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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紧急救援

能撕碎魔鬼的惨叫声隔着玻璃也几乎能撕碎张博文的耳膜。那个叫薇拉的女孩浑身上下布满了青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身上的衣服也仅仅是遮蔽了该遮蔽的地方,张博文只看了一眼就脸红的移开了目光。

薇拉被绑在一张金属椅子上,旁边站着的是她的妹妹,手中举着鞭子站立在一旁,而一个梳着极其短发型的金色头发的强壮女人正背对着张博文,一张放满器具的手术台从她的身体旁露出来。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两指粗的铁链禁锢着,纵使如此,铁链也震的哗哗直响,刺耳的尖叫从没停止,只是一浪高过一浪。

这就是实验?张博文不知不觉中已经怒火中烧,这分明是一个变态在玩弄两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而已!让两姐妹自相残杀,到底是什么样的蛇蝎心肠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张博文怒气冲冲的走过去用力踹了一脚观察室的门,没想到门是开着的,他一下子重心不稳跌出门外。罗蒙诺就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他,根本没有帮忙。张博文气的自己朝着实验室大踏步走去,做好了排除一切困难都要救薇拉出来的准备。可是罗蒙诺依然没有去阻拦他,任由他打开实验室的大门。

此时,“实验”刚刚结束,金发女人正在收拾器械,维卡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姐姐从四肢都被固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听到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女人放下手中的手术刀,一转身朝着即将爆发的张博文敬了一个俄罗斯军礼:“张博文同志,终于与你见面了,我是瓦伦丁娜特里什科娃上校,国家一级贡献勋章获得者。”

“你是那个宇航员!我知道你!”张博文失态大喊,“你是苏联第一位上太空的女性!”

虽然作为英雄和作为女权主义者的代表,瓦伦丁娜特里什科娃已经被在不同方面赞誉过无数多次,然而在张博文喊出这句话后,她依然有些许羞涩:“没想到你会知道。当然,张先生,您的事迹我也略知一二,虽然没有系统上过大学,但是造诣比那些专业的学生都要好,这也是我请你来的原因,不过一开始我们有些不太愉快,那也是无意而为的事情。”

在被告知身份后,张博文对面前这位女人立刻肃然起敬,但是和对她虐待孩子的气愤并不冲突:“作为一位优秀的女人,我敬重你,但是这不是你可以随意虐待幼女的理由。她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是你可以生杀予夺的理由。”

瓦伦丁娜的脸上泛起两团红晕:“如果不是因为我清楚您的人品,您是不会看到刚刚那副画面的。我并没有虐待孩子,相反,我是想通过外力刺激的手段达成我们所有人的目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我来帮助她们成长,她们会告诉我关于她们的一切。您要是依然信不过我,我希望您可以亲自来看一下。”

瓦伦丁娜特里什科娃让开挡着张博文的路,无影灯就在不远处,垂直的光束打在薇拉的脸上和身上。此时她已经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了。张博文上前走了两步,停下来脱掉自己的外套才继续向前走,然后把外套隔着一点距离搭在薇拉的身上,才俯身去查看。薇拉的皮肤非常的白,青紫色的伤疤出现在水晶一样耀眼的皮肤下面,看起来不但不触目惊心,还有一种病态的美感。面前这个小女孩不超过十岁,当她二十岁的时候,该有多么的惊艳?张博文心神荡漾了一下,赶紧稳住自己的情绪,不再放任自己想下去了。

如果不是张博文的错觉,他将一口咬定这些青紫色的痕迹比起刚刚一定是变淡了一些。瓦伦丁娜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他需要自己去发现。

不光身上的淤伤变淡,而且薇拉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平静。维卡也没有和张博文说话,而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姐姐看。这种注视不是同情和不忍,而是一种理所应当。这个时候的薇拉和维卡和初见张博文一行人的时候不同,她们周围环绕着那种不可一世的光环已经消失。

“为什么是薇拉?”张博文问出最想问的问题。

瓦伦丁娜从手术盘里抽出一支温度计,插到薇拉的腋窝下,然后反问张博文:“如果两个一样饱满的苹果,你会不会选择吃更甜的那个?”

