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装了!”
我毫不留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许推脱!”
刘德华嘶了一声道:“好吧好吧,不过这么热的天,我才懒得动,叫我那两个学徒帮你就行了。”
我想了想,这厮近来越来越懒,保不齐还没文先生勤快,与其让他来,倒不如让他的学徒帮忙。
“说好了啊,可不许放我鸽子!”
这顿饭最后是吃的宾主尽欢,第二天,他们果然还是如约而至。
有了其他人帮忙,搬家的效率自然快了多少。
来到中学后,文先生明显干活儿都不再专心起来,总是东张西望。看见他这幅样子,我便觉得好笑。实际上现在正是暑假时间,我昨天只是找了个理由骗他来帮我而已。
尽管我自己理智上觉得,这次搬家并不能见到她,但看见文先生如此期待,心里也有了些触动,忍不住跟着频频留意。
但到最后,不只是整个人身体忙得很累,连精神也消耗很多。这点从文先生最后连再见也懒得和我说,就直接离开能够看的出来。
而我搬进和若依的“新家”后也是累的够呛,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再在父亲这里来过了,过年的时候,都是直接去二哥家里,如今再次回到这里,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客厅、阳台,卧室,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甚至连若依逛遍整个家里后,也叹道:“爷爷曾经说过,等若依长大后,他会亲自在中学教我的。”
我摸了摸若依的脑袋,道:“世界上,不可能每件事都如自己所愿啦,有papa教,也是一样的啦。”
“papa,你当初也是在这所学校长大的吗?听叔叔们说起,感觉你们当年的故事好多啊。”
我苦笑道:“别听他们瞎吹牛,papa当初可是认真学习,努力读书的好孩子,咳咳,才没那么多故事。”
若依的话令我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实际上我初中的时候,确实跟着那群不靠谱的家伙混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父亲严厉的教育将我重新拉回了认真学习的队伍中。
所以尽管我偶尔也会回味当初和这些家伙一起疯玩的日子,但又不想让若依知道这些,如果老是和这些家伙接触,免不了影响若依的成长。
要知道,若依那么乖巧,还只是个孩子啊!
暑假的热气未消尽,很快就到了上学的日子。
对于新的校园生活到来,若依显得非常期待,却又忧心忡忡,她老是拉着我说:“papa,你说去了中学,若依还能和好姐一个班吗?”
“看运气吧。”绝对不行!
“那曹雅露,苏薇他们呢?”
“尽量吧。”我会争取的!
“唉,要是到了初中后,还能以前的同学一个班就好了。”若依叹道。
“也别太忧虑啦若依,以后随着你的成长,某些不靠谱的朋友终归是会渐渐疏远(譬如叶好),与此同时呢,你也会遇见另外的新朋友。”
“若依不想要新朋友!只想和以前的朋友在一起!”
若依紧紧盯着我,说:“papa能办到吗?”
看着若依闪闪动人的目光,我心一软,也只得道:“好吧,我尽量。”
我从不做无谓的承诺,既然答应了若依,会尽量让以前的小伙伴在一个班级,我自然就会努力去争取。而我的诺言也是有效的,在离开小学的时候,梁校长就替我写了一封推荐信,将信交到我手上时,语重心长地说:“小禾啊,既然你是从我们小学里走出去的老师,而且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自然不会让你在待遇上受委屈。”
“梁校长……”
“哎,叫什么校长嘛,叫叔叔。”
梁校长细细说道:“现在中学的校长,是之前接替你父亲的原本的副校长谭帆署,这个人呢,我也有所了解,性格比较温和,不像你父亲一样在工作上,处理手段严厉。和你说句隐秘些的事情,现在的中学,行内人一眼就能看见,从管理层上已经出了些问题,但谭帆署呢,处事温吞吞的,只知道和稀泥,像你这样耿直的人,去了那边,要做好心理准备,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特别要注意现在的副校长尤云量,知道吗?”
坦白讲,梁校长能和我说起这些,实在是令我颇为感动的事情,这些年在小学,我也没少受他照顾。只是听他谈起中学的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却是令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只是想去教自己女儿而已,现在中学的环境,有这么差吗?”
梁校长一摆手,道:“我当然知道你只是想去教若依,但是恐怕别人不会这么想,再者说,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到时候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要从长计议,不能莽撞知道吗?记得把我这封信给中学的谭校长,我可是打算将自己的孙子交给你教呢,别到时候,你跑去中学,连选学生的权利都没有,岂不是让我白费心思么?”
“这样啊,我知道了梁叔叔。”
“嗯,记得在那边好好干,另外,我们小学也随时欢迎你回来!”
开学前几天,我就已经将梁校长的信递给了中学的谭校长。
谭校长倒确实像梁校长所说,长得偏矮,又有些胖。而且他估计是我毕业后才来到中学任职的,在我印象中,还没怎么见过他。
谭校长一见我来,脸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哎哎,前几天就听到小学的梁校长说怎么怎么舍不得自己学校的一位优秀教师来我们初中,想必他说的就是你了,孟老师。”
“没这么夸张吧……我在小学没给梁校长惹麻烦就好了,才算不得什么优秀教师。”
谭校长假意生气道:“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还是孟老先生的儿子,子承父业,教学水平肯定是值得信赖的。”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这位校长真是客气到没边了,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师,尽管父亲曾是这所学校的校长,但也不至于这么往我脸上贴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