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知道他们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但是陈仲却住了口不肯在多言一句,套话的计划失败。
容子歌传音给慕容澐道:“既然他自己不肯说,那我们就帮他开口吧”
容子歌刚刚就想要动手了,因为陈仲竟然胆子包天到要将三人制成魔灵,还用一种看所有物的眼神看着三人,特别是看着凰锦黎。
他知道陈仲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一个高品质的魔灵吗?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目光放到凰锦黎的身上来!
但那个时候凰锦黎还在问话,自己不能够出手妨碍了她。
现在陈仲闭口不语正好遂了他的心意,让他有了对他动手的理由。
慕容澐传音过来道:“你打算用什么方法?”
“其他方法不一定能够了解清楚,当然是用搜魂了。”容子歌的语气是那么地严肃。
慕容澐闻言看了容子歌一眼,看到他脸上的狠辣神情,默契一笑,显然这个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对于陈仲的态度,他同样地很不舒爽,搜魂的惨痛后果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再好不过的刑罚。
慕容澐灵力暗中涌动,就要动手。
“你一向爱干净,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做吧。”
慕容澐闻言收手,却听见外面传来嘲笑:“终于要临死前搏一搏了?”
陈仲在外面一直盯着锁链牢笼内的灵力波动情况,慕容澐刚刚聚集灵力的时候没有掩饰,他自然知道了,将这当成是三人的挣扎。
说实话,三人刚刚在里面没有动静还让他有些担心呢,可是现在他们一出手,他就放下了心来。
他知道花家的精锐不会那么容易地就被初级练祭阵法的小幻镜给迷住的,想来也不会甘心就这样沦为阶下囚,在他们彻底被控制前,一定还会有殊死一搏,因此早就做好了准备。
正在准备应付里面的人时,却发现那股灵力自己收回去了。
“嗯?”他疑惑,然后又感觉到另一股灵力的聚合,而且威力还在持续增长,还听到了那句让他觉得可笑的话。
他也不再多言,悍然出手,同时口中也说着话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自量力,你以为你能够和我抗衡吗!?我可是大灵祭高阶!动动指头就能够碾压你们了!”
话虽如此,但是他摸不清他们身上有什么宝器,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最强攻击!
一道大约一尺长的灰色掌印飘到牢笼前,阵法在陈仲的控制下自动打开,放入攻击。
掌印拖拽成一道灰色的流光冲向裂口之中,正好与一道红色的光影正面对上,两者开始彼此互相吞噬撕咬,僵持在裂缝处。
整个地牢内的灵气都波动起来,地牢四周坚固的墙壁上剥落下片片土石,墙上镌刻的隐匿阵法也支撑不住,出现了漏洞。
“果然有强大宝器!”陈仲想到,他想都不会想得到,对面的三人随便一个的实力都比他高出一大截,高到他想象不到的地步。
陈仲开始准备第二下攻击,这次的人攻击隐匿性极强,在一定程度上才是自己最大的杀招,过往的修炼生涯之中,凭着它,他不知道干掉了多少同等境界的对手,甚至还狙杀成功过比自己高境界的敌人。
这个他从一开始就修炼的秘技,是他得以爬到这个位置不可缺少的关键,也是他最得心应手的,一旦他出了这招,就预示着他认真起来了。
“死在它的威力下,是你们的荣幸!”
自信满满的陈仲没有看到,在阵法裂缝处 两个僵持不下的光团所散发的光线里,那处的空间,微微扭曲了一下。
容子歌以极快的速度穿过裂缝,来到陈仲的身后,手心覆盖着一团漆黑的光膜,好像要把光线全部都吸入其中一样。
他将这团光膜狠狠地拍到陈仲的头顶上。
那摊小小的黑色光膜落到陈仲的头上,迅速的延展开来,很快就铺满了他的头顶 然后向下方蔓延过去。
先是额头 然后到脸颊,小心的避开五官所在也特别是视线可以触及的地方,黑膜迅速地顺着陈仲的皮肤铺展开,仿佛又无限的弹力一般。
而陈仲对这团黑膜毫无所觉,仍旧准备这他的最强杀招。
直到他的眼前一黑,浑身仿佛针扎一般的疼痛。
“唔——”他心中大惊,想要开口说话,但是却被未知的东西堵住了喉咙。陈仲此时心中可谓是又惊又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感觉自己腰间一疼,腾空而起,飞入锁链牢笼之中。
容子歌也跟着进入牢笼。
陈仲此刻正躺在凰锦黎和慕容澐的脚下不住地扭动着,却无法挣脱这团包裹着他的黑膜。
这团黑膜是有着剧毒,还能够封锁住人的灵力,实在是一件阴诡无比的武器。
陈仲当然不知道这件武器的作用,只知道自己中了计谋,连灵力都运转不了,简直是手足无措。
他虽然与人战斗的经验丰富,但毕竟从来没有遇上过容子歌这种路子的,不说实力高强无比,还用个这么阴险诡异的武器。
正在地上翻滚之时,他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提起来悬在空中,然后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脑袋上,熟悉的灵力波动出来了。
同样会搜魂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灵力波动意味着什么,拼命想要尖叫求饶,但是黑膜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连一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绝望之中,就觉得脑子一股剧痛,仿佛一把斧头劈开了自己的脑子,然后一条荆棘在里面不停地甩啊甩,仿佛要将他的脑浆甩出来一般。
又有一种,一双带着尖锐指甲的手在自己的脑海里一层一层地翻找着什么,将自己的记忆一览无余,甚至连极力想要守住的秘密都不能够幸免。
脑海中的世界在天崩地裂地崩塌着,陈仲的意识在这样的剧痛的碾压之中彻底崩溃了。
这自然就是容子歌的手笔,他此时正将手放在容子歌的脑袋上,施展着搜魂,对于这个副院长,他当然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粗暴地施法着,搜取着陈仲的记忆。
也不知道是陈仲的记忆太过复杂还是别的怎么样,容子歌久久没有把手收回来,他的脸的表情越来越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