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海洋已经找的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终于是能摆脱了。和他们离府的人都没有瓜葛了,就连长的像他的人,都最好不要有什么牵扯。
可现实总不随人愿,你偏偏不想要的,他偏偏就要给你。你想要的,他偏偏就不给你。
现在木海洋最不想要的就是见到凌素,两人算是扯平了。你要调教他,他把你推进江里。他把你画了满身墨水,你给了他难堪……
二层一间客房里,木海洋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对坐在琴案后的女子说:“欸,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家云棋。”笑答。
“把你没穿过的衣服给我一套,还有我今天就在你这里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听说画舫的人最懂规矩,也很能保密,所以我刚才说的,你要记住了。那这桌上的银票就都是你的了。”木海洋吊儿郎当道。
“是公子!”见木海洋穿着男装,却又要她的女装,虽然觉得好奇,但还是答应了。毕竟她是客人,自己是个艺伎。
片刻,云棋就从柜子里挑出一套艳丽的衣物给她道:“公子,这是奴家新制的衣裳。”双手呈上。
虽然过于鲜艳,但好歹也是件女装。木海洋接过衣裳,笑道:“还麻烦你背过身去,我去换下衣服,等下你帮我扎下头发。”
云棋得体的面带微笑转过身去。木海洋三下五除二,把身上凌素的衣裳脱掉,换上了云棋给的衣裳。换好后把凌素的衣裳往江里一丢,别提有多高兴了。
看着江面上漂浮着,凌素刺绣雅竹的淡色衣物,木海洋狂喜。以为这样就摆脱了和他的纠葛。
“好了,你来帮我扎一下头发。”木海洋端坐在梳妆台前道。
云棋巧笑嫣然的走过来,替她绑起了发丝。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女儿身,可是女子跑来妓坊做什么?一般女子都是在三层或是一层,还从没有出现在二层。
“嘘!不要问,不该知道的不要问,我们今天就这么呆着,你就当没见过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虑我。”木海洋见她一闪而过的疑惑道。
“是!公子……姑娘!”行了个礼道。
“恩,你可比那个傻凌素乖多了,难怪这里如此安静。你现在能不能帮我去弄点吃的?”木海洋实在有些饥寒交迫。已经窝在床上了。
云棋应诺去帮她找吃的,她就躺在床上取暖。被这么一折腾,木海洋感觉全身有些发冷。就算穿着衣服,也冷冰冰的。
“冬天落水,还真是要了人命了!阿嚏……我去,还没有卫生纸……”打了喷嚏,把鼻涕都给打了出来,一时间手边还没有卫生纸。只能冷的发抖,下床找条手绢擦拭一下。
那了云棋一条手绢,放在床边,又重新躺回去了,还在碎碎念道:“连个风油精都没有!”说话期间鼻涕又流了下来。实在不行,把枕头垫很高,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感冒的缘故,木海洋整个人都处于虚弱的状态。昏昏沉沉的,就连云棋回到房间,她也只能听见声音,可就是睁不开双眼。
“姑娘,姑娘,姑娘……”云棋温柔的叫了几声,木海洋也没有反应。但她的潜意识里知道云棋叫了她,可是她就是无力睁开双眼,等到听不见声音时。她已经完全昏迷了。
“人,我带走了!”凌素站在云棋身后冷冷道。
“是!”云棋恭恭敬敬道。
凌素连人带被子的把木海洋抱了起来,而木海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真不知道是自己感冒的原因,还是云棋给她动了什么手脚。反正她不会知道是什么原因了,就已经落到凌素手中了。
凌素把木海洋抱回了房间,把她轻轻放到自己的床上,抽出云棋的被子,一把甩在地上,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明显的感觉发烫,身上也发冷,眉头也很不舒服的紧紧皱着。摸了摸她的眉头,还是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吩咐仆人熬了一碗去风寒的汤药。等汤药送过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木海洋睡了差不多整整一天。
“喂、醒醒!醒醒……”凌素很强硬的摇晃着木海洋。
被吵醒的木海洋,拍开他的手呓语道:“不要吵,我头疼。”
“醒醒,醒醒醒……起来喝药!”