“我不明白。”

“就像苹果一样,更甜的里面含有更多的糖分,而薇拉比维卡更好的和本原细胞融合。”

“我还是不明白。”

“其余的我会慢慢的教你,你愿意留下来,像你的那个朋友,李先生一样吗?”瓦伦丁娜看着张博文的眼睛,似乎想从中看出一些犹豫,“我要你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回答这个问题。”

“我愿意。”张博文回答的非常坚定。

“特里什科娃小姐,这些孩子和我见过的那个男人是一样的吗?”张博文的声音压低,因为他看到在自己的衣服下,薇拉露出来的一截黑色的,像尾巴一样的东西。然后,他给瓦伦丁娜讲了他父亲的故事。

瓦伦丁娜听得十分认真,随着张博文的讲述,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

“我觉得……薇拉和维卡和你所见到的男性不太一样,甚至能用大相径庭来描述。薇拉和维卡的身体素质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尾巴也只不过是一种返祖现象如果我一直给予她刺激的话,尾巴就会出现。过一会儿就会回缩,你看着吧,”瓦伦丁娜抚摸着薇拉的头发,“但是你说的那种,很像是笔记里写的感染者……但是我住在危险区,却至今没有见过一个感染者,您的父亲所在的地方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这实在是……”

“这里是危险区吗?而且你说的感染者是什么?他被什么感染了!”张博文满脑子回放的都是父亲死前的样子。男人的脑袋上的“角”突然爆开,里面如同孢子一样的种子击碎父亲的头颅……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薇拉和维卡不会感染别人,她们是健康且安全的,不是吗?我是说,我曾经将他们的血液注入到我的体内,这是最直接的传染办法了,然而并没有什么副作用,而且我手腕上的伤口就在血液注入几分钟后愈合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薇拉和维卡绝对没有任何危险性,我保证,不然我也不会把我唯一的儿子送到这里来。至于危险区,那就是这里了,出现维卡和薇拉这样神奇的双胞胎,和真正的恶魔后裔“斯泽”的地区,和平钻石坑一带,”瓦伦丁娜抽出三分钟前放在薇拉腋下的温度计,“又是低烧。”

听到薇拉发烧,张博文也顾不上问东问西,赶紧过来帮忙。他看了一下,确实体温已经到37。5度。低烧无误。

“没有感冒,她这么发烧已经一周了。奇怪,根本检查不出来问题啊……每天就是喝水,也没有别的难受的地方……”瓦伦丁娜就像一个苦恼的母亲一样,她这幅神情,张博文也无法责怪她。

“可是……你这么折磨她,她的身体肯定什么地方感染了,于是”

“不可能的!我没有下过重手,都是薇拉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的,而且,薇拉的身体可以快速愈合伤口当然是有条件的,在她彻底吃饱之后。”

“原来是这样!”张博文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原来那不是错觉,薇拉受的伤确实在慢慢的愈合,“那么,有可能是血液方面的疾病吗?你刚刚说她和什么细胞融合,也许是白细胞在排斥”

“绝对不可能。我说了,薇拉不会得任何病。你说手术,那种细胞融合的手术不是我们现在的技术能做的,未来十年,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技术。要不是看到两个孩子身上的微创创口,我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所以排斥就算有也无法检查。薇拉是宝物啊,那些村民,哼……”瓦伦丁娜冷哼一声,“要不是薇拉和维卡求情,我怎么都不会让那些渣滓踏入我的后院一步!”

“那麻烦就大了,如果不是血液的疾病,那也许根本就不是疾病。我想问问你,你有磷酸盐缓冲液吗?”

“薇拉,我们还有磷酸盐缓冲液吗?”张先生把吴铭放在病床上,接好心电仪,打开无影灯。

“有!”薇拉跑到柜子前拿出张先生需要的东西。

“你做过这个,你来做,就用分离血细胞的方法,如果字节有问题,就给他注射肾上腺素,如果字节有问题,就给他打一针混合病毒。你当年情况没有这么严重,所以我也把握不好这个尺度。不过你当年都烧糊涂了,应该不记得这些事了吧。”张先生朝薇拉笑笑。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接近十岁的薇拉从病床上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被无影灯刺的睁不开眼睛,第二眼,她就看到专心致志看着他的张博文。

张博文本来不是什么长相出色的男人,顶多是文雅罢了。可是当他认真起来,好像全世界都集中在他的手中和眼睛里。

“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刚刚特里什科娃小姐告诉我你最近一直在低烧。难受也没关系,我会帮你的。”张博文朝她安慰似的笑了一下。

人在幼年总会被异性某一特质吸引,甚至只是一个笑容就能让一个尚未历经异性的女孩子沦陷。

此时薇拉已经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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