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靖兰从我创业失败说起,到后来借了高利贷被马婷胁迫着进了林氏集团,然后又帮林氏把濒临倒闭的在水一方救活,还开了几家分店,再后来搞鼓汽车厂,最后得到了自己的第一笔产业大风服装厂。
靖兰瞪大了眼睛:“原来师哥你的经历这么精彩呀,好像小说里写的商界大佬一样哦。”
“哎,一开始都是为了生存,后来就不一样,就像一列火车再也停不下来了。哎,也别光说我啊,说说你呗?”
“你不是把我的底子都查干净了么?还问。”靖兰莞尔道,这就是靖兰的可爱之处,精明而不失幽默,又总能把尴尬的局面化解掉。
“当然要问,感情方面,比如有没有男朋友?”
“问这干嘛?”
“不干嘛,就是问问。”
靖兰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霓虹,沉默了一会又说:“以前没有,不过现在有了。”
她转过头来,用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又重复到:“现在有了。”
我感觉到她手心里传来的热度,看着她温柔的笑意,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姚娜走后,我好久没有这种身边有个人陪着的感觉了。曾经为了姚娜,我想奋斗,接受了林伟的建议,成了光明山庄园的股东。
然而我的心也越来越大,为了贪求林伟的资产受马婷的胁迫与姚娜分开。这些我都没有告诉靖兰,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
但我不后悔,人因为孤单前行需要找个伴侣,可走着走着又不明白自己的目的,归根结底不是因为需要陪伴,是因为不被理解而孤单,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感情在利益前面不堪一击,而有的感情却能抵抗一切艰难。
如果说不去计较这些去活着,把感情替换成****,把事业心替换成贪欲,把家庭替换成控制欲,固然轻松,但是麻木。
人没有了感情就如同没有了灵魂,感情能够驱动人前进,欲望同样也能,两者的区别就在于是否能活的通透,活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二天,张伟带着他老爸来到了公司,我笑着把公司准备收购杨林村后面那一大块山林地收购的消息告诉了他老爸。
“那就太好了,这下问题就解决了。”老张搓搓手,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却不好意思告诉他收购这些土地是为了给陶陶设置陷阱,不过这片土地我会尽量给个比较优惠的价格,也算是对他们的补偿。
希望她能适可而止,这次也算帮她解围,如果以后跟她的关系缓和的话,这片土地就当成礼物,不然,大家就干脆撕破脸皮。
可我的希望还是落了空。
王潇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那家盗窃了我们设计方案的皮包公司大海服饰有限公司,在时装发布会上正式提交了他们的设计,系列产品的名字都也起成了极其类似的《春天的气息》。
“那我们的价格要在时装发布会上一同放出么?我怕放出的价格之后,他们的价格比我们稍微低一点,我们的产品上市之后就会非常被动了。”王潇担心的问,经历了泄密的事情,她的警惕心加强了不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凡事没有心机的傻大姐了。
“放出去吧,你让刘娜核算一下成本,放出一个比较低的价位,保证我们能收回来成本再微微有一些盈利就可以了。”
“不是吧,周总,这样开始就陷入恶性的价格战,那以后我们还怎么推广产品?”
“不,我的意思不是用正常的手段,你找陈小亮谈下,让她用上次泄密的途径,再把价格泄露出去。”
“可公司泄密的事情已经在董事会上通报过了,林涛那边还会不会买账?”
“这你不用担心,按我说的去做吧。”我挂掉了电话,不想多做解释,天性单纯的王潇也听不懂。
我对陈小亮的处理并没有扩大化,一是出于对她的保护,二来我也想着留这么一手。最重要的是,林涛与我们为敌,所以这个看似火药味十足的低价竞争方案正是他愿意相信的。
有的时候,人会被蒙蔽,不是因为骗局有多高明,是因为他只看到他愿意看到的真相。
林涛有意针对我们公司,不管我报多低的价格,他们一定会用更低的价格冲击我的市场,更何况他们盗窃了我们公司的设计,成本上因为节省了研发费用低了很多,价格战打起来就更加肆无忌惮。
到时候无非是我们两家公司拼个你死我活,价格战属于正面战,如同战场上需要付出鲜血,价格战需要付出的是真金白银。
现在公司服装产业刚刚起步,庞大而且强健的电商市场,江洲的几大知名品牌:报喜鸟、五加、热风,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这个节骨眼上与陶陶的这家公司竞争关系处理不好的话,还怎么面对这个竞争激烈而残酷的服装市场。
与其说这样,不如先放个烟雾弹出去,冲低他们的价格,然后我再按原价推出。
这样一来,就达到了拉开价格空间的效果,他的产品就定义成性价比优先的实惠型产品,而我的产品还是走中高端的品质路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还能够继续共存,就像耐克、阿迪达斯永远不用处理那些低端的山寨仿品。
老实说我是真的不想和陶陶产生太多的冲突,最近的一些举动也算是一个警告,如果她依然执迷不悟,要受林涛的挑拨与我为难的话,那也只有同室操戈了。
收购那片土地的本意就是为了给自己买个保险,希望我的苦心陶陶能够理解。很快我收购土地的消息就传到了弘扬地产北郊开发部的办公室,陶陶一脸困惑的问面前那个阴沉着脸的男子:“他这什么意思?给我解围吗?”“大嫂啊,到这时候了你还看不清周陵这小子的真面目呢?”林涛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不懂你的意思,上次开董事会,你让我说他的不是,不但你大哥他没有责怪他,反而把你矿山的安全事故给牵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