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卓风轻声说。
我不是怕,我是觉得,他们的出现会扰乱我平静的生活。
晚上,卓风抱我入面,我躲在他怀里,怎么都睡不着。
一翻身,卓风也醒了,看着我,亲我额头,“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家里人,如果我相认了,会不会好一些?”
卓风说,“不会。他们当初为什么要把你卖掉?”
“为了钱。为了生儿子。”
“所以现在就算是与你相认,也不过是为了钱,你父亲那边再婚了,出来后在外面做了点小生意,有了收入后去了乡下的一个村妇,生了两个儿子,现在才过满月,现在来与你相信,是为了什么?”
当初卓风叫人将我父亲和我奶奶告了,但是奶奶年纪大,还很泼辣,抵抗执法,被抓了之后就得了病死了,这种事儿在国内真是没有办法好好处理的,可我父亲还是被抓了,没想到因为在里面才几年就出来了啊。
“他不是被关进去了吗,才被关了几年就放了?”
卓风也是无奈,“当时这种事儿还没有相关的法律,就算关进去也只有几年,表现好,那就会提早放出来,不过现在法律严谨了,被放出来后还会严加看守,定期回去签字审核,表现还算不错,也是支持他做生意成家的,人又没犯错,过上太平日子是肯定,但人想要改变是很难得,要不是现在有了儿子,他肯定还会相别的法子,找你来能是什么,肯定是为了钱。”
“给钱就是无底洞啊,就像我表姐一家子一样,给了不嫌够,可钱也不是白来的。”尽管这些钱不是我赚来的,那也是我哥哥拼死卖命给我的,卓风倒手做生意的钱更是不容易了,多少次都出了大事,我可不想叫这些钱白白给了那种人。
可是啊,社会上就是比较畸形,还搞一些什么认亲的节目,道德绑架,也不问问当事人是否愿意,那伤害看似平常,却会影响人的一生。
我这一辈子都会父亲这种身份有抗拒,噩梦袭来的时候,都会叫我很多天无法安静,我不能接受那种父亲。
“我不认他,永远都不会,我跟你和叔叔的情况不一样,我才不会相认,他就不是人。”
卓风轻拍我后背,“我知道,这件事,要好好查查,突然就被掀开了,肯定背后有人在做手脚,至于是谁,想想都知道。”
不是李思念就是冯科,冯家在国内的公司被瓜分后冯科一直没露面,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做坏事呢。
“你要小心才行。”大难不死,我们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不想再看到我们任何人出事了。
卓风笑笑,“没关系。”
他抱我紧了紧,将我扣在怀里,我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可他的吻却稀稀疏疏的落在我额头,顺着脸颊,最后印在了我的薄唇上。
我抿唇笑,抱紧了他,问他“不会再痛了吗?”
他恩了一声,有些含糊,我信了他的鬼话,鬼哭狼嚎算不上,可还是叫我痛的浑身颤抖,但是这份痛慢慢减轻,他抱着我时候感受到的律动竟然叫我全身都很舒服。这就是****啊,疼痛消失了,只有两个人完美切合后的温柔。
他事儿张狂,而是温柔,叫我欲罢不能,犹如一滩水,摊在他的怀中。
直到快天亮了,他才放开我。
我早已经没了力气,双腿都在发颤,他抱我去了浴室,清洗好了回来又继续涂抹药膏,我早已经迷糊糊的睡着,只觉得身下因为药膏的作用一片冰凉。
这一觉,睡得实在沉,睁开眼已经临近中午,全身都在痛。
卓风仍在睡,趴在我身边,一只手仍旧握的紧。
我偷偷看着他的样子,就算睡着了唇角还是上翘的。
从前我多么渴望能够与他睡在一起,享受这份温柔,不想,如今当真实现,我却总是在怀疑我是否在做梦。
他突然醒来,看我一眼,一伸手将我抱紧怀里,低头亲吻,“睡得好吗?”
“恩,就是双腿还在颤。”
他无声的笑,“那叫你歇两天。”
还能来?
我扯他的脸,“你是没吃饱吗?”
“恩。看你累了!”
真是,人都说男人过了三十就不如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可他不像是过了三十的人,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多的只是成熟和老练,身体依旧健康,肌肉紧绷。
“那我们白天不出去了吧?”
他猛然睁开眼,呵呵的笑着说,“你是吃不够吗?”
“没有,就是想……”我惹着脸,像是一种邀请,可我现在却少了从前的大胆,只想他主动。
他笑笑,“满足你。”
再无疼痛,有的只是享受背后的舒爽,翻云覆雨的背后是大汗淋漓,我们从床上滚落在地摊上,再从桌子上到了浴室。
水流哗哗响,啪啪的声音撞击浴缸内壁,好似在奏响一副没有结尾的乐章。
时间持久,力气适中,在最后猛然的冲撞之中,我们相拥。
他起身将套子摘掉,将我抱紧。
我们蜷缩在温暖的水中,互相看着彼此红润的脸。
我抱着他,相似在抱着一个巨人,给我无穷力量。
洗好了出来,身体舒爽无比,我一面擦头发,他就在隔壁的衣帽间帮我选衣服。
这多年都习惯了,他说帮我选衣服始终享受,看着我穿着号可能的衣服站在他跟前,是一种美妙。
我体会不到这种美妙,我只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一丝不苟。
出门提着饭桶去医院,成了我们这段时间的习惯,到了医院已经快天黑。
路上我们在说陆少肯定会抱怨,不想,陆少不在医院,出院了。
卓风大惊,这人还没好就出院了?
打过电话才知道,是陆少的公司出了事,一笔很大的业务被人拦截,货没了,钱也没收到,损失不少。
我们去陆少公司的时候就听到他半趴在沙发上对手下人咆哮,“都****的吗,这件小事办不好?那边急着要货,你们可倒是好,货呢?人呢?钱呢?去给我找。还有脸回来?货找不到,谁都别想活着回来见我。”
我提着饭桶站在门口,卓风推门进去。
里面顿时没了声音。
陆少叹口气,啪嗒一声将手里的文件甩在桌面上,“你看看吧,我懒得管。”
卓风走进去,捏起文件看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批货不是已经停止了,为什么还在交易?”
陆少一愣,茫然看着他,“什么时候挺直的?”
“出事前,我说过这批货不太对,提醒过你,为什么不听?”
陆少顿住了,半晌才恍悟,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可前两天不是说可以了吗?”
卓风大惊,“我何时说过?”
陆少拿出电话,翻出短信,“你自己看,是不是你的号码?”
卓风接过电话一瞧,眉头痕迹更深了,叹口气说,“这不是我号码,谁给你存的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