“我不喝,不要碰我!”木海洋莫名的烦躁起来,加上头痛欲裂,吼了起来。
被她吼了的凌素,也莫名的不爽起来,喝了一口汤药,拉起木海洋,扶着她的头,猛的朝她微微发白的唇袭去。
木海洋感到一股热流,流进自己的嘴巴里,下意识的吞了进去。睁开眼,就看见凌素的眉目。推开他大叫道:“离玄之,你有病吧!你都是这么喂人喝药的么?”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竟把凌素看成了离玄之,破口大骂。
凌素听到她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道:“离玄之?”
木海洋一时才反应过来,面前的竟然是凌素,怎么会把他认做离玄之了。
讪笑道:“那个那个,离玄之是我老家隔壁的小姐姐!”甚至忘记自己已经换上了女装,更何况在安和里的人,谁会不知道离玄之是离王爷呢?
“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是王爷!”凌素也没有生气,语气有说不出来的冷。
木海洋在心里道:我解释什么啊?我才神经病吧,我和一个小倌解释这个干嘛啊?我靠,我来嫖的,还差点给他嫖了!
心里想着,很不客气的躺下道:“我出了钱的,你出去吧!这里是我的客房。”
“嗬……要我出去?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凌素冷笑一声。
木海洋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里确实是他的房间。那自己怎么来的这里啊,可事实已经人在屋檐下了,那就不得不低头笑道:“刚刚嘴误、嘴误!”轻轻扇了扇自己的嘴巴。
凌素抓住她的手,又亲上了她的嘴。他的舌头在她嘴里狂掠,丝毫不让她有喘气的余地。脸都憋青了,凌素才放开她。
冷笑道:“嘴误,应该这么罚!”
木海洋这才明白,原来他真是个小倌,即使装的如此清高,也只是一个小倌。他要满足客人的要求!木海洋对他突然生出一股厌恶。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木海洋无比平静道。
自己怎么能把他看成是离玄之,他见过的女人定是比离玄之多很多吧。
“怎么?怕了我吗?”凌素见她转变如此快的表情,肯定是自己太过主动,才导致了她的厌恶,才故意开口嘲笑她道。
“不是,我只是不该把你认错罢了!”木海洋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凌素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还以为她为认错他的事内疚,笑道:“我不在意你把我认错,认错了我也还是我!”
凌素接着道:“你知道我是如何找到你的吗?”
“云棋告诉你的!”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非也非也!”凌素摇摇头笑道:“是你脱下的衣物告诉我的,你不该把衣服丢进江里。要是你不那么做,也许我不会那么早就能找到你,但我一定会找到你。却也没想到,你居然会藏进二层妓坊,看来你是经常去吧!”显然有些嘲讽她的意思。
木海洋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得意了,竟然忘了画舫停着,那抛下衣物不就代表暴露自己的位置吗?转过身瞪着他道:“我经常不经常去,关你屁事啊!”
“啧啧啧……你一个女子,说话怎么如此粗鄙?”看不上眼道。
“你一个小倌,还敢强吻你客户呢?”反驳他。
“是吗?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小倌是吗?”
“难道你不是吗?”木海洋反驳他的话道。
这句话无疑激怒了凌素。他推倒木海洋,邪恶的笑道:“那我就做些小倌该做的事吧!”
“你、你……你要做什么?”害怕道。
“都这样了,你还猜不出我要做什么吗?”笑道。
“我不嫖了,不嫖了不嫖了,你走开走开走开!”木海洋推着他道。
“现在可就由不得你了!”凌素得逞笑道。
身体压在她身上,手摸到药碗,喝了一大口,就朝她的嘴边去。
“不要!我不要,我自己喝!”木海洋甩开头,不去接近他的嘴。
可现在就由不得她了,凌素禁锢她的头,嘴贴上她的嘴,把药喂给她喝,等她全部咽下,才撤回嘴,让她呼吸。
“咳、咳……”
木海洋被他强硬的喂药方法呛到。咳出一小口药,流了下来,落到凌素的枕头和被子上。
凌素起身替她擦了擦脸,被木海洋凶狠的拍开道:“不要你的好心了!”努力的起身,想要离开凌素。
可想归想,被凌素又一个压身封住了唇。凌素的手在木海洋身上游走,嘴上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算她木海洋再不愿意,也摆脱不了凌素压在身上的身体。凌素一手控制木海洋,另一只手在撕扯她的衣物。就算是这样,凌素的嘴也不肯离开她的唇,像是吃上自己想要的美味一般,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