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离玄之发起了呆,自己心中的思绪完全在离玄之与木海洋的身上。
等自己意识到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会开始嫉妒起木海洋来了。
离玄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你又在走什么神?”
“我哪有?”
伸手敲了敲她脑袋道:“真是拿你没办法。能走吗?”
“可以!”
“那走吧!”离玄之转身便走。
“去哪里?”忆慈满脸狐疑道。
“去做你欠我的事情啊!”回头道。
“哦!”忆慈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出了小屋,走进小屋连接的屋子。
里面堆放着做孔明灯用的材料与工具。角落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放着笔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扎好了的孔明灯。却是用白纸做成的。
忆慈问道:“这是你做的?”
“是的!”离玄之拿了个小木凳给她坐下。
“可是我不会做啊?”直接开口道。
“我教你!”
既然答应了他,便要做好他要求的事情,毕竟他还是治好了自己的脚伤啊。
离玄之把面前的孔明往前挪了挪,给了三张大白纸给忆慈,又将细竹条递给她,还给了些绳子。忆慈却没有去接他的材料,而是上前一步拿起他的成品,仔细观察了起来,上下左右观察了三遍,才放下。
接着,认认真真的开始动起手来。
离玄之却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她先是将三张大白纸上下对齐叠放,又竖着对折,将短的一边对折了一下,在两边分别用毛笔画出弧形,拿起剪刀将方才画的多余的边角料剪下。
展开白纸,找到浆糊,将剪好的白纸粘成一个锥形。最后将竹条作成一个十字架形状,特意找了两条宽一些的竹条,把薄薄的油碟固定在十字架正中间。
在白纸的下方涂上浆糊,把一条细细的竹条粘在底部,用绳子绑成一个圆形。比了比十字架的长度,都恰好,便绑在底部之上。
才转向离玄之问道:“你准备笔墨,不应该只是用来划线的吧?要是你要写些什么话语,便现在写,等到要放的时候,完全展开就不好下笔了。”
离玄之看她如此熟练的把这一套做下来,非常惊艳。何况她什么都没问,就只是看了看他的成品,就能做出来,心中竟生出一丝自豪。
“我自己的已经做好了,也写好了,你做你自己的。”回答道。
“哦!好。那你把那把的红色的纸给我。我不要白色的,我不喜欢白色的孔明灯。”指着角落里,买错了的红色纸道。
忆慈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孔明灯要是放白色,就是不喜欢,就想做红色的,即使知道眼下这种时节,放红色的孔明灯不好,但心中就是不想。
“红色?”离玄之疑惑道。
“不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用白色,才能祭奠对先人的尊敬呢?红色的不更好的表达,后人在世上无需他们牵挂吗?”
离玄之不知道她哪里来的一套理论,但还是拿来了红色的纸给她。
她一口气做了四个,实在不想做了,把成品摆在地上,擦了擦汗道:“给我笔吧!”
离玄之又听话的递给她笔,忆慈转过身去道:“不许看!你写你自己的去。”
笑道:“好好好!”
两人背对着背,开始写下自己希冀。谁都不知道对方写了些什么。忆慈只写了一个孔明灯,其他三个都是空白的。而离玄之每个都写了,但都只有一句话。都是相同的一句话,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写了什么。
两人同时放下笔。
离玄之藏着自己的孔明灯道:“相互交换一下可好?”
忆慈抱在怀中,警惕道:“不好!”
离玄之见她那个模样,大声的笑了起来。
天色灰暗起来,离玄之右手拿着自己的三个孔明灯,左手搀扶忆慈道:“我们去湖边放吧!”
“好!”
连锋一直守在门外,见他们出来。接过离玄之手上的孔明灯,欲去拿忆慈手上的,她却不肯放手。
“我自己拿,你去拿那三个。”警惕的抱着自己写了希冀的孔明灯。
连锋也是无奈的朝离玄之笑了笑。进入屋子,把那三个红色的孔明灯,拿了出来,放在他们站的湖边。他已经准备好了灯油与火。
忆慈先是试验了一个没有写字的,可能技术没得到‘大师’真传,没有撑多久就掉落了。幸好油也放的少,否则就要把林子烧着了。
把其他两个递给连锋道:“这两个给你,你放吧!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写上。心存希望,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连锋见她如此认真,没有拒绝,可是让他放红色的孔明灯,他却十分别扭。他可没有忆慈那么想的通透,眼下正值七月中元节之时,这种事情他还是不敢得罪地下长眠之人。
“可是......”没好意思把拒绝的话说出口,转向离玄之道:“爷,给你吧,我和你换一个。”
“我的已经都写满了。”
听他并没有拒绝,连锋赶紧把手上的红色孔明灯给了离玄之,拿了他手上那个道:“我替爷放一个。”
对于这种事,离玄之知道他是怕得罪‘长眠’之人,并没有生气,也与他交换了。
忆慈在他们说话期间已经放飞了,她手上所有的孔明灯,包括她藏着掖着的那个。等离玄之回过神来,已经飞出了视线范围之内了,他已经看不到她灯上写着的希冀。
朝连锋使了一个眼神,连锋接过后就明白他的意思。等所有孔明灯都放飞之后,忆慈才转过身道:“好啦,我们这件事就扯平了。”
“恩。我扶你回去吧,晚饭也没吃,我给你做些吧。”离玄之扶着她道。
忆慈立马苦着脸道:“别了吧?我让厨房的人做就好了,你的东西,我实在无法消受啊!”
“今日我是错把盐当成白糖了。”离玄之轻松的解释道。
这一次当然不是不小心,而是他故意的。但总不能告诉忆慈道:我是故意放的盐吧?
那忆慈指不定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