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玄之见她语气不如方才那般冷漠,继续道:“你就是木海洋!模样,声音,还有耳后的那颗朱砂痣!”
闻言,凌素才朝她耳边去望,离玄之道:“右边!”
凌素又转到右边,望了望笑道:“阁下你看错了吧,慈儿耳后根本没有你说的朱砂痣!”
慈儿眨巴着眼睛问道:“师兄,有还是没有啊?”
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没有!”她才望了望凌素,笑道:“师兄我们走吧,不是还要带我去封州吗?”
“好!”凌素揽腰扶起慈儿,两人纷纷运起轻功朝镇口去,散落了一地被离玄之抖落掉的包子。
远处屋顶远远的传来一声叹息道:“哎~这又是何苦呢?”便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谁也没有发现说话的人是谁。
凌素和慈儿上了马车,朝封州去了,而离玄之怎么肯放过,买下一匹马就跟着他们。
他们本来是想好好的放松一下,身后却跟着一个跟屁虫。
他们快,他也加快速度,慢也跟着慢了下来。
慈儿撩起车帘问道:“师兄,你说我和他妻子是不是长得特别像?否则他一直跟着我们干嘛?”
凌素端坐在马车上,笑道:“世间长的像的人如此之多,你不是他妻子便是了。”
慈儿放下车帘笑道:“恩,慈儿要一直陪在师兄身边!”
“傻慈儿~”凌素温柔笑道。
道完后,慈儿从马车上飞身上了车顶,冷冷道:“阁下勿要再跟着我们,否则的话,便砍下你的双腿!”
凌素闻言,在马车里道:“慈儿,不得无理!”
慈儿在车顶朝离玄之冷哼一声,从车窗滑了进去。离玄之也不气不恼,他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木海洋到底是怎么了?就算生自己的气,也不要这样对自己。
终于知道了她的下落,怎么可能再放她走,又怎么能因这一两句话就退缩。
他们两人在马车里,睡到第二天清晨,而离玄之则一路风餐露宿,生怕跟丢了。终于到了封州,满城都飘溢着美食的香味。付给车夫银子,慈儿从马车上下来,急切的站在车马边缘道:“师兄师兄,快下来!”
凌素从马车上下来,才发现她是惊喜到了,语气才如此急切。笑着道:“不可以贪吃,你水产过敏。”
慈儿笑道:“知道了师兄!”才松开凌素,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朝各种摊位上去,但却没有对着凌素那般有笑意,稳稳表情道:“给我两个!”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小摊主炸着大虾道。
慈儿站在摊位上已经开始咽口水,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而后面的离玄之在凌素身边缓缓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骗她?”
凌素平静道:“阁下此话何意?”
“此话何意?她耳后明明有颗朱砂痣,你却告诉她没有!”离玄之说道。
“阁下不妨再去查看一番,有还是没有?”凌素微微一笑,是因为看见了拿着两个大虾的慈儿走了过来。
慈儿递一个给凌素道:“慈儿听师兄的话,没有多吃!”
“慈儿真乖!”凌素接过她的大虾宠溺般道。
慈儿完全没去理会身边还有个人,又转向其他摊位。凌素突然开口问道:“你说慈儿是的你妻子,那她水产过敏你知道吗?”
这话一下把离玄之问懵了。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什么过敏,什么不过敏……自己好像从来不知道,都是她在围着自己转,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发脾气爱蹙眉,生气就不爱理人。
凌素见到慈儿朝他招手,立马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道:“这次又是什么?”
“等会师兄就知道了!”卖起关子道。
“慈儿你真是调皮!”凌素对她宠溺般道。见她手里还在吃着大虾,离玄之一把夺了过来道:“水产过敏还吃什么吃?”被他夺过水产的慈儿,一脸无辜,随后冷冷道:“阁下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
凌素拉过慈儿道:“莫要理他,他许是爱妻成病,见慈儿长的像,便关心起你了。”
“可是……”
“待会师兄,给你再去买一些!”
“师兄最好了!”慈儿笑的像个孩子。
恰好店家把两碗豆花端了上来,道一声:“客官请慢用!”
“多谢店家!请问一下,店家,这里哪里的客栈比较好?”
