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方怡和三木千羽眼神都忍不住变了。
徐川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曾柔,这小妞为了不被方怡钳制,连这种招数都用了出来,这也太没节操了吧。
而大厅里的其他人见徐川这边几人竟然旁若无人的聊起了天,不由得几脸蒙蔽。
尤其是站在礼台上的侯金德,哪里还有人在关注他,让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尴尬。
这时,从进来以后就一言不发的方万象干咳了几声,打破了现场的尴尬:
“徐川呐,这边我们也有段时间没见了,不如去找个地方坐坐,喝杯茶好好聊聊?”
听到这句话,徐川立马借坡下驴,应承道:
“好,就听方叔叔的。”
说完,他便跟在方万象身后快步离开了大厅。
方怡咬牙切齿的瞪了徐川的背影一眼,也和三木千羽一起离开了。
曾柔悄悄松了口气,嘴角不由泛起一抹苦笑。
她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实在是方怡的进攻性太强,如果从正面和方怡对拼的话,现在的她是完全胜不过方怡的。
原因无他,方怡身后站着徐川。
所以她也只能剑走偏锋,出了这样一个损招,且不说这招有没有效果,至少能打破目前尴尬的局面。
而徐川等人离开后,本就到尾声的交流会也就此结束,那些宾客纷纷结伴离去,剩下那几大酒商代表还留在那儿,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甘。
在一间装修的颇为典雅的茶馆,徐川和方万象面对而坐,静静品着杯中的茶水。
“方先生还真有想法,大晚上的约我来喝茶,是不准备让我睡个好觉了吧?”
徐川抿了一口甘冽的茶水,嗤笑一声说道。
已经离开了交流会现场,刚好方怡又不在这儿,徐川根本不想掩藏对方万象的不爽语气和态度。
方万象皱了皱眉,不悦的哼道:
“徐家小子,我女儿好歹都被你拐走了,你就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对我态度好一些吗?”
“方先生,小怡有您这样一位动不动就拿她去换取平安的父亲,还真是荣幸呢。”
徐川瞥了对面的男人一眼,面露讥讽之色。
方万象脸色一阵尴尬,干脆闭口不言,免得继续吃瘪。
半响之后,他才幽幽开口道:
“徐小子,我也不想跟你说方家的现状有多不堪,估计你也没兴趣听。”
“但你应该能理解,我作为方家的家主,做任何决定都要从整个方家的角度去考虑,为此哪怕牺牲个别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徐川放下茶杯,冷笑道:
“会没有办法,完全是你太弱没本事而已,当一个家主当成你这样,也是够可悲的。”
“上一次你让方怡回京城,要不是我母亲在关键时刻唤醒了正在闭关的我,恐怕方怡已经在你这套家族至上的理论下就范了。”
“作为家主,你连家族都守护不了,居然要靠牺牲我的女人来换取生存的空间,这样的你,凭什么要求我用好的态度对你?”
被徐川一阵话怼的哑口无言,方万象脸色一阵变幻,最终重重叹了口气,竟是无言以对。
徐川的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的确令人无法反驳,他确实是个失败的家主。
见方万象不再说话,徐川轻哼了一声,迈开步子离开了茶馆。
方万象盯着徐川离开的方向,苦笑道:
“当初方怡相信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她疯了,现在看来,是我太没眼光了呀。”
说吧,方万象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饮尽其中的茶水。
当初在临清,徐川还只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家族少爷,但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敢站在自己面前高声承诺:
“要在一年之内拿下刘家的商业大楼!”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徐川的年轻气盛罢了,但是就目前的形势看来,事情的结局如何恐怕还真说不准。
毕竟从徐川清醒过来到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半年时间而已,但现在的他,已经带着自己的人马,杀到京城来了。
与此同时,在刘家老宅。
刘天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阵法波动。
房间内的刘天看了眼身前的阵盘,脸上流露出激动的情绪:
“成功了吗?”
他话音刚落,一道沧桑的声音便从他体内传出:
“那是自然。”
“这个阵盘里的阵法,可短时间封印一切精神体,不论那个叫徐川的小子体内的人物有多强大,在这道阵法面前,也绝无反抗之力”
“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尽情的对付那小子了。”
“谢谢大人!”
刘天将阵盘拿在手中,语气低沉说道。
“谢我就不用了,抓紧时间帮我查探下天生媚体的消息,我的卦数不可能出错,天生媚体绝对会在华夏大地上出现。”
“只是不知被什么能人给遮掩了气息,我无法查探到具体位置罢了,但那股精纯的至阴之气,我还是可以闻到的!”
听到这句话,刘天立马应承道:
“明白,我会发动刘家更多的人出去打探消息,绝对会尽快帮大人找到天生媚体的。”
得到了刘天的保证,他体内那道声音才陷入沉寂。
另一边的徐川正在往酒店的方向赶,并不知道刘天已经针对他布下了一个必杀之局。
就在他走到酒店门前时,被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女人拦了下来。
“徐川,你总算回来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徐川苦笑一声,摸着鼻子道:“曾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要说我是刻意等你的,你会信吗?”
曾柔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徐川说道。
徐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见状,曾柔脸上立马露出不满的情绪,但她偏偏无法说什么,毕竟她和徐川的关系,根本没亲密到那种地步。
“说吧,曾小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你大半夜的在这里等我那么长时间,可不是只想和我打一声招呼吧?”
闻言,曾柔眯了眯那双修长的眸子,轻笑道:
“那是自然,只不过在这里说不方便,徐先生敢不敢去我的房间一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