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简你疯了吗?!”唐姒被拽进了卧室后,反抗的更加厉害了,“你别发疯了!快放开我!”
“我……”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拽着往前一甩,扑腾进了柔。软的大床里。
床榻虽然是软的,但是这么直挺挺的扑倒下去,撞到了还是很疼。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身上便压下了一具沉重温热的身躯。
她意识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封简,你别乱来……”
“你怕了?”封简冷笑,钳制着她的下巴,迫着她仰头看着自己,“这么害怕,刚刚为什么还要激怒我?”
“我……”她刚刚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只想着要让封简彻底厌恶她,最好能够跟她划清楚界限,没想过会惹怒封简,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看封简阴冷的笑容,唐姒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害怕,“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觉得有哪句话伤害到了你,那么我道歉,但是我不会收回,我不喜欢你,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还有……你快放开我!”
这么被压制在床上真的不是什么好征兆,她都怕封简真的发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令两个人都后悔的事。
唐姒在想自己说的话真的有那么严重吗?严重到会让他失控?
在她面前,封简一直都挺有自控力,而且也很有理智,怎么会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刺激到失态?
“放开你?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封简收敛了锋芒,甘愿在她手下工作,听凭差遣,这就不代表她可以一次次的侮辱他的心意。
他骨子里还是留着封家人自私的冷血,她说的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最不满的就是唐姒明明爱慕他,却要装着好像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
没感情?
没感情的话,她又怎么会在见到白心娅后那么失落?又怎么会总在他面前流露出那种情绪来?
“封简……”
“如果你还想说那些不中听的话,我劝你最好闭嘴。”封简是很火大,都想揍她一顿出出气才好,可是看她这么楚楚可怜的躺在身下,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又心软了。
唐姒咬唇,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又给生生吞了回去。
这样的姿势维持的久了,封简又不是什么柳下惠,何况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他渴求了许久求而不得的人,感受着身下人的娇软,他开始有些心猿意马不在状态了。
那种尴尬的变化,唐姒也感觉到了,两个人的姿势实在是过于亲近,很容易会走火。
可是唐姒也不敢再开口,她怕会影响到封简,会刺激到封简。
许久,封简才难耐的挪动了下位置,只是仍旧没有要将她放开的意思。
他声音粗哑,“如果我只是想要得到你,有什么方法都可以,唐姒,我对你的感情你很清楚,如果你只是担心我是在欺骗你,那么你完全可以放下心,不要抗拒我好吗?我愿意将真实心意都告诉你,你也该对我公平一点。”
他语气很沉闷,也很低落。
跟之前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不同,他像是受了伤的野兽在寻求安慰,朝着她露出了最柔。软的肚皮想要她抚慰。
她承认她动摇了。
对封简,她本来就有不一样的感觉,他所做的事都会让她心动。
她对封简的话也完全没有抵抗力,尤其是在他卸下了心防露出最真实的一面后。
“你希望我回应你什么呢?”唐姒有种冲动,“你想让我说我也喜欢你?”
这种答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
以封简的条件,他想要听到有人能够真心实意的跟他说这种话,恐怕排队都轮不上她啊!
她都觉得好笑,“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封简,我这个人真的没有什么优点,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喜欢我不值得。”
封简可能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她这种货色,一个要依靠着别人的容貌存活于世,连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的人,真的不值得获得别人的真实感情。
她就算承认了自己对封简的感情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啊!
这一点,不仅她清楚,她相信封简也应该明白。
越是背景强大的家族对即将要进入他们家族的人就会越严格,她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融入进封简的世界。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站在一个对等的面上,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没有外力阻拦也不可能走到最后。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相信封简也是明白的。
为何还要那么天真倔强呢?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就肯定不会更改了,作为成年人,他们应该为自己未来负责,斟酌再三下决定才对。
“如果我说是,你会愿意说给我听?”封简问。
他是想从唐姒口中听到这些话,而且最好是心甘情愿,他也不太想逼迫一个女人,那样没意思。
如果单纯只是想要唐姒这个人,他有很多种方法得到她,可不是这样的,他还想要唐姒的心,所以他愿意花费时间精力去等待她接纳自己,愿意一步步的诱导着她走进自己精心设计下的情网中。
他活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过像唐姒这样让他打不舍得,骂不舍得的女人,总是牵引着他的情绪,又想让他时时刻刻的将其牢牢捆。绑在自己身边。
封简发现了自己对唐姒的感情越来越浓烈了,早就不是最开始那样只是因为好奇感兴趣而想找个乐子。
他是真心的,所以也希望唐姒是真心。
唐姒沉默了许久,“封简,我们都老大不小了,还跟人小年轻一样说这些喜不喜欢的事,你不觉得很幼稚吗?就算我说了又能怎么样?你觉得我们可能在一起?可能走到最后?”
不可能,这世界上唯独承诺不可信,也最容易被推翻。
封简的家族不会承认她的存在,那到时候封简是预备要放弃她还是要放弃自己的家族?她很清楚封简不是普通人,正因为身份显贵,做起事来才会有诸多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