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城中转悠了一天。虽说只是去看了场戏,又吃了顿饭,喝了些茶。
可回到大将军府上已经天黑了,而且每个人都是满载而归,当然忆慈是没有什么满载了,她都是替凌素拿着的。
他也不可能当着他人的面就把东西丢了吧?那样太过残忍了,而且他也已经拒绝了好多个。
但只要他一开口拒绝,那名女子立马就不干了,就要哭闹起来,凌素也是不得已才收下的。
刚入大将军府,就上前来了一位老管家,慈眉善目道:“将军,今日又是这么多啊……”
“恩,陈伯,这些都拿下去吧!府上的人喜欢什么就自己拿吧。”凌素把物品都交给了老管家,还有一些完全没有打开过的东西,也都一并交给了老管家。
接过忆慈手中的物品也都交给了陈伯与他身后的下人。
忆慈朝陈伯偷偷使了一个眼神。
陈伯微微一笑,退了下去,并没有说话。忆慈也不明白他到底懂没懂自己的意思。
忆慈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师兄,今日好累啊,我先下去休息去了,你今日就不要来陪我了,我自己能睡着了。”
易凌素虽觉得古怪,但却没有拒绝。
她也毫不犹豫的一溜烟儿的朝房间走,与他分开进入,就在确定凌素进入房间之后,忆慈从门外把门关上,恰好推门与关门两声,她偷偷的溜了出去。
房间里的凌素,当然分的清楚她是在门外关的门,此刻已经溜出去了。稍候了时辰,凌素也偷偷离开房间,寻找忆慈离开的方向,跟在她身后。
心中以为她会离开将军府,可是她却没有。朝着下人的住的地方而去。
“欸欸欸……陈伯陈伯。”忆慈喊着行走在前的老管家。
陈伯手上拿满物品,没办法朝她行礼,笑着微微欠身道:“忆慈姑娘。”
忆慈笑着,从他手上接过一半的物品,开口小声猥琐般道:“陈伯你们一般在哪里分赃啊,不……不是,是在哪里处理这些啊?”
陈伯会意一笑笑道:“姑娘随老奴来……”
陈伯便带着忆慈朝一间,点着几盏油灯的卧房而去,也不怕她嫌弃那是下人的住房。
推门而入,里面已经聚集了些许人,有男有女,见陈伯带着忆慈进来,他们也都纷纷起身行礼,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惊慌,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也就没必要惊慌。
“别别别,都起来吧,以后都不要向我行礼的,我又不是什么公主郡主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忆慈也没想到住房内会有这么多人,估摸着也有十几个了。
实在也是因为她打扰在先,更有其他的目的。
“来来……都坐都坐,我是来看那些书信的,东西你们喜欢什么,就拿什么,不用不好意思,这些都是我师兄说的。”
忆慈怕他们碍于自己在此地,也就赶紧开口打消他们的顾虑的念头,可是话语一出,依旧没有人动。忆慈便拿起一个贵重的玉钗子塞给旁边那个丫鬟,又分了几个玉佩给别人,那些人都千恩万谢,她才笑笑拿起一封信打开,她就是来好奇这些女子都会写些什么,以后也好借鉴一番。
认认真真的在看那些书信,看完一封又一封,房子里的人也都开始渐渐的忽略她,开始分了起来。
之后旁边那位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这些都给你。”
忆慈摆摆手道:“不用。”恰好看到一个女子言辞大胆,又风趣,忆慈突然的笑出声来了:“哈哈,这姑娘太有意思了,这是非师兄不嫁啊,还殉情。”
就她这么入迷的样子,房子里的人,都放下心,也对她放下警惕,知道她真的是来看书信的,不是来看他们分物品的。
她时不时的还和身边那个丫鬟讨论一番,这样的忆慈一个时辰后,与他们也都混迹成一片了。
丫鬟拿着书信兴高采烈道:“姑娘你看这个,这个女子还把她画像藏在书信里。”
“我看看,我看看……”忆慈把手中那封书信放下,比她还兴奋的挪到丫鬟身边,看起画像来。
仔细观察了一番,假装深沉道:“恩……有鼻子有眼儿,但是配师兄还差点,我看看她写了些什么?”
丫鬟把书信递给她,她认真看了起来,看了一半直直摇头,口中还念叨着:“不好不好,太酸太酸,师兄不喜欢,换一个。”
她这哪里是来看书信的,这一整个是来替凌素挑妻子来了。
在屋顶上的凌素,此时也瞪大眼睛看着,他以为忆慈是偷跑出去,原来是来这里替他挑妻子了。
渐渐苦笑起来,但却没有离开。
此时屋内的他们与忆慈完全打成一片了,还有不少人加入他们拆书信看,看到好笑的还递给忆慈看,一般没什么特点的也就是看看放下。
“哈哈……你们看看这个,简直不能太直接了,光明正大的调戏师兄啊。说什么要给师兄生孩子,一个不够要十个以上,以后的人生都计划好了……”
忆慈看着书信有些真让她哭笑不得,有些太过平淡,有些又深沉,还有些誓言诺言……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写不出来的。
威胁的也不在少数,为了出众,她们可谓是各出奇招。
“安和的女子肯定是疯了。”
忆慈看着一封书信啧啧有声。
“姑娘,这段日子都是如此,将军收到很多书信和信物呢,你看……这是之前收到的书信。”
丫鬟说话期间又把之前收到的书信,全部放在八仙桌上,供她参考。
有些书信的内容还是耐人寻味的,有些就很轻浮了……直到忙到后半夜,才彻底一封一封的看完了,凌素也早就离开了。
忆慈这个房间的人一半都去睡觉了,一半还留在此处和她分享事情,伸了伸懒腰道:“师兄这府上有你们可真是好呢,你们可要好好照顾师兄哦。”
“忆慈姑娘这说的哪里话,将军对奴婢们非常好,能跟在将军身边就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丫鬟发自肺腑道。
忆慈也不言语,朝她一笑,便离开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