作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最起码厉家的人就不会支持他胡作非为。
在褚氏的羽翼下,厉靳南想动唐姒还真的不容易。
可是林岩做了什么?
亲手将人给送到了厉靳南手中,给了厉靳南胡作非为的机会。
她劝不了林岩,但是也不想看见林岩那么窝囊的样子,所以她才想着应该先将事情和苏乔安说清楚,由苏乔安来做定夺。
她认为他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先将人给救出来,要怎么样安排唐姒,那都是将人救出来以后的事了,但是没有苏乔安的指示,她也不敢乱下决定,故而她今早上一直在等着苏乔安来公司,准备给她禀报这件事。
苏乔安思忖了许久,才哑声说,“想办法尽快将人带出来,记住!一定要确保唐姒的安全,要将人毫发无损的带出来。”
“好。”
毫发无损?
唐姒内里已经腐烂掉了,是他们发现的太晚,找到她花费的时间太长了,才错过了最好的营救机会。
这才导致唐姒会遭遇到这些非人的折磨,他们要是将人救出来了,还不知道有什么脸面能够去面对唐姒。
至少陈薇她想她是没有那么厚的脸皮,他们也没有任何的东西能够弥补得了唐姒受到的这些伤害。
“你们要多久才能将人带出来?”苏乔安需要个准确的时间,她不能总是由着林岩他们来做事,一拖再拖。
继续拖下去,等厉靳南回过神来,要再想将人给带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了。
她还是希望能够尽快将人给带出来,越拖麻烦的事情只会越多,唐姒的处境可能会更加危险。
“这两天。”陈薇知道苏乔安的意思,所以她给了苏乔安满意的答案,“我们会尽量在这两天将人给带出来。”实在不行的话,他们就硬攻。
反正现在厉靳南也没有时间管这些俗事,他们还可以攻其不备,将人硬抢出来,已经撕破了脸,自然没有什么可好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