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锋接着道:“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离玄之顿时失去耐心道:“有什么话快说!”
“爷,我们先进去古塘吧。进去了,你自然就明白了!”连锋并不怕在此刻惹恼他,还是卖着关子道。
闻言,离玄之并没有立刻追问他,知道他并非那种不懂分寸的人。
便跟着他离开了客栈,进去古塘了。
边走连锋边道:“爷,你知道血玉有什么作用吗?”
“不知!”
解释道:“血玉,是先前一位采玉匠,无意之中得到的,又听信他人之言,道此玉佩戴可长生不老,但必须要血祭最亲之人,他便把他妻子杀死,来祭奠这玉,这才有了玉上的血丝,故叫血玉。”
没等连锋说完,离玄之打断道:“说重点!”
“爷,你先听我说完。之后采玉匠每日佩戴玉佩,但确实如他人所说,采玉匠活至古稀,依旧不老。久而久之,很多人就知道了,便要来抢夺,采玉匠临死之前,希望后人把玉放入棺木,随他永生长眠。但那些人相信着玉可以不老,就把这块玉当成了宝贝,故把这玉又挖了出来,所以……”
“这和忆慈有什么关系?”离玄之听的好一顿迷惑。
对于这种自私自利的人,离玄之也是一向反感。竟然会用人去祭玉,只是为了多活几年。
“因为明日便是画舫每月一次,凸字舫开舫之日。传言明日画舫上会有血玉,而血玉也确实被盗了。”提醒离玄之,血玉还在我们身上呢?
离玄之还是不太明白,这和忆慈有什么关系。
连锋接着道:“有人要用木姑娘去换血玉。”指了指前面,一个擂台似的接着道:“爷,你看,就是那里,你和木姑娘没到之前,古塘整个镇上都知道血玉被盗了,而且知道是被木姑娘盗了。”
离玄之看着前面被绑着的忆慈,开口道:“要是不给血玉,会如何?”
连锋朝离玄之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离玄之想也没想道:“给我血玉!”
连锋从身上掏出血玉给离玄之,像是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一样。早早就准备好了。递给他一个锦袋,他看也没看,就朝台上去。
这时的忆慈,双手被绑在十字木桩上,还在昏迷当中。台上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朝她脸上泼了一盆水。本来这大街之上围观的人就多,如今更是。
那人大声道:“这女子偷东西偷到,咱爷头上了,真是胆子太大了。”
还没有说完,忆慈满脸挂着水珠清醒了过来。
“哟呵~你到还是挺舒服的嘛?”台上那人嘲笑道。
忆慈朝那人厌恶的看了一眼,嘴上却求饶道:“大哥血玉真的不在我身上。”
“不在你身上?说的也是,当然不在你身上,否则早就被我们搜出来了,快说,你把血玉藏在哪里了?”突变严厉的脸色,问道。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之前和我在一起的男子,你怎么不抓来,他肯定知道,就是他从我身上盗走的。”忆慈求饶道。
“老子不管,反正是你从我这里盗走的,我就只认你。”
“你你,你倒是讲讲理好吗?”忆慈无奈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啊,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找不到啊!”
那人接着笑道:“这不,把你绑在这看看有没有人来赎你,要是明天还没有来,那我也就只能拿你的人头回去交差了。趁你还有点时间,想想到底在哪里?”
“大哥,我就只认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但我不知道怎么去找他啊,何况你绑着我怎么找啊?”同样的祈求道。
那人可不吃那一套,接着道:“你们都住在一个客房里,你现在才告诉我,你只知道他名字?你骗三岁小孩吗?”音未落,那人就往忆慈身上抽了一鞭子。
“啊!疼疼疼~”忆慈痛苦的叫了一声,接着大喊道:“离玄之,你快来赎我啊,我死了,你连像你妻子的人都没有了。”
“叫什么叫!”那人又一鞭子朝她身上挥去。离玄之听她话音,立马一个纵身,落到她面前,抓着那条鞭子,笑看着忆慈道:“我以为你不会叫我,要是你一直不叫,我便一直在底下看着你!”
“你——”气也不好撒了,接着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救我!”
“好!但你要亲我一下,我再救你,否则我多亏啊。”离玄之故意调戏她道。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开口道:“就是你!把血玉还我!”
离玄之没有理会,他在等忆慈的回答。
忆慈微微泛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离玄之便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不好意思,那我亲你!”