店家开口道:“看客官们就不是本地人吧!”凌素点点头。
“临街最后一家客栈,是本镇最好的,它那靠近水边,客官晚上还能看他们在空地上集会。”店家道。
“原来如此!谢过店家!”凌素笑道。
“别客气,远来即是客,客官最好早些去,否则就没有空房了!”店家殷勤的笑道。
“好的,多谢!”慈儿开口道。
把端上来的豆花,吃完,还对店家赞不绝口,赶忙去占房间去了。离玄之看着他们吃完,就跟着他们朝客栈去了。恰巧就在海边,头一次见到海。
封州地处海边,才有那么多水产。而他们入住的客栈,就在临近海边,能枕着海浪而眠。这让慈儿非常开心,拉着凌素就朝客栈里去。
凌素走到柜台上道:“店家,要顶楼的一间上房!”
“好嘞!客官你楼上请!”伙计俯身请他们道。
离玄之在他们身后,黑着一张脸道:“三间上房!”
伙计看着他们几人,尴尬的不知所措。慈儿才冷冷道:“店家,我们要一间上房!”伙计才先招呼他们道:“楼上请!”
掌柜的从柜台出来,迎着离玄之道:“客人,您要几间客房?”
“三间!”“楼上请楼上请!”掌柜的迎着离玄之,离玄之选了住在她隔壁的那一间,空下的两间,一间留给即将到来的连锋。还有一间,迟早是给凌素的。
慈儿与凌素走进房间,把门关上,慈儿到窗户前,打开窗户,迎面而来的是海风的味道。
快进入夏季,这样的海风,确实舒服,但就是夹杂着一股海腥味,让慈儿有些憋不过气来,立马关上了窗子。
凌素走到她面前,把一个小盒子打开,让她闻了闻开口道:“现在好些了吗?”
“恩,谢谢师兄!好多了!”闻到一股清香,人也好很多了。
房间里,一张床,但却幸好还有一方卧榻,让旁边的离玄之稍感心安。仔细听着他们的动静,可这里的房间隔音却是做的非常好,他不仔细听,完全是听不到旁边有任何声音。
凌素道:“慈儿,你换身衣物,我再带你出去!”
慈儿便拿起凌素之前带来的衣服,退到屏风后,开始清洗了起来。这让旁边的离玄之听了,火冒三丈,立马拉开门,走到旁边,拍开她们的卧房。
见凌素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而慈儿则听到声音的同时,把衣服往身上一遮,在屏风后冷冷道:“我看阁下是活到不耐烦了吧!”
“你——”直指凌素,脸憋红道:“你——她沐浴,你在房间里做什么?”
凌素睁开眼,冷漠的看着离玄之道:“原来阁下喜欢听墙角啊?”
怒道:“你——你出去!”
慈儿已经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穿上了衣物,白衣胜雪,头发才刚刚打湿,垂在脑后,从屏风里面出来,冷冷道:“该出去的是你。”
“要不是师兄三番两次劝阻,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如此放肆么?”慈儿眼中浮现杀气道。
凌素拉着慈儿,柔声道:“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离玄之已经非常愤怒,拐走了自己的妻子,现在还在这里装好人,真是能演戏,冷冷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不知廉耻!”
慈儿一个转身,拔出自己的剑,指着离玄之道:“出去!”
“本王不走!”离玄之愤怒到开启了自称。
“本王?”慈儿疑惑道。她的消息网,让她知道,在安和自称本王的就只有离玄之一人,但又想不明白,他明明在月渊为质,却怎么出来的?
语气依旧冷冰道:“你是离玄之!”
“海洋,你才想起我吗?”离玄之不顾她的剑端,朝她走了去。
冷哼一声:“离王爷,据我所知,你并未娶妻吧?何况真正的离王爷在月渊为质,你是谁?”眼光突变凌厉道:“说!有什么阴谋!”
凌素才上前,放下慈儿手中的剑道:“慈儿,莫要理他,他有什么阴谋,我让小师妹查一下便是!”
慈儿放下手中的剑道:“出去!莫要再让我见到你!”
离玄之才不会那么听话的出去,冷冷道:“让本王一人出去,绝无可能!”
凌素见状道:“慈儿你先梳理一番,我与他先出去!”见慈儿眼中的杀气越来越大,凌素伸手去拖离玄之,把他拖了出去。
走进他的房间,坐了下来,才缓缓开口:“你是离玄之又如何?”语气有说不出来的不屑。
“看来你早就知道本王是离玄之了!”离玄之眼中充满愤怒道。
“是!从见你第一眼便认出了你,但是——慈儿不是你的海洋!”凌素开门见山道。
离玄之从未见过面前的人,可他竟能认出自己来,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