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抽泣声。
“利敏!”苏宛如吓得差点把电话给摔了。老天!她的身分不会是曝光了吧?不然利敏怎么知道她在“庄氏”上班。
“宛如姐,我,我们!”利敏哭得无比凄惨。“我老公把房子、公司和......全部输光了,呜!”
“利敏,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苏宛如完全不相信。
“我们破产了!”利敏放声大哭。
苏宛如也整个呆住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利敏老公家显赫一时,怎么会在一夕间垮了?
“那你老公呢?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宛如姐,我该怎么办?他们要我一个月还钱!”利敏抽咽的快断气了。
苏宛如真的很后悔自己当初认识了这个姐妹!完全是没有个人思想没有任何想法的女孩子,真是可怜。
“你需要多少钱?”
“一千万!”
“一千万?”苏宛如感觉背脊发凉,一颗颗的冷汗冒出额头。那么大笔的钱,她有是有,但是就怕这是个无底洞,苏宛如的脑子飞快的转动,希望能够想到一个办法能帮忙又不至于让利敏的老公成为蛀虫。
利敏虽然没说,但苏宛如了解她的意思,向慕斯寒开口?她的Boss、她的前夫,好多天没回家的慕斯寒,她要怎么开口让他回家还不被发现自己的秘密,还要成功向他借钱,还是不一定还得了的钱。
“利敏,我会尽力试试帮你借钱的,你别哭了,坚强点儿,知道吗?”安慰完利敏,苏宛如茫然地挂断电话。看着慕斯寒交给她的文件,感觉他离她越来越远。
本意是来证明自己,教训他别小看女人的,不料她发现他真的被恐吓,所以现在她拼了命地想保护他,这才发现,原来她是那么希望两个人的婚姻回到过去。
“欧阳小姐,你没事吧?”同办公室的慕容宇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我很好。”她勉强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去洗手间。”她需要冷静一下,或者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可供依靠,她没有强到能够百折不挠啊!
匆匆冲出办公室,再也忍不住任泪珠湿了满颊,躲进洗手间,找着一间浴厕跑进去,锁上门,压抑的哭泣一下于全爆发出来了。
“该死的、该死的!全是一堆混帐,可恶!”苏宛如发现无奈再多咆哮也纡解不了满腔的愤恨与怒火。
不知道哭了多久,脸上的妆差不多都给泪水流光了,五颜六色糊成一团,这副鬼模样若给慕斯寒看到了,铁定要吓死他。
那份文件大概是做不成了,她决定去找江以淮,下午想请假去探望她,就不晓得Boss会不会准假。
擦干眼泪走出浴廊,就着洗手台前的镜子整理一下仪容,虽然没有早上的明媚动人,但还见得了人就是,唯一差一点的,刚才不该哭的,两颗眼睛又红又肿,像核桃似的,万一被同事看见问起,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走出洗手间时,禁不住爆发的情绪,一脚狠狠端向旁边的铝门,砰!她吓了一跳,猛转身,正迎上才从隔壁男厕出来的大肉墙。
唔!低头捂着撞扁的鼻子,她今天是犯了煞神吗?倒霉成这样子。老天!这堵肉墙还真结实,撞得她痛死了。
“你没事吧?”肉墙弯下腰试着扶起她。
这个熟悉的声音,不就是......苏宛如急忙一抬头,唔!又是一撞,这回她的唇碰上他的。
慕斯寒抚着唇一下子楞住了,他竟在洗手间门口跟他的小助理,哦!不!那是个意外,他绝无轻薄之意,她也不是!他有老婆!
一下子,他的脑筋突然打结,那因碰撞而充血发红的樱唇竟是如此地秀色可餐,好像熟透的果子,嫣红欲滴,他情不自禁伸出舌头舔舔他幸运的唇,尝到似曾相识的血腥味,和一种可以把他脑子搅成一团浆糊的柔软感,身体自动回忆起这个味道,他尝过的,可是在哪里?这个感觉像极了苏宛如。
“对不起总经理。”苏宛如吓得腿都软,他们kiss了,虽然是如此可笑的情况,但真的碰到了,他红肿的唇上,遗留着她玫瑰紫的口红,她想帮他擦掉,却没有勇气,她甚至连看他的脸都觉得难为情,只想躲他远远的,逃避的念头才起,她立刻拔腿跑离他身边。
此时此刻,唯一让苏宛如觉得可笑的就是,慕斯寒一定以为自己吻了别的女人。
“咦?”慕斯寒望着那开溜的背影发呆,她干么表现的这么暖昧,好像他们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一个诡异的想法蓦地撞进他的脑子里,他揉揉自己的手、摸摸红肿的唇、再望向厕所门,熟悉的触感和相似的味道,他再一次问自己,为什么他的小助理会与他的前妻如此相像?难不成,有这个可能吗?
