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坐在孔如烟的车里,大概和她说了下自己的情况。
孔如烟臭骂了慕子婷一顿:“一看就是个小狐狸精,长大了和她妈一样祸害人,安然,要不要我帮你去教训她,那小妖精肯定忍不住去酒吧,我让人去酒吧堵她。”
慕安然冷漠地摇摇头:“我要对付她还不容易,我只是不想我爸难过。”
“那你就回去哄哄你爸,让你爸和那对母女断了关系。”孔如烟气得拼命拍方向盘。
慕安然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有些失望的说:“我以前在家里劝过,那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爸爸心软。以前不确定,但是我现在肯定我爸只爱着我妈,他也最心疼我。可是你知道我爸那个人,心特别软,性子特别迂腐。”
孔如烟还想说什么,慕安然的电话响了。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是家里,心就飞快地跳了一下。
刘婶在那边高兴地道:“夫人你快回来,陆总回家来了。”
慕安然一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
刘婶笑的合不拢嘴:“陆总回来了,今天还来得挺早的,在书房里看书,好像不走。”
“好,我马上回来。”,慕安然压抑不住,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他是不是想好了?自己今天真的要和他——
她用力抓自己的包,再昂贵的包包上抓出纠结的指痕。
孔如烟啧啧一声,骂了句:“看你一脸春心荡漾的,慕安然,我最讨厌你这样有异性没人性。”
慕安然紧张得连手脚都不会摆了,她捂着胸口道:“我很紧张,怎么办?如烟。”
孔如烟叹了口气,还是准备给自己被幸福冲昏头的好友泼点愣说:“慕安然,你曾经和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你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吗?”
慕安然的笑容瞬间凝固,她记得。
那次是她和陆辰东新婚的日子,她紧张地问孔如烟:“我很紧张,听说陆辰东看起来那方面的能力很好,我会不会很痛?”
孔如烟给她做了各种心理建设,甚至送了她一种可以快速止痛的药膏,然而,那天晚上,她连新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入冷宫。
慕安然沉默了一下,还是扬起一个纯净的笑容:“能见到他回来我也开心,男人知道回家,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白痴。
孔如烟翻了个白眼,真是冤孽,陆辰东摆明心里没她,这么多年了多番羞辱,安然还是对着他就智商变负,她是不是有M的潜质?!
如果不是看在安然一片痴心要有个他的孩子,她真想再次撒手不管。
“慕安然,你记住自己的想法,只是要孩子不要再妄想留住孩子的爹,记住了吗?”在慕安然下车的时候,孔如烟不放心地提醒。
慕安然有些萎靡:“喔。”
慕安然走进房子,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的陆辰东,她先吓了一大跳。
陆辰东抬头扫了她一眼,继续在手机上写写画画,显然还在忙于工作。
慕安然露出一个幸福的笑意,这是多年前她梦想过的画面,丈夫回家了,而她给他煲汤。
她于是不再打搅,而是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撑了碗汤递给他:“喝点,先垫垫肚子,今天我亲自下厨。”
陆辰东淡淡地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说完,他继续看着手机,不再理睬他。
慕安然犹豫着想问问他今天回来的目的,被孔如烟当头棒喝后,她也觉得陆辰东这个人,极为精明,不要说他现在还对要孩子的识趣极为反感,就算他愿意,不将她折腾得伤筋动骨,他也不会按她的意思做。
想到这里,她伸出柔软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累了吗?我帮你按一下。”
随即,她就感觉陆辰东衬衣下的肌肉紧绷起来,好像随时就会甩开她的手,慕安然却没有退缩,她知道如果不让他伤得足够深,他的自尊心都不允许他来做这笔交易,何况他这么狡猾又小心眼。
爸爸曾经说过,陆辰东是狼,该忍的时候,足够能忍,但是报复的时候会变本加厉地残酷。
而且,他的耐心太可怕,没有人敢和他拼耐心。
她已经做好了为孩子的事情,和他打持久战的准备。
陆辰东终于将手机扔到一边,要笑不笑地问道:“你想做什么?慕安然。”
恬不知耻地缠了他四年,她也算是够无耻的,现在还别有心机地想要他的孩子,真的只是因为爱他吗?他不信!
“我想要个孩子,你是知道的。”慕安然的手慢慢移到他的胸前,温柔轻抚。
如果她的手指不抖的话,可能会更像个合格的妖精。
但是,就是因为她這但青涩,却很轻易地勾起了陆辰东的欲望,他的喉头迅速地滑动了一下。
但,也仅此而已。
他伸出手,握住她放在胸前作乱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有力,腕上的名表彰显着他不同以往的身份。
坚定不移地,将慕安然的手扯开。
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慕安然,以为我还是当年你的小职员,可以任凭你强迫?!知道吗?和你成亲的时候,我吻了你,回到酒店我刷了一个小时的牙!”
慕安然身体神经般痉挛了下,听到自尊破碎的声音。
她皱着眉,没来由地绷紧身体,随即小腹传来一阵隐约的痛楚。
难道是自己例假快来了?
慕安然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这样啊,对不起,让你讨厌了。辰东,我今天好像要来例假了,生孩子的事情今天不能和你做,你是住在这里,还是去别的地方。”
她说的每一个字就好像一把刀,一刀刀地搁在心头。
她知道她的爱卑微和令他厌恶,不如和他谈生意,反而不会激起反感。
果然,陆辰东闻言,眼神幽深地在她捂着的小腹上打了个转,淡淡地站起来道:“我去书房。”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
慕安然的眼泪这才断线般落下来,她也不出声,只是低着头落泪。
让进来看到这一幕的刘婶看着,也心疼地红了眼眶。
她扶着慕安然坐下道:“夫人,是不是又被陆总骂了?可我总觉得陆总还是带你与以前不同的,以前他难得在家里住一晚。”