把忆慈即将出口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上。封上了她的嘴,把一个锦袋往后一抛,男人接过袋子,打开看见是血玉,便没去管他们,带着一队人马撤走了。
离玄之边吸允着她的芬芳,边替她解开绑着的手臂。被解开后,忆慈推开他,自顾自的去解开脚上的绳索。
等到刚才那一队人都不见了,台下看热闹的人也散差不多了,忆慈突然大笑起来,往后一掠道:“多谢王爷的血玉了!后会无期!”
还没等离玄之作反应,她便消失在大街之上。离玄之怎么也追不到,因为刚才那些人都不见了,出现了真正的一批拦截他的人。
离玄之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有些愤怒,又有些高兴。
“你还真是我不认识的木海洋!”
接着对那些人道:“是她让你们演的这出戏吗?”
那些人并没有回答,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了。显然任务已经完成了,也没有和他发生冲突,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连锋看着离玄之被围着,立马上去闯进包围圈里关心问道:“爷,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你不清楚吗?”问道。
连锋实在不好意思说,你们刚才做的那些事,我怎么好意思看,再转过身来时,你就被包围了,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听离玄之这么说,他也没好意思再问了,管他发生了什么,要是谁敢动手,就让他们没命活。
都相持不动,突然空中一声口哨传来,其中一人道:“撤!”
离玄之和连锋也没有去追,看着他们撤走了。
离玄之开口道:“我被忆慈骗了!”
“那血玉呢?”
“被她骗走了,这是她设的局,让我用血玉去换。这些人都是她自己的人,看样子客栈里都有她的人。”平静道。
“那怎么办?怎么上画舫?”连锋在思考这个问题。
“就用你的那个请帖吧!”离玄之自顾自的下了台阶,朝画舫的江边走去,虽然是明天开才凸字舫,但今晚也可以上去玩上一玩啊。
才走了几步,见一人走了上来道:“王爷留步!”
离玄之回过头,见到的人却是蒋一刀。虽然有些惊喜,但还是冷冷的开口道:“你怎么在这里?”
蒋一刀憨憨的笑了,开口道:“我一直在此处,这里是我的故乡。”
“也好!”平静的回答了他一声。
也没有太多客套,倒是连锋和蒋一刀话起了家常,有的没的,聊了一箩筐。离玄之转身欲走,蒋一刀再一次叫住他道:“王爷,我带你上画舫吧,连锋的请帖是行不通的。”
连锋抢先道:“不能吧,这是我从那个剑客手中'拿'来的,不可能是假的!”
笑道:“请帖一分为二,要是你的请帖和画舫的请帖对不上名字,同样不能上去。当然了,平常那些时候要不要请帖是无所谓的,但是这几天凸字舫要开张了,所以……”
连锋随意的搭上了他的肩膀笑道:“一刀兄,多谢了!”
“嘿嘿,你倒是一点没变,跟着王爷这么久了,还是这个模样。”即使很久不见,他们一样如兄弟。
但就在连锋搭上他肩膀时,才发现他废了一只胳膊,惊讶道:“一刀,你……”
“无事,已经习惯了!”笑道。
这时离玄之才看着他自然下垂的手臂,蹙眉的看了一眼他。他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废的。”
“你见过海洋吗?”离玄之突然问道。
蒋一刀微微一愣道:“没见过!”
连锋抢话道:“不可能吧,她刚才还在台上,你能说没见过?”
蒋一刀解释道:“那不是海洋,那是忆慈,是我的主子!”
如今蒙了的不是连锋一人了,离玄之也蒙了,她怎么会不是木海洋,怎么又成了他的主子了。
见他们懵懂的模样道:“走吧,上去画舫,我再一一告诉你们吧,她的确不是木海洋!”
与连锋并肩走在一起,离玄之沉默的走在前面一点的距离。除了蒋一刀,谁都不知道,初雨就跟在他们身后,像鬼魅般,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她的武功已经高出离玄之许多了,所以他才没有发现。
连锋好奇的问道:“一刀,凌素不是画舫上的小倌吗?怎么突然就不在了?”
“他啊?他不是小倌,他是画舫的主人,当然之前也是我的主子,但是后来忆慈就成了我主子了。他已经好久没回来了。”蒋一刀给连锋解释道。
“不是吧?”连锋非常疑惑,难道就是因为他消失了,凌素才从小倌舫上除名吗?自己才查到他被人买走了的假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