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仿佛是确认了她没有撒谎之后,脚步稍缓,气势一低。米蓝只觉得身上压力一减,呼了一口气。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别怪我……”凰锦黎平举着剑在眼前,视线越过剑锋刺向米蓝。
米蓝看她停下了一些脚步,赶紧说道:
“我来道魔都皇家学院,是要和一个人做交易的。”“交易?”凰锦黎抓着剑柄的手一紧,想起还在世俗界的时候,听到过一个消息,那就是米蓝带着橙玉去魔都皇家学院求学,据她身边一个心腹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消息,她是要拿橙玉去同皇家魔都学院的副院长做一笔交易,她献上橙玉,副院长收她为亲传弟子,以橙玉的价值,足以能够换取这个位置了。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会被关押在这里?”凰锦黎放下一直平举在身前的剑,把它收到身侧。
米蓝见她的动作,知道自己暂时没有了危险,为了谋取这三人的信任,她将一切细节都和盘托出:
“我到了赤城后,一番周折进入了皇家学院,进入学院的第一天,就有人通知我来祭祀塔见副院长。我想着这个交易不能够见光,也想要好好和副院长谈条件,于是答应独身前往。”
“那人给我一个护符,让我通过重重阵法,祭祀塔很高,一下子就能够看见,我便登上后山,来到祭祀塔前。”
“我在祭祀塔前等了一刻钟,还没有等来副院长,便有些着急,想下去找人问问怎么回事,就在我转身要下山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还没有等我去看,就觉得一阵疾风袭向脑后,紧接着脑袋一阵剧痛,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牢笼里了,身上带的准备用来谈条件的橙玉也不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送吃的和喝的过来,我才不至于饿死,但是也极为难受……”
说道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了一丝哽咽。纵然她是心志坚强之辈,但作为一国公主,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只是之前在牢中只有自己,无人诉说罢了。
但她很快就从这种情绪中走了出来,反问道他们:“我已经把我的经历都说了,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们一些,但同时,我可否知道你们的身份呢?毕竟我实在不知道你们是敌是友。”
“我们是花家花卫,我是花熏儿,这是花凌云,他是花凌霄。”凰锦黎一一指了个人的顶替身份过去。
“橙玉出现在了外面的拍卖场中,我们很疑惑,我们知道你是原来橙玉的主人,打听到你在皇家学院中,才来一探究竟的。”凰锦黎出示了腰牌。
“橙玉出现在拍卖会中!?”米蓝有些被吓到,随即平静下来。
三人的解释没有什么破绽,再加上的确是事实,所以米蓝很快就相信了。
“那……我进来这么些天,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我的属下不会发发现我失踪了吗?”米蓝想想还是问道,她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困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人来救自己。
而这也正是三人刚才传话时也讨论的一个问题。
他们在潜入皇家学院前,没有的得到任何的异常消息,当他们收集米蓝的消息想要潜入皇家学院寻找她时,风雪使那边也没有禀报问题。
包括他们不久之前潜入了米蓝的小楼之中时,米蓝的侍女们还好好地睡在楼下。米蓝不见是一个漏洞,这个漏洞本来会引起一系列的变化,但是现在情形照着原有的方向发展了下去,这说明什么?
三个人的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这个漏洞被补上了。也就是说,有一个假冒的米蓝代替了真正米蓝的身份,在学院生活着,这个米蓝,是凤琴国的长公主,现在是副院长的亲传弟子。
那么就又一个问题,那个假冒的米蓝是怎么做到和真正的米蓝相似到连朝夕相处的侍女都认不出来的呢?
三人将自己的推论说给米蓝听,希望米蓝能够解答。
米蓝听了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颤抖起来,肉眼都能够感觉得到她的恐惧。
“我……我晕倒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然后天空上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醒过来的时候 我的脑袋疼到快要裂开一样,同时心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被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十分地难受 一直恶心无比。这其中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
米蓝说出自己最忌讳的一件事情,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梦一定有问题,在她昏倒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可她也只是个凡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但这些形容已经能够供容子歌和慕容澐判断出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了。
“应该是窃取记忆的一种术法,看她头疼的表现,明显是被强制窃取的,这只种手段为修仙界所唾弃,除了一些散修会修习外,一般使用的,就是……黑魔殿了!”精通此道的容子歌很快就得出自己的看法。
“但是在皇家学院之中,无一不是背靠一方大势力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散修,如此说来,约摸是黑魔殿的手笔,他们竟已经将手伸到皇家学院里来了!”慕容澐的语气中带着阴寒之气,冷冰冰地吐出一句句话来。
“你 ,再仔细会忆当时的情景。特别是有关那个副院长的。”旁听两人传音,凰锦黎眉头紧紧皱起,对米蓝道,希望能够从她的言语中把事情的全貌拼凑出来。
米蓝见三人面色冷凝,寒意缭身,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今天内幕,不敢对花家的人隐瞒,再次深入挖掘自己的记忆,将一些细节补充起来:
“我来到皇家学院,副院长肯定是知道的,因为就是他给我来信,说可以用我手中的橙玉换他亲传弟子的身份。”
“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橙玉在我手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把信安插入我的渠道送到我的书桌上,当时只是想,他既然是修行者,当然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