苏宛如红着一张脸,冲到娜娜的办公室,猛地打开门。
“娜娜!”她眨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有一瞬间,她好像看到娜娜依偎在卫澈怀里。
“宛如!”娜娜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花,“你跑哪儿去了?我等你吃饭呢!”
“你们,哥!你们!”娜娜不是说哥不允许她参与进来吗,难道她看错了?斜眼瞄向卫澈,他斯文的脸上始终挂着俊朗的笑容,那种神秘的表情,叫人看不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走啦!我饿死了。”娜娜急忙推着苏宛如往外走。
“可是你还有工作!”苏宛如为难地指着桌上的系统分析表,除了自己的工作,交代下来的这些分析表慕斯寒说下午两点要的,她请假了,如果娜娜也不完成工作。慕斯寒那边怎么办?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卫澈微笑开口。
苏宛如微笑的地望着他,她哥果然是好人,于是她微笑着爸慕斯寒交代的工作都交代给了卫澈,“好哇!那就交给你了,我们下午请假,麻烦帮我们填一下假单。”没等苏宛如反应,娜娜迳自替她说了话。
“娜娜!”苏宛如低叫一声,她怎么老是这样?随便替人做决定。
“唉呀!反正假都请了,我们走喽,再见,老公!”娜娜急急地拉着苏宛如跑出办公室,进入电梯。
苏宛如再也忍不住甩掉她的手。“娜娜,你......”
“闭嘴啦!还不把脸遮起来。”她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给她。“你搞什么鬼?在办公室里也哭,还把妆都哭掉了,你想演穿帮秀是不是?”
苏宛如转身,就着电梯里的穿衣镜照将起来,确实是妆容尽毁,重重地叹一口气,满满的疲惫感压得她的背都驼了。
“怎么啦?要死不活的,你这么讨厌跟我吃饭?”娜娜故意逗她。
“别闹了。”苏宛如推了她一下,最后实在受不住庞大压力的折滕,终于垮下地趴在好友肩膀上,喃喃低咽将利敏的事说了一遍。
“什么人啊!早知道就不告诉利敏你的电话了,要不是利敏以前帮过你,真的不想搭理她,她真是没用到极点了。”娜娜后悔地一跺脚,好生心疼苏宛如的左右为难。“喂!你该不会真想帮助她吧?没用的,如果利敏永远都只想依靠你,你能帮她多久呢?”
“娜娜,她好歹帮过我,我真能不管她的死活吗?”道理她都懂,问题是现实又当如何?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下回家卸妆,然后去找江以淮,我想他应该榜的上忙。”
晚上九点多,苏宛如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独自取出钥匙打开大门,欢迎她的永远只有一方孤寂的黑暗。
关上门,模索地打开电灯,光明闪了两闪,亮不到三秒钟,居然又陷入浓稠烦人的漆黑中。大概是保险丝烧断了,她猜。
凭着记忆,闷闷地找来换修工具,打开电源箱,口里咬若一根手电简开始换起保险丝。
家里没有男人,什么都得自己来,自己早就习惯了,离婚后,她会修理简单的电器、通马桶、刷油漆。她是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没有慕斯寒还是可以活得很好!
一不小心,被电了一下,刺刺麻麻的感觉瞬间击垮她的心防,但是当她知道真正的离婚原因的时候,她委屈愤怒,甚至心疼慕斯寒,这个男人为什么替自己决定一切,有觉得自己不能陪他一起走过难关?
一颗珍珠泪挣扎地脱出眼眶,接着更多晶莹剔透的珠涕儿湿了满颊,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直哭到声嘶力竭,迟来的光明终于降临屋内。
叮咚!突如其来的刺耳门铃声打断了她哀哀的悲鸣。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难道是娜娜,在隔壁发现她的灯亮着,因为担心她的状况,特地过来探望她?唉!果然还是只有朋友最可靠。
“来啦!”顾不得继续自怜,她忙站起来,跑过去开门。“咦!王中轩?你们?”想不到来人竟是王中轩、慕容宇,还有慕斯寒,而他正软着身子由两位朋友搀着,好像很虚弱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